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凉坐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
她在他面前,真是半点戒心都没有的。要换了他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推倒她,在出手的第一时间,她就会反击了。
现在,他对她,不只一次下重手了,她是不是太过得意忘形了,木凉在心里自嘲着。
是啊!曾经的司奕辰,别说出手推她,就是她的一根头发丝,他都视若珍宝。木凉记得,有一次,她看到司奕辰拿着她平日梳头的梳子,一根一根地挑着上面的头发丝,格外认真。
她好奇,问他在干什么,司奕辰笑着说,要把她的头发收集起来,学着古人的样子,拿个香包装起来,随身携带,她的时候,他好睹物思人。甚至还要求她亲手给他做个香包,好让他装头发。
当时的木凉哭笑不得地取笑他,说他迂腐,肉麻,心里却比吃了蜜还要甜。
那样爱她的阿辰,她怎么会有戒心,怎么起得了戒心。
爱着她的阿辰,怎么可能会将她推倒在地
直到现在,木凉才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曾经的司奕辰,他是司冥!
司冥看了看自己还伸在半空的手,又看了看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木凉,站起身子,将手背到身后,“我不喜欢别人靠近,以后不要离我这么近。”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不好听,但他确确实实不喜欢别人靠近,特别是女人,他对女人说话,从来不懂什么叫’君子‘。
“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木凉抬起头,眼中的苦涩早已掩去,脸上依旧挂着笑。
不是曾经的司奕辰,有什么关系呢?她一早就知道他不记得她了,不记得他们的过去,不再爱她,但是!没关系的,她会唤回他的爱,她相信,曾经司奕辰那么爱她,他那回归的魂魄里,他对她的爱都沉睡在里面,早晚有一天,她会唤醒它!会有那么一天的!
司冥看着木凉脸上的笑,眼神闪了闪,最终什么也没说,蹲下身子,查看刚才的冰石。
其实现在他的心里,并没有表面上的平静,刚才木凉靠近的一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窜进他的鼻子,轻轻的,淡淡的,木凉穿着露肩的礼服,刚才那一推,他整个手掌贴在木凉的肩膀上,那柔腻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掌心。
蹲下身子时就已伸到身前的手,在木凉看不到的地方,紧紧地拽着,像是要留住那抹细腻,这种感觉他从没有体会过,这就是女子的身体吗?那么软,那么细,比他摸过上好的丝绸还要柔软。
让他有点欲罢不能。
这辈子,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司冥有没有新奇,也没有惊喜,只有烦躁,他讨厌有人能影响自己的情绪。
红色的薄唇紧紧地抿了抿,收敛心神,细细地查看了下冰石下面的缝细,确定什么都没有后,才站起身子。
还是没有!他基本找遍了整个冰谷,还是什么都没发现,难道消息有误,另外半块冰心玉没有在这冰谷底。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司冥突然转过身子,看向身后早已站起来的木凉。
他府里那半块玉,可是自已飞到这里的,然后没入了木凉的身体里,难道说,另外半块冰心玉也在她的体内,正是由于她身体里那半块冰心玉,才将他府中那半块召唤过来的
这个猜测,合情!合理!最接近事实。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他那半块玉就自己跑到这里来,应该就是受到了另外半块的召唤。
宝物皆有灵性,会自行择主,木凉,应该就是冰心玉选中的主人。
他的猜测是不是真的,他回府后自有办法验证,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他只要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总会有办法拿到冰心玉的。
目前,他已没必要留在这冰谷底,体内的毒,也不能释放过长时间。
“走吧!”司冥收回目光,原路返回。
“去哪?”一天下来,他们几乎走遍整个冰谷,他那样子,看来是东西没找到,这会要走,不找了吗?
司冥没有回话,脚步都没有停,只是一路往回走。
木凉见状也没再多问,她其实很想和他多说说话,司奕辰死,不过也才一天前的事,对木凉来说,像是过一个世纪,她想他了,哪怕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他,木凉还是忍不住想和他多说说话,但现在的司冥性子冷,沉默寡言,她不想惹他厌烦。
回去的路因为没有走走停停地寻找,比来时快了许多,木凉跟在司冥身后,始终保持两步的距离。两个时辰后,他们就回到了之前木凉昏迷的大坑,再往走一个时辰左右,就是司冥之前下谷的落脚点了,司冥站在巨坑边上,脚步微微一顿,很快又朝前走。
一路上脚步不停地走,司冥根本就没有想过,哪怕他不用轻功,他的脚速也不是一般人赶得上的,他半点也没有为他人考虑的意识,好在木凉身体素质好,换做普通女人,要跟上司冥的脚程,估计不去了半条命
也得赔上一双腿,绕是木凉,这一路走下来,都觉得小腿肚酸涨得厉害,加上她穿的是高跟鞋,脚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