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怎么了?”
燕清尘两人刚走到病房门口,一道沧桑的男声传入了耳中。
燕清尘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住,这是?
洛雪衣奇怪地看了一眼燕清尘,“耶?小月儿,干嘛不进去?”
“怎么突然受伤了?”
病房里的人很快又低沉地继续开口。
“没什么,只是小伤而已。”
言峰沉稳地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洛雪衣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是么?小伤?”男人咬牙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凝血症,受了一点伤都可能致命吗?”
那道声音瞬间染上了怒气,简直有些气急败坏,似乎对言峰这样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十分生气。
病房里沉默了一会儿,此刻燕清尘也觉得有些异常,微微敛起眉头。
言峰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生气什么?
言峰眯起眼睛笑了笑,“呵呵,那又怎样?”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喉间挤出的,带着浓浓的不在乎,却让听者听了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为什么?峰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扭头瞪着言峰,厉声开口。
“我是你爸爸,要不是秘书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这个做父亲的,连自己的儿子住在医院里都不知道!”
“峰儿,难道你就这么恨我吗?”
病房里的另一个人语气变得十分痛苦,甚至有些到了极点的感觉。
“是啊!”
言峰很快点点头,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扯出一个充满邪气的笑容。
“现在你可以走了吗?被你的大嗓门吼的我直打瞌睡,所以我想休息了,”他刻意挑起眉头补充了一句,“言总?”
说完,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仿佛把那个男人隔绝在他的视线内,就等于隔绝在他的世界里!
“峰儿!”
男人盯着言峰紧紧闭着的眉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句“言总”简直就把两人之间的父子亲情打击地一干二净。
“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我……”
男人的声音越说越小,“你为什么对我越来越有意见?难道就只是因为你秀兰阿姨?”
此刻,燕清尘已经深深地皱起眉头。
――父亲?言峰的父亲吗?
――但看样子,言峰和他父亲的感情并不好啊……
“臭流氓的爸爸竟然来了!太稀奇了!”
洛雪衣在一旁小声地说了一句,两眼满是难以置信。
燕清尘透过房门的小窗上用审视的眼神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另一个人,长的和言峰很像,很有精气神的父亲,只是那双眼睛……
燕清尘愣住,好像并不像听到的那么冷。
病房里的言峰“呵呵”地笑了笑,缓缓地靠在墙上,平静的脸上面无表情,“因为――”
“我的一切……”
“与!你!无!关!”
言峰几乎一字一顿,说的决绝而冷漠。
“峰儿,当年的事……”
“不用说了!你回去吧!以后都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话还没说完,言峰就满脸厌恶地打断了男人的话,转过头不想看他。
男人见言峰冷漠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男人的喉结滑动着,五官如冰封一般僵硬,但暗淡的眼神早已泄露了他的情绪,他小声地说,“峰儿,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需要什么就告诉我。”
好几秒过去了,言峰依旧没有回答。
男人拧起眉头,后退了几步,转身就往门口走。
“等等!”
男人愣住,顿时喜笑颜开,“峰……”
言峰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把你的钱拿走!”
话音刚落,一张支票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男人深深地低下头,身子有些颤抖,但还是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峰儿……这是爸爸……”
“够了!你不是我爸爸!”
言峰暴怒地声音再次传来,洛雪衣被这阵怒喝吓得呆若木鸡,连燕清尘也有些惊讶。
男人喉咙间发出一声痛苦的沉吟,失望的眼角都垂了下来。
“好,爸――我走!我现在就走!峰儿,你别生气!”
“咔嚓。”房门被从里打开,燕清尘眼神一闪,拉着洛雪衣就往旁边一侧。
男人严肃的脸瞬间就染上了失落和痛意,满含沉痛的眼神扫过病房,叹了口气,抬起脚步转身就走开了。
直到那沉稳的脚步渐渐远去,燕清尘这才走了出来,皱起眉头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男人刚刚在哭吧?明明看上去那么从容……
洛雪衣轻声咳了咳,“那个,小月儿,我们……还进去吗?”
燕清尘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