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眨眼间少年已变为两鬓斑白之人,他已到知天命之年,此时他仍在荒山山洞中并未搬离,本该在石台篆刻的他,已变为各种盛满鲜血的器皿,每做一次动作,片刻后又推翻,口中依旧不停呢喃着“不对,不对!”
突然,眼前画面一晃而过,同样的山洞、同样的石台,少年已变为满头银发的佝偻老人,此刻的他蜷缩在石床上,或许他已经老的无法再站在石台上做着自己念念不忘之事,但此时的老人依旧口中不停呢喃着“我要成魂师!我要成魂师!”年少时的经历,造就魂师二字,已成为老人心底执念。 .
眼看躺在石床上的佝偻老人眼神缓缓呈现灰败之际,突然消瘦的面庞上一只蝼蚁爬过,似是在等待老人咽气后的腐肉可食,瘙痒暂时停止了老人的低喃,缓慢挪动空洞的眼神,老人望向行进的蚂蚁,老人使出巨大力气,怒吼道“贼老天,蝼蚁尚可铸魂至胎魂境低阶,为何我不可铸魂?为何人不能皆铸魂?”
空荡的山洞,只有老人回音游荡,天,不会回答他!
“咦?”一声轻呢喃,老人似是回忆起什么,挣扎着残躯,从石床上缓慢起身,步履蹒跚的迈向石台伫立至此。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一天!
一月!
一年!
老人身上灰败之色已布满全身,似是已死在台前。
时间缓缓流动,已不知几许,“咔!”突然,石台前老人手指动了一下。
紧接着,老人生机恢复少许,皮包骨头的面庞展露笑容“哈哈哈!贼老天,原来如此!魂兽,无论强弱终能铸魂,既然人修之途已尽,那我便废去人修之炼体,蒙蔽天,欺于地,以兽精血重铸自我,以兽之魂助我铸魂!!”
眼见老人从怀中摸出一枚丹药,只见他服用下去,生机立即恢复至巅峰时刻,紧接着鲜血自老人口中喷出,他自废炼体十阶修为。
此时老人已废去修为,但他并未停止,石桌上的各种瓶罐被他抱至洞外,片刻后,老人站在盛满魂兽鲜血的缸前,指着苍天一字一句说道“以兽血重铸魂脉,以兽魂欺蒙天地,吾终铸魂师之身。”
言毕,老人纵身入缸。
紧接着画面再次快速转动,老人二次、三次入缸飞速在眼前划过,眨眼间老人已是胎魂之境,此时的他已是生机盎然,再无半点灰败之色。
忽然,画面戛然而止,老人慈祥微笑,像是对着虚空说道“吾名穆逆天,小家伙,继承吾之衣钵,便赠地级低阶魂技——断魂手与你,望你砥砺前行!”
随着老人言语刚落,所有画面如镜子般碎裂,缸内的白衣合生机开始缓慢恢复,此时的他脑海极其胀痛,但意识已然恢复,画面中老人修炼之法,已彻底领悟。
白衣合暂无时间思考,立即回忆《欺天罔地经》口诀“午时,乃白日之中,头顶挂阳,火也。赤狐,火也。双火即双阳,抱守心神,以阳补万物,吸阳入体补魂脉之缺失……”
旋即运转《欺天罔地经》口诀,缸内的精血猛然变淡,白衣合周身气息开始逐渐加强。
眨眼间,白衣合破碎的魂脉据口诀运转方式恢复了炼体十阶修为。
魂兽精血已重铸魂脉!!
未来得及喜悦,脑海中撕裂的胀痛提醒他抓紧濯洗魂脉。
“赤狐兽魂,火魂也,着火魂濯洗补缺之魂脉,洗尽斑驳之资,纳火魂入魂脉……”
此时已过去几个时辰,从一开始一头扎入缸内,到现在端坐修炼,气息逐渐变强,周围众人终于舒了口气。
眼见戌时已接近,但白衣合依旧在赤狐精血缸内修行,并未有任何完成的迹象,众人暗自着急,但并未出声询问,生怕打断其修行。
又过了一炷香,此时距离戌时仅剩盏茶时间,就在众人忍不住出声询问之时,“嘭!”赤狐精血缸猛然碎裂,只见白衣合纵身跃出,落地后立即示意众人安排木灵鸟精血入缸。
数息后,木灵鸟精血已注入缸内,白衣合毫不犹豫纵身跳入。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痛感瞬间让白衣合明白,胎魂境中阶魂兽,果不其然更为烈性,但木灵鸟始终含木之精华,相较来说,并不特别致命。
“戌时,天地黑白交替之时,土也;木灵鸟,木也。纳木生火,铸巅峰炼体;以火生土,留以后用。”
“木灵鸟兽魂,木魂也,着木魂旺火,纳木魂入魂脉再锻之……”
当木灵鸟兽魂入体时,体内赤狐兽魂猛的燃烧,疯狂在魂脉处游走,每往前蠕动一丝,便能见到魂脉宽阔一丝,魂脉越发强韧。
但此时的白衣合已承受至极之痛,向来淡定的他已忍不住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欲用此方法缓解一二。
时间点点滴滴流逝,白衣合散发气息越发浓厚,凌青山等人察觉到曾经对方身上犹如蛋壳般的魂师瓶颈,似乎开始缓缓浮现裂纹。
此时木灵鸟精血缸内,颜色已由鲜红色变为清水一般。
“咻!”盘坐在缸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