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无魂者出现却没有任何行动,说明她在宫中暂时不会行动。但是到了宫外,一切便说不定了。
北渚看白舒秦在神游太虚,有些担心的扯了扯她的衣袖,“白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白舒秦收回思绪,空洞的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北渚,你去给我拿些纸笔过来!”
北渚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跑到外面,将她学习医书的纸笔拿了过来。
白舒秦拿起笔些了一封信,用信鸽寄出。
第二日,卓津轩刚打开门,便看见一只灰绿色的信鸽停在门前。他弯腰将信鸽捡起,取下它腿上的信件。
信是白舒秦寄来的,他感慨着白舒秦终于想起了他这个夫君。
“亲爱的夫君,近来可好,可否每日想念起我?”卓津轩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他何止是每日想念她,简直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她。
卓津轩已经得知卓临风赢了比试,他高兴只是因为离她回来的时间不远了。
“若是最近无事,可否过来迎接你的夫人?”
落款是:“你最爱的舒儿!”
卓津轩的心已经恨不得马上飞到白舒秦身边,他马上安排人去准备人马,去迎接白舒秦。
赵庭轩又邀请白舒秦共进晚膳,她虽然不想去,但也拒绝不得。
白舒秦以为赵琳琅也会一同前往,谁知赵庭轩只邀请了她一人。她大概猜出他打的什么主意了,若真是她猜的那样,她便将自己真实身份告诉他。
赵琳琅也察觉出有些不对,白舒秦拒绝盛装打扮,她也不再强求。
张振过来接白舒秦时,赵琳琅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的叮咛道:“要是父皇做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你一定要喊我,我就在外面候着。”
白舒秦笑笑,“你把自己的父皇想成什么人了?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赵琳琅还是不放心,她虽然天真,但也不傻。白舒秦走后,她就跟在后面,一直到清和宫外面才停。
清和宫内,赵庭轩正独自坐在桂花树下品茶。
张振将白舒秦带到赵庭轩身边,便自觉的退下,留下两人。
“蓝心见过皇上!”白舒秦弯腰行礼。
赵庭轩放下手中的杯子,指着旁边的石凳,对她道:“不用行礼,过来坐!”
“谢皇上!”她来到赵庭轩身边坐下,身子侧向另一边,同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赵庭轩神情有些忧伤,脸上却挂着笑容。他为白舒秦倒了杯茶,“你可知我为什么喊你过来?”
他没有用朕,反而用了我。白舒秦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微笑摇头,“回皇上,不知道。”
赵庭轩抬头望向枝繁叶茂的桂花树,白舒秦恍惚觉得他现在像极了风烛残年的老人。
桂花树下的赵庭轩,可否想起了当年因为他的私欲而害死的手足兄弟呢?为了爱人,反目成仇,他又可曾后悔?
白舒秦想他应该是有悔意吧,不然又何须另建御花园。
“我年轻的时候,做过些糊涂事,等明白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赵庭轩目光沧桑,他又想起那个晚上。
赵澈已死,他以为皇后会同他一般开心,谁知她当晚便自缢而死。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庭轩,你为我弑兄,违背天道人伦。我们若是在一起,终生无法安眠。”
当时的赵庭轩根本无法理解她的苦心,甚至以为是她变了心。直到年纪大了,他才明白,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他赎罪,而他却记恨了她半辈子。
“只要活着,都不算太迟。”白舒秦轻声道。
赵庭轩看向她,露出释怀的笑容,“你认为,我将琳琅交给卓临风这个决定,正确吗?”
白舒秦微笑道,“这个决定不是您做的,是琳琅公主自己的选择。我想,她应该不会后悔。二皇子,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所以,你将自己托付给了他?”赵庭轩问道。
白舒秦知道他误会了,但这种情况,解释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她低下头,“皇上,您说笑了。”
赵庭轩见她如此,便当她是默认了。
“若不是我的年纪可以当你父亲,真想将你留在宫中陪我。”赵庭轩说笑道,但看着她的眼神却有丝认真。
白舒秦避开他的目光,“皇上,鸟儿注定是属于天空,鱼儿注定属于湖海,强留它们在地面只是害了它们。”
“哈哈,你果然有趣。”赵庭轩大笑着,“难得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你可要多留两日啊!”
白舒秦明白他已经没有了那个念头,也放松了些,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赵庭轩也是好久没有练武,见识过白舒秦的厉害后,硬要拉着她比划比划。白舒秦拗不过他,只好陪着练了两手。
曾经的赵庭轩也是文武双全,现在只是跟白舒秦比划几下,就开始喘起气来。
“人啊,不服老还真不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