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冥和木凉走远了,路人还在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刚才那位一直盯着蓝的老者,突然惊叫出声:“狼…那只狼……雪…雪…”“雪”了半天,字面的字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他一张脸,变得煞白。
“血?血什么?那狼怎么了?你该不是被那狼吓破胆了吧?不过就是只外形比较奇特的狼,你胆子怎么怎么小。在咱们这里什么大家伙没见过。”刚在站在老者旁边的人看老者吓得人都哆嗦了,开口耻笑。
“你懂个屁!”好不容易缓过气的老者,被那人笑了,一阵恼怒,大吼道:“你知道那是什么狼吗?那是雪狼,雪狼!”这老者的父亲正是当年驻扎在这里的兵,他的父亲在军队撤退前不幸病死了,他的母亲无亲无故,最后带着他留在这里生活。
他的家中就有一副雪狼的画像。当时的驻扎兵人手一张,用以辨认雪狼。后来撤退时集中回收烧毁,他父亲因为病死,他手上那张图就被遗漏了,多年后他的母亲去世,那图才被当成陪葬品同母亲一起下葬。
那时他还年轻,见过几次那图,过了多年,他早已忘记这事,所以今天他看到蓝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想了许久才想起,这不正是父亲画上的雪狼吗?!
“血狼?什么玩意,没听…你说什么?雪狼?”那人回味过老者的话后,大惊失色。
雪狼,这怎么可能?!
静,死一般的寂静过后,就是激烈的惊呼声。
“雪狼?真的假的啊?”
“雪狼不是早就灭绝了吗?王老该不是认错了吧!”
“什么灭绝,只是失去了踪迹,谁说灭绝了,说不定是和朝廷闹掰了,不愿意再帮司家,这才躲起来了。”
“朝廷不是找了雪狼好些年吗?”
“这你就不懂了,朝廷是要面子的嘛,对外说失踪,再装装样子寻找一番,好掩盖他们被雪狼放弃的事实啊!”一个背着一把大刀的壮汉说得煞有其事。
“呵,你倒是挺能扯。”另一个青衣打扮的剑客闻言,冷笑不已。
“笑什么笑?劳资说错了吗?要不是如此,这朝廷怎么会找不到雪狼,王老不是说刚才那就是吗?”
“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莫不是忘了,刚才和女子一起的人是谁了。”
“…”
“…”
是啊!刚才和那女人一起的,可是冥王啊!那可是当朝唯一一位封王的皇子,那是皇帝唯一的东宫嫡子,也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听说要不是这冥王爷屡次拒绝,皇帝都想直接禅位了。
那雪狼,刚才可不就是听那女人的话的嘛!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带了只雪狼在身边。”
“谁知道呢!不过看那样子,她和冥王关系匪浅。也是,要不是大有来头,怎么可能攀上冥王,要知道,那可是我们整个大陆最尊贵的男人。这林风,这次死的还真不冤。”
“就是说啊!不长眼的,什么人都敢动…”
“呵呵,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
不管外面讨论的多激烈,那头司冥和木凉早进了客栈,这是临冰镇唯一的一家客栈,称不上多豪华,好在房间宽敞,干净整洁。
魑夜还贴心地给木凉准备了一大桶热水,甚至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片花瓣,把木凉乐的不行。
司冥那么冷的性子,怎么会有怎么“贤惠”的下属?那还真的得归功于平日里的经验累积,司冥手下四大护卫,魑夜,魅风,魍星,魉离。四人里,魑夜心思细腻,头脑灵活;魅风虽然咋咋呼呼,性格急躁,却是四人里轻功最高的一个;魉星善于交际,魉离武功是四人里最高的。
司冥出门在外的生活起居一般都是魑夜在安排,司冥又是个挑剔的主,魑夜这些年,早已练就一身“贤妻”属性。
客房里屏风后面,木凉泡在热水中,一脸惬意。
“凉凉,我们一定要跟着那个男人吗?”蓝懒洋洋地趴在地上,身下垫着几个软垫。
“是啊!以后我们都会和他在一起。”木凉很自然的答道。
“为什么?我不喜欢他,我们不要跟着他好不好。”蓝隔着屏风看向木凉。
“为什么不喜欢他?”木凉有点好奇,一开始司冥好像就没得罪蓝吧?
“和我抢凉凉的人我都不喜欢!”理由就是这么简单,那个男人在木凉心里明显很,人蓝有种危机感,会失宠!
“你吃醋啊?”木凉趴在木桶边缘,好笑地看着蓝的影子。
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吗?
“凉凉…”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出口,“那个男人,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木凉突然沉默了,过了很久,久到蓝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木凉才幽幽地开口,“他是我上辈子的丈夫。我把他弄丢了,所以我来找他了。”
语气,带着浓浓的悲伤……
“上辈子?凉凉,你跨越时空就找这个男人的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