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镇子上的局子来人,那就闹大了。”
“对对对,你想得周到,并且你现在也会说话,说话让人喜欢听,你一定得稳住了杨启山,他肯定因为菜棚的事,才记恨着咱们呢,这次千万不能让他钻了空子。”张海涛说完,掉头就跑了几步,推着自行车,嗖的一下就跨上去,狠狠地蹬了几圈之后,自行车连同他的人,便消失了。
“文兴哥,那我——”魏长月依旧恐惧不已。
“你别哭了,都是大姑娘了,遇到事情要想解决的办法,哭是不能解决任何事的,家里的情况现在什么样?”张文兴很平静的问道。
他知道,此时此刻,他绝对不能乱了阵脚,他要保护好魏长阳。
“我出来的时候,我爸带着那个女的到了西屋里了,说是让我和我姐去我姥姥家凑合一段时间,我妈不愿意,然后我妈和我爸吵了两句,然后我爸推了我妈,再后来那女的就拎着大包小包的跟着我爸到了我和我姐的房间里,收拾床铺之类的——那个——”
魏长月说话都有些没有思路了,她紧张又害怕,将自己出门之前的事情,片段一样的说了出来。
魏长阳将自己房间的那些书册视若珍宝,她听到那陌生女人要动她的书册,她再次的压不住火气了。
“今天谁动我的书,我就跟谁玩命!天王老子也不行!”魏长阳大吼一声,再次的疯了一样的朝着家的方向跑着。
张文兴则跟魏长月说道,“你就在这边守着菜棚吧,我去看你姐。”
张文兴话音未落,便已经朝着魏长阳追了过去。
站在原地的魏长月浑身都颤抖了,她脸上依旧带着泪水,双眸里更是泪流不止,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魏长阳跑了一段路之后,由于身体的虚弱以及她正在气头上,她只能停下,手颤抖的扶着路边的白杨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是她眸光中的那一抹死亡味道的冷厉,让人浑身发毛。
张文兴试图将魏长阳手里的铁锹拿过来,却再次的遭到了拒绝。
“海涛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去叫人,这样,今天咱们不管怎么办,就算豁出我和他的这条命,咱们一定让你出这口气,行么?你就是个姑娘家,你能有多大的力气?”张文兴一边喘粗气一边劝慰。
魏长阳深深地缓了口气,她目光中的那种低迷带着死亡气息的光彩终于淡化了一些。
“这件事,我肯定不会这样算了。”魏长阳低声说道。
“那是当然,自己的地盘,岂容别人撒野?”张文兴也看出了魏长阳的心情变化,然后急忙的安抚劝慰。
“我不能打骂父亲,那是不孝,但是我从今往后,都不会对他有好脸色了,至于那个女人,我必须让她尝到偷别人的东西的滋味儿。”魏长阳说到这里的时候,再次的紧紧抿着唇。
张文兴站在她的身边,都能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生平最恨的就是奸夫**!”
魏长阳突然声嘶力竭一样的吼道。
这是她上一辈子的痛,这一辈子这样的痛苦即便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却发生在了母亲的身上。
母亲虽然在作为母亲的方面是不合格的,可是母亲在做一个妻子的方面,哪里有什么不妥么?父亲凭什么要这样对待母亲?
“走。”魏长阳收回了靠在杨树上的手,她的手脚冰凉,满脸怒火。
张文兴急忙的应了声,然后随着魏长阳一起朝着魏长阳家去了。
张文兴在火急火燎的张望远处,他真的特别想让张海涛尽快的出现,到时候即便不是真的打架,就张海涛带来的那些人,在魏家一站,即便魏建军再怎么霸道无赖,他也玩不出花儿来。
张文兴现在十分庆幸的事是,张海涛将自行车骑走了,他和魏长阳是从菜棚走路回来的,这样的话,时间上对他的准备,和张海涛的集合人来说,都有着益处,当然,这段时间也能让魏长阳的情绪缓解一下。
“你现在好好的梳理一下思路,就算是跟人吵架或者干架,那必须也要师出有名,刚才长月也说了,有些人在看热闹,你一向都是个好人缘——”
“好人缘给谁看?像我妈那样表里不一么?她对任何人都那么温柔,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贤妻良母端庄贤淑,但是她的母爱她的温柔在家里呢?都给了弟弟和父亲!”魏长阳说着说着,竟然歇斯底里般的吼道,她的双眸里不禁的迸发出了止不住的泪串儿。
张文兴心疼不已,他伸手用自己的袖子给魏长阳抹眼泪。
“我不需要同情,我不需要安慰,我更不需要什么好人缘?我做给别人看么?凭什么我一忍再忍/?别人是人,别人可以发泄,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就不能蛮不讲理?我就不能胡搅蛮缠?我就不能不要脸一次么?”
魏长阳大声的嚷着,她呜呜的痛哭起来。
张文兴再次的心疼不已,他恨不能替魏长阳受这些苦楚,他看着她那样无助的哭的浑身颤抖,他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