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底生风很快就跑到了马路上,环顾一下四周,看到了路边好多人在跳广场舞。这个时候我才缓过神来,我眼前的世界一如往常的宁静平和。
这个时候我的心才定下来,回过神的我觉得刚才的事情应该是幻觉。但是我不敢一个人在回研究所,于是我拿出拨通了周易电话。
我支支吾吾说:“师兄你在哪?赶紧过来一趟。研究所里面出事了,那个干尸突然动了起来。”
电话那头一个女人娇喘道:“周易忙着呢,半个小时以后再打!”她说完就挂掉了电话。这孙子看来正在温柔乡,看来指望不上他了。
我本来是想让周易回来帮我锁门,看来我打电话的时机很不合时宜。我只好硬着头皮回到了研究所。我没有进办公室,只是从外面锁上了大门。然后就匆匆的就离开了。
回到家之后老妈看我神色慌张于是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说:“我没事,今天加班时间长了,有点累了。”我没有把我在研究所经历的事情告诉她,因为我自己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我更相信幻听是耳鸣引起的。
整个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我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这件事。以前我也有过幻听,那都是以为别人在叫我的名字。但这一次明显不对,一个女人在我耳边喊疼的声音我是从来就没听过的,但是我隐隐觉得这个声音我好像在那里听过。而且之前那个女尸的手指明显动了一下,这就更没有办法解释了。
这天晚上我睡得相当不好,一直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来了睡意。可惜没睡多久就被楼下吹吹打打的唢呐声给吵醒了。
我来到阳台推开玻璃窗。就看到对面的那栋楼楼下,堆了一大堆的花圈,花圈旁边几个人鼓着腮帮吹着唢呐,还有一堆人在忙活着。看来是有人死了。
我们住的是回迁小区,很大很拥挤,感觉每个星期都有死人。也觉得见怪不怪了。
吃早饭的时候妈妈说:“李奶奶死了,待会吃过饭,你去磕个头。”
我诧异的问道:“李奶奶跟我们家有亲戚吗。”
妈妈说:“沾亲带故吧,李奶奶是你爷爷是表亲,而且跟我们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我们是肯定要去的。”
我于是点点头说:“好吧。”
我心里其实不大愿意去,因为李奶奶是我最不老人家。我记得小时候的我特别顽皮,经常欺负李奶奶的孙子。她孙子比我小两岁,打也打不过我。只能跑到她奶奶那里去告状。李奶奶看到孙子被我欺负,就会拿出拐杖着追我打。
那个时候我就特别的害怕,尤其是她手里的拐杖,敲在脑袋上生疼。而且李奶奶生气的样子特别的吓人。他年纪很大,头发全白,脸上的皱纹很深很深,像是古树的树皮。每当她生气的时候脸上的皱纹变得很扭曲,很吓人。所以李奶奶就是我童年时的阴影。
妈妈的话也不能不听,作为后辈礼数更是不能丢。我于是拿着纸钱礼金就去了李奶奶家,他们家里人很客气,见我拎着纸钱马上就过来接着,生怕怠慢了。然后她们家人领着我来到了灵堂。灵堂中央上方高挂李奶奶遗像,下面是个斗大的“奠“字,灵堂两侧挂了很多挽联,灵堂前摆了一个供桌,上面摆着水果之类,两旁香烛高烧,而棺材摆在供桌之后。整个灵堂肃穆庄重。
我在李奶奶灵前恭恭敬敬的磕起了头,当我抬起头时,发现遗像里的李奶奶眼睛在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里面似乎还有怒气。我心里有些惊讶,我连忙磕了第二个头,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发现遗像里李奶奶的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第三个头磕完之后我就不敢再看在看那个遗像了,而是把目光转移到右边挽联上。
起来之后我学着别人的样子,在棺材面前默哀了几分钟,死者为大,这是必要的程序。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在我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拎着纸钱的人,他们问我李奶奶家的位置。我转过头直给他们。当我的手指指着李奶奶家的窗户的时候,却发现阴暗的窗户里面出现了一张扭曲的脸,那不就是李奶奶吗。她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我。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吓得几乎跌倒,不再理会问路的人,撒开腿就往家跑。
回到家之后,我依然惊魂未定。不过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我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觉了,或者眼花了。我来到自己的窗前,看着对面那栋楼。从我的窗子上刚好可以看到李奶奶家的那扇窗户。这一次那张扭曲的脸没有再出现。我的心稍微的安慰了一点,我觉得我在自己吓自己。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妈妈。磊磊奶奶是怎么死的?病死的吗?”
爸爸点点头说:“是病死了吧?年纪大了,自然死亡也没受什么罪。”
妈妈却摇摇头说:“我听说不是病死的,半身不遂,家里人不愿意照顾,听说去世之前好几天都没吃上饭。”
爸爸瞪了妈妈一眼,打断说:“你听谁说的,为什么要把人想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