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杰回头看看，那女人劈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坐在最后一排的当中，亚麻布的连衣裙向上卷曲着。露出来一截平坦的小肚子。跨间一片黑糊糊的毛。黏黏腻腻的，还在向下流淌着几个男人混合的液体，女人面色苍白。她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

    桑子杰感到有些恶心，他对一个看上去岁数很小的年轻人说：“你。接些雨水帮她洗洗。快去！”那个小子很听话，转身到后面。将双手并拢做成碗状，伸到一处破车窗旁。那里从上到下形成了一个很厚的水帘，车棚顶的水哗哗地向下流淌，他很快就接了一捧水，回头浇到女人的肚子上，雨水顺着她的腹股沟流下来。汇集在她的黑色密林中。

    小伙子如此反复重复着这个动作，女人很感激。她慢慢伸手在自己的跨间清洗着，那个小伙子很卖力地干着。另一个男人也过去帮忙。

    前面的咙米大妈在听着尼奥对他说要租车的事情，她很感兴趣。回头对桑子杰说：“桑子！你要租我的车吗？给多少？”

    桑子杰笑了道：“去及里镇拉五个木箱子，回到石头村，给你十个雷亚尔。怎么样啊？”

    咙米大嗓门喊道：“加十个雷亚尔我就干！要知道，石头村那边靠近矮人族。我可不想只为了十个雷亚尔就去送死！”

    桑子杰大声说道：“总共给你十五个雷亚尔，就这么多了！”

    “成交！雨小了，我们走！”咙米大妈很高兴地发动了这辆看上去就要散架子了的大篷车。车窗外，雨果然小了许多，桑子杰的心里也敞亮起来，自己一下子多了六个，不对是七个、八个帮手，自己又是一个小小的大哥了，而且还有了一辆大篷车，哈哈，这下子可以大闹及里镇了！

    桑子杰对几个看上去都很兴奋的家伙说：“谁身上有吃的？给后面的女人吃点东西，她两天没吃饭了！”

    老头嬉笑道：“我这里还有一根老香蕉，哈哈哈哈！小妞，你要不要吃吃啊？”一车的男人都殷笑起来。

    女人走过来坐在桑子杰的身旁，她看上去还很虚弱，她说：“桑子，你是好人，你就收留我吧，我叫卡拉，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一个中年男人过来递给她一块黑面包，她感激地接过来，大口吃了起来。桑子杰说：“慢点，别噎着。”卡拉嘿嘿笑着说：“不碍事，有吃的真好……”

    大篷车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地前行，咙米大妈始终在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天气，桑子杰搂着疲惫地靠在自己怀中的女人，女人身上的热气感染着他，在这个阴雨绵绵的傍晚，他们相拥在大篷车上，在一路颠簸中来到了及里镇。

    到处都是肮脏泥泞的，傍晚的及里镇炊烟四起，在阴霾的天空下散发着呛人心肺的气息。一群衣衫褴褛的男女从湿漉漉的大篷车上下来，一双双无神而呆滞的眼睛迷茫地四下张望着。黑人女司机咙米说：“这雨下个不停，老大带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吧！”众人皆欢呼响应，一听到吃饭，大家一下子都有了生机。

    桑子杰搂着瑟瑟发抖的卡拉，对大伙说：“好！走，就到镇上的酒馆去！”

    雨小了很多，但是依然下得密集，大家加快了步伐，整个小镇就这一家酒馆，在镇子唯一一条街道的当中，那里是个广场，离咙米停车的广场只有几十米远，很快一行人就到了。

    推门进去，里面却是热气腾腾，有大约十几个男女在喝酒叫嚷着。吧台里面的一个大个子看到他们进来，就大声招呼道：“我的朋友们！来里面坐吧，这个鬼天气，来杯老朗姆酒暖暖身子吧！”

    桑子杰一行七男二女，围坐在一张大木条桌的两边，桑子杰对老板喊道：“每人来一份上好的烤肉！一份洋葱土豆浓汤，面包，蔬菜色拉，再来几瓶好的葡萄酒！”老板笑了，喊道：“马上就好！你们抢了银行吧，哈哈哈哈！”

    酒馆里面的十几个男男女女都向他们这边看来，桑子杰豪放地叫着：“好酒好肉尽管上啊！”

    很快，举着大片刀的削肉师傅过来了，在每人的面前摆上一只盘子，另一个师傅举着烤得流油的肉钎子，飞快的片刀在削着烤肉，每个人的面前都削了一大盘子熏香诱人的烤肉片。

    面包、葡萄酒等都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条桌。桑子杰倒满了一杯子酒，举起来喊道：“为了健康！干杯！”没有人响应，都在低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卡拉坐在桑子杰的身边，嘴里塞满了烤肉和蔬菜，她抬起头充满感激地看着桑子杰，点着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说了句：“为了健康！”

    众人看上去都饿坏了，包括咙米大妈，她那么胖的身子急需要补充食物。尼奥吃得最开心了，他几乎是在席卷残云，很快就吃光了他自己的那一份，转身就去抢下了老头盘子里剩下的肉。

    大家闹闹哄哄吃喝着，突然，酒馆的木门被粗暴地撞开了，几个敞着怀的政府军士兵醉醺醺地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家伙嚷嚷道：“接着喝！老板，拿酒来！”桑子杰看了一眼，一共五个，为首的是个少尉，屁股上挂着一把威尔森左轮手枪，其他几个都是士兵，身上没有武器。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