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桑子杰接到董刚的电话，约他江北鱼馆见面。还是楼上的情侣包间。两人吃着珍馐野味。喝着鹿鞭泡制的补酒。商定了灭口张扬威的细节。

    “张扬威一死，这个案子就算彻底告破了，哈哈！”董刚非常得意。他伸手按了旁边的服务按钮，说：“服务生。叫两个村姑进来！”

    桑子杰给他倒满了一杯酒。说：“董哥，我发现你丫好色啊！这可不好。你可是人民的公仆啊！我去过你们市局一次，一进院门。弄得跟中南海似的，一个大迎风，上书：为人民服务！哈哈，现在加个字吧！”

    董刚笑道：“我知道，加个‘币’。为人民币服务！嘎嘎！”

    桑子杰摇摇头，说：“不是这个字。同音不同字，就是那个字！我不说出来你也知道。那个字太脏，字典里都取消了吧。哈哈哈哈！”

    董刚伸手指点着坐在对面的桑子杰道：“你小子，返动！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公安干警！”桑子杰又笑了道：“你看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公安干警，关键是‘干’！哈哈哈哈。干吧，小妞来了。”

    门开了，一个妈妈桑扭摆着进来了，一进来就笑道：“两位哥，来快看看吧，这几个妹子都是新来的！”说着，拉进来五六个小姑娘，站成一排。

    董刚就点了前面两个，说：“就这两个吧，来，坐在哥身边儿！”俩个小姑娘有些扭捏地脱鞋上炕，一个坐在董刚的身边，另一个坐在了桑子杰的身边。

    那妈妈桑笑道：“那好，两位哥慢慢享用吧，你们两个给我卖些力气，好好伺候两位哥啊！那我们先出去了，有事叫我！咯咯！”

    董刚已经把身边的小姑娘搂住了，一只手直奔主题，从小姑娘开口很低的体恤领口伸手进去，连连赞叹道：“好好！又大又滑又软！来来，先喯一个！”张开大嘴就把小姑娘的小嘴给咬住了。

    这个鱼馆的情侣间设计的真好，一铺小火炕，小姐上来就得脱鞋，本身穿的就不多，小裙子连屁股蛋子都遮不住，这一上来，立马春光乍泄。桑子杰身边这个见对面两个已经滚成一团了，可是自己身边的帅哥连手都没碰她的，就觉得这个男人很好，不像对面那个那样色，但是就这样坐着也不行的，要混小费，就必须付出。

    她主动贴在桑子杰的胳膊上说：“哥，我敬你一杯酒吧！”

    桑子杰现在对小姐已经没有兴趣了，他这些年，在江南驭女无数，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小姐，他对小姐一直都是很好的，但是，这次回来，他却逐渐对泡小姐失去了兴趣。

    小姐这一套，他太了解了。自从上次遇到佟圆圆，他便觉得，自己的身边最好有个固定的情人，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去找心莲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去找心莲，主要是心里障碍。他觉得自己也许不能够给她带来一生的依靠，那么就不要去招惹人家，自己无法负起终生的责任。

    不管怎么说，走黑路的，始终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在哪里。在上海的时候，也曾经和几个红颜在一起生活过，也夫妻相称过，可是，却没有一个留下，都是自己负心离去，绝情转身。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桑子杰深切地体会到这句谁都知道的话的真正含义。他喜欢一首歌，那首歌一直在他的心底，唱出的是他心底里的无奈与悲伤，那首歌的名字叫：算不算可惜。

    这是一曲男女对唱的情歌：（女）不知不觉在我的记忆/写下最深刻的你/在我的漫长的等待里/你只是短暂的停息/而你终究要飞去/另一个没有我的天地/往后日子里也不能让我停止爱你……

    （男）本来不想在你的心底/留下任何的痕迹/在我的漫长的旅程里/这只是偶然的交集/而我终究要远离/到一个没有你的天地/然而带不走却是你装满爱的行李……

    （合）说好了在分手的时候不会哭泣/却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滴/如果说在心中已经彼此相许/却依然轻易的就放弃/算不算可惜……

    此时此刻，桑子杰的心里又响起了这首老情歌，他轻轻推开腻在他身旁的女孩儿说：“对不起，今天哥没心情，你们两个都陪董哥吧，我先走一步。”

    董刚说：“哎哎，不带这样的啊！杰哥，你这是干啥呀，哥这里刚刚起兴，你丫咋回事啊？小姐不满意是吧，咱换人啊，别走别走，好赖就算陪哥了好不？”

    桑子杰起身下地了，他说：“董哥，这小包间多有情调，您一王俩二，双飞，小费我给您放这儿了，我真的不舒服今天，就这样，你们俩个陪好了啊，哥先走一步，你们都放开点！”说着他掏出来一沓百元现钞摆在炕沿上。

    董刚点点头说：“那行，你先回去歇着吧，那事儿就按说好的办！”桑子杰摆摆手穿上西装上衣出去了。

    下楼到了酒楼的大门口，王德发坐在前厅抽烟，看到桑子杰一个人下来，就站起来说：“桑总，怎么你一个人？董哥呐？”

    桑子杰自从上次被王德发的人跟踪冲突之后，就对这个“发哥”颇有些反感，这也是他今天提前离场的原因之一，他不想与这个王德发走得太近，目前他的心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