“不……要……我……”

    蔡明薇心头一震。

    原来如此！

    这个灵魂生前是被父亲抛弃的女婴！

    她迅速从包里掏出一把盐，撒向娃娃周围。

    盐粒落地的瞬间，娃娃发出刺耳的尖叫，悦悦的身体也随之剧烈抽搐起来。

    “别刺激它！”

    蔡明薇急忙制止霍沉舟开枪。

    “它在尝试占据悦悦的身体！”

    霍沉舟放下枪，低声问：“有什么办法？”

    蔡明薇盯着那个娃娃，突然注意到它手腕上系着一条褪色的红绳。

    这是民间用来“拴住”孩子魂魄的习俗。

    “我明白了……”

    她轻声说。

    “这个女婴死后，有人用红绳将她的魂魄束缚在娃娃上，本意是想让她安息，但反而让她成了地缚灵。”

    娃娃的头突然180度扭转，直勾勾地盯着蔡明薇。

    “妈……妈……不……要……我……”

    刘梅惊恐地摇头。

    “不是我！不是我抛弃你的！”

    蔡明薇慢慢靠近娃娃。

    “我们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想要一个家，对吗？”

    娃娃的玻璃眼珠中流下两行血泪。

    “冷……好冷……垃圾桶……黑……”

    霍沉舟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留守在刘梅家的探员发来的信息。

    【老大，查到了！二十年前在娃娃发现的区域，曾发生过一起弃婴案，一个新生女婴被生父扔进垃圾桶，活活饿死。当时有个老奶奶捡到了那个娃娃，说是要给女婴找个家。另外我们电话访问了前五起娃娃案的报案者，已经证实了和这次的是同一个娃娃！】

    蔡明薇看完信息，心中了然。

    她缓缓蹲下身，与娃娃平视。

    “小妹妹，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悦悦是无辜的，你不能伤害她。”

    “我……要……妈……妈……”

    娃娃的声音变得尖锐，悦悦的身体随之剧烈抖动起来，皮肤上开始浮现出青紫色的淤痕，就像被绳索勒过的痕迹。

    刘梅崩溃大哭。

    “求求你放过我女儿！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们知道你很痛苦，但伤害别人不能减轻你的痛苦。”

    娃娃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声音不像是从娃娃体内发出，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充满了绝望和孤独。

    霍沉舟趁机移动到悦悦下方，随时准备接住她。

    “你想要一个家，我们可以帮你。”

    蔡明薇继续说。

    “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超度，送你去一个温暖的地方。”

    娃娃停止了哭泣，歪着头看她。

    “真……的……?”

    “真的。”

    蔡明薇点头。

    “那里没有寒冷，没有黑暗，也不会有人抛弃你。”

    娃娃沉默了很久，终于缓缓点头。

    蔡明薇立刻行动起来。

    她让霍沉舟取来一碗清水，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水中滴入三滴血。

    “以血为引，以水为媒。”

    她轻声念诵着古老的咒语。

    “迷途的灵魂啊，找到归家的路吧。”

    水碗中的血丝开始旋转，形成一个漩涡。

    娃娃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一缕青烟从它头顶缓缓升起，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婴儿形状。

    与此同时，悦悦的身体缓缓下降，被霍沉舟稳稳接住。

    “妈……妈……”

    那团青烟发出最后一声呼唤，然后被吸入水碗中。

    水面恢复平静，娃娃“啪嗒”一声倒在地上，眼珠恢复了普通玻璃的呆滞。

    刘梅冲过来抱住女儿，泣不成声。

    “悦悦！悦悦！”

    小女孩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喊了一声。

    “妈妈……”

    蔡明薇长舒一口气，小心地捧起那碗水。

    “我会找个好地方安葬她。”

    霍沉舟走过来，轻轻握住她的肩膀。

    “你没事吧？”

    蔡明薇摇摇头，看着地上那个已经失去灵性的娃娃。

    “她只是太孤独了……”

    三天后，城郊的一处墓园。

    蔡明薇和霍沉舟站在一个小小的墓碑前，墓碑上没有任何名字，只刻着一行字。

    “愿你来世被温柔以待。”

    蔡明薇将那个装着灵魂之水的瓷瓶埋入土中，然后放上一束白色的小花。

    “希望她能安息。”她轻声说。

    霍沉舟点点头。

    “特别事件调查科已经联系到了当年那个老奶奶的后人，他们会定期来扫墓。”

    回去的路上，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