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凉慢吞吞地走在街上,蓝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右边,魑夜一如既往地跟在身后不远处。
至于她的左边,花邪正笑眯眯地望着她。
刚才她说要出来买点东西,花邪就非要跟着,她完全拿他没办法,和花邪见了这几次面,木凉都没有说“NO”余地,之前还能黑个脸,现在…
早上人家刚大方地借了武器给她看,她实在不好意思过河拆桥。
木凉无奈地在叹了口气,心里暗暗盼着司冥赶紧回来,花邪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花邪对司冥来说是敌是友她也拿不准,只能交给司冥处理,她自己都还在“试用期”,凡事总是想的多一些。
木凉边走边想事情,就有点走神了,直到感觉裙角一重,她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原来是蓝扯了下她的裙摆。
木凉看着蓝,眼神询问,蓝抬爪指了指左边不远处一个铺子,木凉顺着蓝的爪子看过去,原来是家兵器铺,要不是蓝提醒她,她估计就走过头了。
“夜护卫,上次你是来这里买的东西吗?”木凉转身问魑夜。
魑夜听到木凉叫他,上前两步,看了眼木凉指的铺子,这才答道:“算是吧!?那天我直接去找的老板,这是他的成品铺子,他有自己私人的地方武器,然后拿到这里卖。”
木凉点了点头,抬脚往铺子走去,没办法,整个镇子就这么一间造兵器的,本来木凉还想着去一些大点的城镇里看看,或者直接去京都找,结果魑夜告诉他,那些大城镇的武器多数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那是用来唬弄那些有钱有权人家的少爷小姐,真的要能用,还得临冰镇这种龙蛇混杂之地的人出来的兵器。
他们出来的兵器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装饰的。
一行人进了兵器铺,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小巷子口,有个和黑衣男子正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木凉。
“那个就是司冥带在身边的女人?”直到木凉身影消失在店铺门内男子才收回视线。
“爷,这就是那个女人。”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子。
“为何她和花邪一道?”黑衣男子似乎很是疑惑,花邪和司冥是对头,这件事人尽皆知,为何花邪和那女人一起,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这几日司冥不曾出现,不知去了何处,倒是花邪,这三日都跟着这女人,据这几日的观察和以往的经验来看,应该又是想和司冥抢。”灰袍男子略略思索了下才回答。
“抢?抢司冥的…女人吗?”
黑衣男子看着木凉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天那个女人,是她吗?
“这个女人的来历查到了吗?”
“尚未。”灰袍男子脸色有一瞬间难看,以他的手段,整整两天的时间,他竟然只知道她的名字,这还是个人尽皆知的消息,着司冥的人都知道,她叫木凉,身边带着一只消失百年的雪狼!
“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司冥身边的女人,在司冥没有特意隐瞒的情况下,自然会引来多方,很多人都在查这个女人的来历,既然我们都查不到,其他人应该也没查出来。”黑衣男子顿了顿,“从今天起,盯紧这个女人,一举一动都不能错过,还有,查她的来历。”
“是!”灰袍男子应了声,随后,他想起另一件事:“爷,司徒家那边…”
“司徒家?”黑衣男子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司徒家大小姐前几日被司冥送进了琼花水榭。”这几日司徒真一直为这事来找爷,偏偏爷这几日,搞得他烦不胜烦。
“然后?”黑衣男子语气似很不解。
“司徒家似有意让司徒倾琳与爷联姻,所以这次带着她一道前来,哪知在司冥来的第一天就被司冥送进了琼花水榭,据说是得罪了那个女人,这几日司徒真一直在找您,说是要您看在合作关系的份上,出手救司徒倾琳。”
“联姻?呵…司徒宏这个老匹夫的心也未免太大了。”黑衣男子语气很轻,却极尽讽刺。
灰袍男子没答话,他也觉得这司徒家的人估计都脑子不太好,那天司徒倾琳的事他打听过,事情的始末他都清楚,就那样半点脑子没有的女人也敢送来,那种女人怎么配的上他家爷,之前两方利益合作,或许爷还会考虑收了那女人,现在人进了琼花水榭,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啊!真不知道司徒家哪来的脸要爷去救人。
要真救了人,还不顺势就把人塞过来了?
司徒倾琳可以说是完全废了,司冥出手,绝对不会给人机会,那司徒倾琳在进琼花水榭的第一天就挂了牌,进了那种地方,没有一包药搞不定的女人,虽然司徒倾琳身份不低,但奈何要治她的人身份更高,不管司徒倾琳再怎么威逼利诱,都没能逃过噩梦,这两日,她可以说是“客似云来”,已经是毁得彻底…
司徒家那老匹夫自私自利,这个女儿已经成了他的污点,他若知道定是巴不得除之而后快,不管之前再疼爱这女儿,一旦危害到他自身,他便瞬间翻脸无情,还怎么可能想把人弄出来,这肯定就是司徒真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