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嫣垂眸,低头的刹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接过的纸巾也被沾湿大半。
她哽咽道:“我知道。”
很多事,不都是因为知道才更难过。即便知晓,却仍旧5年守候,最后仍旧被要求放手成全。
徐求鲤转过身子,将她搂进怀里。这一幕,恰好被台上的白思纯看到,她眉心轻蹙,心中暗道,她居然来了,不自觉的便攥紧了身旁祝琛的臂膀。
“怎么了?思纯。”祝琛发觉臂膀处微微的力道,温柔了眉眼低声关切的问。
白思纯恢复笑颜,恍若无事的答:“没,我头有点晕而已。”
“能坚持吗?仪式快结束了。”
她点头,娇柔的神情越发惹人怜惜。
这场难熬的婚礼仪式终于结束了。
婚宴的坐席安排似乎并不妥当,梁正嫣带着徐求鲤就坐的客席竟然全是白思纯的闺蜜亲友,大多认识还都认识梁正嫣,闲言碎语就多了起来。
有人低声窃窃私语,音量不大正好够她和徐求鲤听的。
“你瞧,那不是梁正嫣么?真够服她的,竟然还敢来参加婚礼,要是我铁定找个地缝躲起来,何必特意赶来吃狗粮。”
“思纯和祝琛如今孩子都快生了,好的前任就应该成为通讯录里的死人才对嘛!”
“呵呵……你看她旁边坐的那位帅哥,看着清秀就是眼神不好,看上梁正嫣。”
“谁说不是呢……”
这些话如同针扎在梁正嫣耳朵里,前面的她都忍了。可徐求鲤是她拜托来的陪客,决不能仍由她们践踏说嘴!
“把你们的狗嘴闭上!”她愤怒道。
一桌子女人登时傻眼了,有人诧异的看向她,以为仗着人多梁正嫣就算受气也不敢回嘴的,岂料她居然一语就噎住所有人。
“喂,今天是我们思纯的婚礼,我奉劝你最好老实点。”一个棕色卷发的女人嚣张跋扈地说,张牙舞爪的姿态似是下一秒就要抓挠梁正嫣的脸。
此刻,始终保持沉默的徐求鲤说话了。
“你们闺蜜的孩子,是祝琛的吗?”他睁着一双澄澈清亮的眸子,诚恳的发问。那模样不像是讽刺,也不是说嘴,更像是好奇?
一言既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你谁啊你!胡说什么呢?”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梁正嫣当即护住徐求鲤和她们争论起来,提高嗓门喊道:“喂,吼什么吼,以为你嗓门高吗?”
登时,这桌子就喧嚣吵闹起来,引来了正敬酒的两位新人,赶紧跑来熄火。
“各位都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怎么就吵起来了呢?”祝琛端着酒水,陪着笑脸。
“祝琛,哪有婚礼还请前任的道理!在我们思纯婚礼上胡说八道呢,你管不管!”
眼看被质问,祝琛一脸尴尬,瞥一眼梁正嫣,缓和的说:“都是朋友,过往就别计较了。来,我自罚三杯。”
白思纯倒是很识时务,连忙朝自个闺蜜使眼色,示意她们住口。
还附和祝琛道:“是啊,我们自罚。”
梁正嫣攥紧手掌,指甲嵌入掌心,一阵生疼过后。
她夺过祝琛手里酒水,连着几杯白酒一口闷下,抿唇扫一眼众人对祝琛说:“今天,算是我打扰了!我自罚!”
几杯不够,抢过白思纯手里的酒瓶抬头一阵咕噜。
眼看白酒见底,祝琛懵了,场面分外尴尬,白思纯眼底显露出怨念,表面上却还娇柔的劝酒说:“正嫣姐姐,别喝了。”
梁正嫣拍开她的说:“不用你假惺惺!”
她面颊已红,冷笑一声,看向祝琛,贝齿咬着唇瓣说:“都是戏子,就我一个人傻。祝琛,你我从今以后就是路人!”
徐求鲤见她醉了,强硬的拿过她的酒瓶,将她拉到身后。
“她酒量差,我带她休息,打扰了各位。”徐求鲤像个礼貌的绅士,搂着梁正嫣的肩膀,她半倚靠着他,抬眸一个劲儿的笑。
“搅乱我的婚宴,想走就走吗?!”白思纯忍无可忍,拽住梁正嫣的手腕,怒视道。
“那你想怎么样?”这话是徐求鲤说的,他眼底渗着冷漠的寒光,让对方蓦地一怔。
“算了,思纯。”祝琛也来劝。
“什么算了,就因为她和你有5年的感情,你就连我们的婚宴都不顾了吗?”
话音刚落,梁正嫣猛地一甩手,爆了句粗口:“去你妈的婚宴,抢我的男人,还想安安心心的结婚?!”
这一甩手,白思纯没站稳朝后摔过去。
“啊……”
祝琛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真是惊心的一幕。
“啊,琛哥,我的肚子……我好疼。”白思纯当场捂住肚皮哀嚎,眉心紧紧皱起,所有人都吓坏了。
就连,梁正嫣也睁大了双眼,她分明被接住了!没人碰到她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