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份人员入职资料，每一个“的”字都被签字笔重重的圈了起来。

    可是，都不是。

    夜色越来越暗，室内的光线似乎将他的眼眸映衬的更加漆黑了几分，资料厚厚的摞在桌子的边缘，而他的心头却比它们的重量更加沉重。

    纪慕白揉了揉紧缩的眉心，微微斜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手上的“遗嘱”，手指再一次从桌面上划过，脸色却越来越暗沉。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太阳调皮的跳出了地平线，金黄色的光线一点点洒满了房间。

    眼底似乎有风暴在聚集，暗色越来越浓郁，他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晨光，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

    “早啊，莫小姐，起来了！”潘璐笑着将手机放到一边，起身说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来趁热吃吧！”

    莫暖小心的扶着楼梯扶手，慢慢的走下楼梯，自从上次出事之后，她每次走路都要小心翼翼。

    “早，潘璐！”

    看着餐桌又是她最喜欢的东西，还有标准的孕妇餐，莫暖眼神复杂的坐到沙发上。

    不一会，莫暖抬头盯着潘璐，淡淡的问道，“潘璐，有个问题，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好啊，什么问题？”潘璐笑眯眯的说道。

    “你……”顿了一下，莫暖才接着说道，“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们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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