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徐求鲤整理好行李入住梁正嫣公寓的小卧。
通透的房间有飘窗,夜幕深沉,他坐在窗边发呆,一坐就是2小时。
不说话,不吃东西,窗外霓虹绚烂,车流川流不息,外面的热闹和他一个人的安静相比,太过落寞。
梁正嫣提着瓶红酒坐在飘窗旁,关切道:“你和郁谨桃怎么了?”
他不吭声。
“分手了?”旋即,她叹息着给他倒上一杯红酒,“这可是我的好酒,本来留着七夕开,现在单身了。嗤……没想到是和你一起喝。”
这时,徐求鲤才缓缓偏过脑袋来瞧她。抿唇笑得清浅,轮廓被外头灯光照的影影绰绰,倒平添出几分好看。
“我不喝酒的。”他有点愣愣的说,眼底尽是茫然,见她喝的起劲便又问,“那个,好喝吗?”
“嗤,一醉解千愁,懂不懂?”
论劝酒,她最在行。
话音一落,端起高脚杯梁正嫣身手敏捷的拉着徐求鲤强灌。他不拒绝,后半杯倒是自顾端来一口闷了。
眉头双双皱起,还不适应酒精的冲击:“哇,好难喝。”
“哈哈哈……等你晕晕乎乎的时候,就会觉得它好喝了。”后半句,她情绪忽然低落了。
“郁谨桃也喜欢喝酒,他也说好喝。原来,是这么苦涩的味道。”垂下眼帘,睫毛就湿润了。
随后,徐求鲤主动倒上酒,两人陆陆续续喝了一地的空酒瓶,东倒西歪的醉了。
她熏红的面颊,粉唇微噘吐槽一句:“喜欢男人怎么了?你爱你自己的,与他人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自己的感情!”
那天在公寓,她就看出来徐求鲤和郁谨桃之间唯一的阻碍,是来自家长的偏执。
没想到,终究是扛不住了。
徐求鲤醉的厉害,他喝醉后倒挺像个男人,一把拽住梁正嫣的手腕,带着点哭腔说。
“我知道,当初学院里办司考港澳补习是你暗中花钱,我才能顺利去;我知道,我出行安排吃住都是你托学姐帮忙;租公寓是为了我,说什么老妈召唤你回家,也是你独自承受压力……我都知道。”
他泣不成声,接着道:“我心里满是你,可我舍不得你再为我受累,为我抗。”
带着婆娑泪眼抬眸,一瞧梁正嫣拿着手机对准他录像!
“你干嘛啊?”
她俏皮一笑,鬼脸说:“录下来,发给郁谨桃呀!不用谢啊!”
“喂,别!”
徐求鲤伸手去抢手机,可他实在醉的疲软,四肢无力哪抵得过梁正嫣酒场应酬老手。
发送成功!
“你,梁正嫣!你,你怎么这么讨厌?”醉酒的他,惹的她笑得四仰八叉。
她强坐起来,学着他的模样:“你你你……”结巴半晌,接着爆笑后接着说,“唉吆,怎么不叫梁小姐啦?”
他赌气了,背过身面朝窗外坐着。
“生气啦?阿鲤,阿鲤,阿鲤?”她脑袋左探一下,右探一下,亲昵的叫他总得不到回应。
“哼,我也生气了。”她佯装生气,端着酒杯伸个懒腰说,“我要睡去了,你最好生气一整晚才好,别辜负我的期待啊。”
话音落了,她离开小卧室。
合上门缝,忽而就叹了口气。心中默默是说,阿鲤,我希望我的朋友们一切都好。
失去挚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她经历了,希望他和桃子不再经历。
……
徐求鲤抹开眼泪,觉得自己丢脸极了。却还是忍不住几次三番的看手机,他会发来消息吗?
再过2天,就是"qing ren"节了。
一夜过去,梁正嫣和徐求鲤都捏着手机熟睡,等2个不同人的来电。
清晨天微亮时,2人还在熟睡就传来一阵“嗵嗵嗵”的敲门声。梁正嫣喝醉断片压根醒不来,还是徐求鲤顶着鸡窝头开门。
门开的一刹那,两人都愣住了。
“宝贝~未婚妻妻?”苏子丞提着自制爱心早餐来秀,开门的人居然是个男人!还衣衫不整!
“徐求鲤?!”
“苏少爷?”
苏子丞一瞬惊喜化为恼怒,推开他冲进门,被迫害妄想的喊:“嫣儿,嫣儿?你把我老婆怎么了?徐求鲤,我警告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弄死你!”
窗帘后、茶几下,找了个遍,苏子丞气急干脆一把揪住徐求鲤领口,低吼:“人呢!”
“在这儿呢,吵什么吵?!”
偏头瞧去,梁正嫣长发微卷,睡眼惺忪的伸个懒腰哈欠着。日式睡衣领口微张,短到大腿根的裙摆,苏子丞抑制住想流鼻血的冲动!
过去,手粗鲁的拉着她两边衣领口,一合!
“小心zǒu guāng!”他气愤的斜眼瞪徐求鲤,徐求鲤一脸懵。
“神经病啊你,你怎么知道我家?你是变态跟踪狂魔吗?”她不耐烦的推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