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对不住,吓到你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男人。不。是男鬼一脸殷切的说。这台词哪儿像是没过头七的人。大概死了七百年还差不多。
我惶恐的后退,拉过温少宇藏在他的背后才胆怯的问:“敢问兄台有何事相求啊?”
咦,为什么我说这类的话就这么搞笑呢?
活像个被调、戏的小娘子。躲在别人背后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懊恼。可对于我来说,回应完全是被逼无奈。谁让对方是鬼。而我怕他呢?
“嘿嘿,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放心不下女儿。怕我死后她会被欺负,所以这两天天我一直在街上游荡希望能找个人帮忙摆平这件事。赶巧就碰见你和这位先生了。那时候太激动才会现行想和你说话。吓着你了不好意思。”
我发现一个问题,殷勤好像是这个人的特点,说话做事中一直透露着一种献殷勤的感觉。这就像是时时刻刻都在讨好对面的人。
“你是做什么的?”
他给我的感觉分外的熟悉。
“从商,做点水果生意。”
呵呵,跟我卖衣服的时候对着买家的感觉太像了。只是我没办法时时刻刻、对每个人都这样。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不想做生意给人陪笑脸。所以大概就是我不能腰缠万贯的原因吧,死了也不会操心遗产什么的。
他介绍说自己叫郝万财。特意强调是财富的财。对着名字里的这个字,至少解释了半个小时。算命先生说他命理缺钱所以要补上,而且再补了个万字。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基本上就确定他这辈子是个赚钱的命。
随后,他小心翼翼的透露做水果生意的确赚了点钱。那种不至于满足他的胃口。但在别人看来肯定是巨款的存款。
“大哥,能不能不要胡扯?到底有多少?你是想留给你女儿呢?还是想让大家平分?”我姐是律师。所以我对法律的了解可能比一般人多那么一点点。
比如遗产继承,顺为第一是配偶,顺为第二是父母,第三才是子女。而且但凡有个兄弟姐妹,理论上也是可以分一杯羹的。再没有遗嘱的情况下,父母是应当占大头的,只是现实操作起来是反的,一半拿的最多的是子女,配偶第二,第三是父母。
“姑娘,我就想让你偷偷的把银行卡给我女儿,不管我的生活归谁,她都不应该得到这笔钱。”看来是一笔比生意账面还大的存款。
“可问题是你放哪儿了?别人给你收拾遗物的时候,恐怕已经发现了吧?”只要开死亡证明,没有密码也可以去银行提款。
“要不您跟我去一趟吧,就说是我朋友去烧个香。顺便,要是可行的话,麻烦帮我给我女儿带几句话。”
恐怕沟通才是郝万财真正想要的。
我看了一眼温少宇,他貌似无辜的站在一旁。从头到尾都很少说过话,但我总觉得麻烦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搭上挎包,锁好门,打车。郝万财感激万分的说了一个地址,是个高档小区的地址。
小区门口摆着几个花圈,无一例外都是送给郝万财的。按照城市里的习惯,会搭一个帐篷,灵堂就设置在里面。郝万财又不是什么政要名人,应该不会去殡仪馆办追悼会。
“在哪儿。”温少宇指了指路的尽头,透着光亮的长帐篷出现在眼前。里面隐约传来音乐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走近了才发现是有人在打麻将、打扑克牌。守夜嘛,是正常的。
“你找谁?”一个女人胸前带着白花,脸上还有苦干的泪痕,她没有和那些人一起打牌,而是从外面进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很显然见到陌生人有些不适应。
我抬头看了一眼郝万财,他用口型说我女儿。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听说他仙逝了,过来表达一下哀思。”我很确定我脸上没有任何和哀思有关系的表情,所以郝珍妮半信半疑也是意料之中的。
“不好意思,我没见过你。”
“没关系,其实我们也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因为我开始做电商,所以远程进货和发货,和他的接触就少了。但毕竟,我们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他也是个好人。他经常念叨你,把你的照片拿给我们看,很骄傲的说有个好女儿。”
温少宇几乎可以说是崇拜的看着我,吹牛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而郝万财似乎没那么高兴,走的远远的背对着我。很快我就发现他不是在不高兴,而是面对灵堂在看自己的遗像。
“真不好意思,怠慢了。要不我们先给父亲上个香,他一定很高兴有朋友来看他。你们都挺年轻的,忘年之交更珍贵。”郝珍妮对招待人这件事显得很不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