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潸潸按照基仔的指示,去了一家名叫“滚”的酒吧。
酒吧里异常喧闹,灯光晃得潸潸眼睛都睁不开,舞台上有一帮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唱摇滚歌曲,那重重的鼓点儿差点敲出潸潸的心脏病来。
在这种环境中要找到基仔真像大海里捞针。
不过不用她找,基仔在她进门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但他并不上前,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她,在确定她真的是一个人的时候才让一个服务生带她过来。
角落里的环境安静些,妖异的光影不断的在基仔脸上变化,他看起来就像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带着一身见鬼的死气。
潸潸坐在他对面,拒绝喝这里的任何东西,她开门见山:“你手里有什么?”
“钱带来了吗?”
潸潸点点头:“但是只有40万。”
“艹,差这么多,你不总裁夫人吗?好好的给江逾白舔舔那玩意儿,估计也就出来这数了,跟我装什么穷逼。”
基仔已经被逼到了绝境,说话再也没有当狗仔时候的圆滑和小心,他满口脏话,像个小痞子。
潸潸可没有心情注意这个,她也不傻,“东西呢,你起码要让我看到,否则我不会给你钱。”
基仔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他站起来说:“你跟我来,我给你。”
潸潸虽也有怀疑,但她也没有办法,她跟着他穿过挨挨挤挤疯疯癫癫的人群,走过一条黑黢黢的走廊,七拐八拐去了一个类似小库房的地方……
此时,江逾白正和叶方襦在一个叫“湖心亭”的地方吃饭。
湖心亭顾名思义,就是建在湖中心的亭子,建筑风格仿得是明朝,水榭飞檐雕栏画栋美轮美奂。更装逼的是四周都挂着绣满紫竹的纱幔,风起纱扬,再加上若隐若现的古筝声,颇有古韵。
江夫人和苏珊都穿了旗袍,江夫人是一袭浅玉色小团花锦缎旗袍,苏珊因为年轻格外大胆些,蛋青绸缎上大朵牡丹花,更是露出手臂和大腿,步履逶迤间,似一朵临水照影的芙蓉花。
她被安排在江逾白身边,葱白的小手斟茶筛酒,比那个穿着一身汉服的女服务生还专业。
叶方襦大加赞赏:“可了不得,苏小姐真是多才多艺,我得叫出这家餐厅的老板好好学学。”
苏珊抿嘴浅笑:“叶总过奖了,我也是现学现卖,再下去就露底了。”
大家这样说说笑笑气氛好到不行,江夫人满意的看着苏珊,觉得这孩子哪里都没有缺点。
江逾白表情淡淡的,只是和叶方襦说些山水风月的话,酒喝得不多,菜吃的更少。
叶方襦今天是孤家寡人,他大概有点懂江逾白的心情,觉得江总捏着个胭脂红的小酒盅发呆的样子还挺有人味儿。
江逾白的眼睛今晚一直在跳,跳的心都不舒服了,他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掏出手机,给潸潸打了个电话。
铃声一个劲儿响,响的他心烦意乱,却没有人接电话。
他皱起眉,刚要往家里打,苏珊香喷喷的走过来,她手放在身后,穿着高跟鞋的脚勾着栏杆,羞羞答答的样子像个民 国女学生。
江逾白微微扬起眉毛:“苏珊,有事?”
苏珊把手从身后拿出来,把一朵白芙蕖递给他:“江总,送你。”
江逾白歪着头看了一会儿,他径直越过她,“苏珊,它还是长在水里比较好。”
“江总,这朵芙蕖不是普通的芙蕖,它是碧台莲。”
江逾白的步子顿下来,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珊:“哦,然后呢?”
苏珊以为他感了兴趣,就大着胆子说:“《花镜》说,碧台莲,白瓣上有翠点,房内复抽绿叶。我觉得这白色花瓣上的绿色点点该是女子相思的泪珠吧!”
江逾白的笑越来越深,他忽转头看看天和湖水相连处的月亮,低声说:“苏珊,你该吃药了。”江逾白决然离去,没有回头看一眼,若是他此时回头一定会看到苏珊满含怨恨的眼神。
遇到穿汉服的服务生,江逾白叫住她:“你们这里有那种碧台莲?”
服务生点头,“先生,是想要送给女朋友吗?”
江逾白想到花瓣上的绿色小点点和潸潸的小蓝痣有异曲同工之处,不由的扬起唇角,“不是,送给我妻子,给我三朵,送到飘渺阁那个包间。”
服务生给他笑酥了魂魄,“太帅了!”
潸潸被基仔带到酒吧的小仓库那里,潸潸警惕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她紧紧的捏住了包里的水果刀。
基仔看了看四周,然后对潸潸说:“把钱拿出来。”
潸潸摇摇头:“你还没告诉我你手里到底有什么,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擦,我吃饱了撑得骗你,给你。”基仔递给她一个档案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着些什么。
潸潸用手捏了捏,然后微微抽出一个角,这里太暗她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基仔脸上诡异的表情。
她向四周一打量,发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