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杰喝了一大口牛奶,手里拿着刀叉,切开一块煎蛋。用叉子叉起来。对站在面前的陈琪说:“你帮我安排一下。今天晚上七点我要去柳树岛江鱼馆吃饭,我不能自己开车或者坐公司的车去,我必须打车过去。这是对方的要求,呵呵。我六点半在酒店后院等车。就这事。”
“明白!立即启动特别安保程序,我会安排内保化妆成出租车司机。同时在江鱼馆内外安排两个组,您的车后面也会有两个组跟着。我能问一下对方是谁吗?”陈琪语速很快地说道。
桑子杰吃着煎蛋,抬头说:“对方是董局,不要对任何人说我们见面的事。”
“明白,我现在就去安排!下午您去办公室吗?”陈琪嘴上说走但是站在原地没动。桑子杰说:“下午,我跟两位澳大利亚的客人会面。就在公司的小会议室,我要看看他们带给我的项目是什么。好吧,叫总裁办公室做好准备。你去吧。”
晚上六点半,桑子杰走出酒店大楼。在后院上了一辆早就等在那里的出租车,开车的是个女的,桑子杰一看就笑了。说:“陈琪,不用你亲自来吧!”
“先生。请坐好,开车了!”陈琪一脸的冷峻,稳稳地开动了车子。
桑子杰便不再言语,他摇下后车窗,点了一支烟,看着车窗外的景致。出租车在林海路面上行驶着,他看着有些陌生的街道,和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不由得发出一阵感慨:这城市我已不再熟悉!
中山路的拐角处,中心医院的门诊大楼依然挺立,他下意识地看向医院的大门,门口站着一个护士,在等着什么,向街头张望着。桑子杰一下子想起了心莲!心莲就是在这个医院当护士,那一年,自己受伤入院,是心莲救了自己……记忆的闸门一经开启,便收拢不住了。
陈琪在车内的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桑子杰,这个大帅哥的表情怎么怪怪的?一双深邃忧郁的眼中充满了忧伤,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嘿嘿,平时这家伙总是酷酷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今天这个表情倒是蛮有人情味的呀。
“先生,请问您要去柳树岛是吗?”陈琪是没话找话,却打断了桑子杰的思绪。他愣了一下,答道:“是,柳树岛江鱼馆,走江桥,我赶时间,请师傅快点好吗?”
陈琪偷着乐了一下,道:“好,您坐好了,我马上加速!”
差五分钟七点,桑子杰在江鱼馆大门前下了出租车。坐在三楼雅间窗边的董刚看得真真切切,他笑了一下,心想,这个桑子杰,还真是守信用,而且还提前五分钟到了,这个孟老大在哪里淘澄着这么一个宝贝?美国哈佛工商管理硕士,绝对金领的MBA,怎么就来到这个偏僻的边陲小城?
桑子杰下车走进了江鱼馆的大门,门口的迎宾小姐微笑着喊道:“欢迎光临!”身穿职业套裙的前台经理迎了上来,微笑着问道:“先生一个人?有预定?”
桑子杰说:“噢,有朋友先来了,等我打个电话。”说着掏出手机拨了董刚的手机号,董刚说:“你上来吧,我看见你了,三楼09号包间。”桑子杰对那个经理笑道:“我朋友在三楼,九号包间。”
那经理长得很迷人,她依旧微笑道:“先生请这边上楼!”
桑子杰走上三楼,这家饭店的生意看上去没有想象的火爆,显得有些冷清,也许这也正是董刚挑选这里的原因吧。
推开九号包间的房门,里面是个不大的小包,装饰得古色古香,看上去很象情侣包厢,一铺大炕,铺着绫罗彩缎,放着一张红木炕桌,董刚正坐在桌前抽烟,看到桑子杰进来,说道:“来来,脱鞋上炕!”
桑子杰走到“炕”前,开看明白,炕桌的下面有放脚的一圈凹下去的地槽,正好可以将脚放在下面,屁户坐在炕上,省得不习惯盘腿坐着着别扭。
桑子杰点点头道:“这个炕很好,很有北方民居的感觉!”脱了西装上衣和皮鞋,上炕在董刚的对面坐下。
董刚将桌面的中华烟推向他,桑子杰摆摆手,从挂在旁边的西装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一包宽板三五烟,自己点上了,笑着说道:“只习惯抽这个,谢谢董局,怎么想起来请我来这里?”
董刚看着他说:“桑总在国外居住很久吗?”
桑子杰将烟灰弹在面前的唐三彩烟灰缸里,看着董刚答道:“是的,我出生在智利,后来去了澳洲,再回到智利,然后去了巴西,在巴西好多年,长大了考到美国哈佛。”
董刚接着问道:“怎么就来到林海了?你从前和孟老大就很熟吗?”
桑子杰眯起眼睛看着董刚说道:“董局,我可以不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董刚呵呵笑了道:“没事,随便聊聊!”说着伸手按了旁边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这个是服务呼叫器,现在好多高档场所都流行这个东西,客人找服务员不必出去走廊乱喊,按下按钮就可以了,同样,客人不叫,服务员是不可以随便进入包房的,增强了包房的私密性。
一个男侍者敲门进来问道:“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
董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