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一种挚爱,令他觉得心底里不爽,令他想要折磨她的心不断加重。
可这段时间的相处,在折磨她的同时,慕子澈却好似也受着一种折磨,来自心底里的一份折磨。
捏着红酒杯的手倏然用力,那么大的力度,甚至将红酒杯直接捏碎了。
只见那些玻璃渣直接扎进了慕子澈的掌心之中,红酒混合着鲜血,染红了外面的一轮明月。
触到慕子澈嗜血般可怕的眸光,苏沫汐岂会不知道,他怒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暴怒。
只是,他为什么而怒?就因为她的这一番反抗的话语吗?
呵呵,苏沫汐越发觉得可笑起来,淡漠的视线从他淌出鲜血的手掌心移开,“慕爷,为了折磨我,你所付出的一切完全不值得。所以,为了解脱彼此,明天我们离婚吧。”
苏沫汐累了,她真的太累了,所以这一出戏,她再也演不下去了,想要彻底的退场。
不去管陆氏会如何,也不去管这一亿要如何偿还,她只想退出这由自己喊开始的游戏。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自不量力,自作多情的去管陆谨言的事情。
也后悔了,五年前,死的人应该是她!
“离婚?女人,你觉得这游戏是你能够喊停的吗?”触到那转身就要离开的冷漠背影,慕子澈有力的手臂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而下一瞬,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她的整个袖子。
感受到骇人的寒意不断逼近,苏沫汐一双粉拳紧紧握住,“慕爷,这场游戏我确实玩不起了。所以,我求求你,放过我。”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根本惹不起,他若是不想放过她,她这辈子都休想逃离。
所以,她愿意屈服,只要他能够答应结束这场游戏,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可我玩的很上瘾!”他冰冷的吻袭上她的唇瓣,却不是柔情的热吻,而是发疯似的啃咬,就如同一匹可怕的食人狼。
直到两个人的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苏沫汐炙热的泪滴直接从眼角滑落,低落在了他的口腔之中。
血腥味和泪水的咸涩融合在一起,却是一种蚀骨的心痛。
慕子澈大掌捏成拳,他依旧用力啃咬着,发泄着,将她身上的衣服直接撕成碎步,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在他欲要长驱直入的时候,在最后的那一刹那,触到她眸底滚落的泪滴,以及她紧咬着唇瓣的倔强举动,他终究再也发疯不下去。
原来,他也会心痛,也会为一个女人而觉得疼惜。
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板上,狭长的黑眸缓缓闭合,“你究竟能够隐忍到什么程度?为了他,你究竟能够付出到什么程度?”
在这个世界上,从未有一个人让慕子澈妥协,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唯一的一个,他输的很彻底。
“慕子澈,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爱陆谨言,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不爱!”
听着她一字一句的提醒着,在触到她倔强眸底的那一份坚定,这一次,慕子澈好似信了。
“而我爱的,只不过是一颗心。一颗在他身上的心,但却不是他陆谨言的人。”
苏沫汐平躺在地板上,不去管身体的疼痛,也不在乎此刻自己有多么狼狈。
尤其是触到窗外皎洁的明月,她嘶哑的嗓音中满是他的名字,“凉城哥哥,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慕子澈就那样凝视着她悲伤的模样,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些什么,但那一瞬,他只想要给予她一个拥抱。
感受到一个宽阔的怀抱拥她在怀,苏沫汐所有的情绪一瞬间崩溃,“陆谨言,你就是一个混蛋!你不配我爱你,也不配拥有那样纯净美好的心。因为苏若漓那个女人,你终究会失去一切!”
慕子澈没有任何的回应,就这样静静的聆听着她的倾诉,任由她的泪水染湿了他的肩头。
这一切,是两个人睡的最安逸的一夜。
也是苏沫汐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夜,是她在日后的日子里,想到慕子澈总会记起的一夜。
清晨,苏沫汐醒过来的时候,已然不在客厅了,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了楼上的卧室,尤其是身体上的那些伤口,也已经被人包扎处理过了。
但唯独心里的,是需要自己慢慢愈合的。
只是,回想着昨夜的他,苏沫汐的眉头拧成一团。
垂眸触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睡衣,想到昨夜被他撕碎的那件衣服,苏沫汐越来越觉得,慕子澈就像是一个有精神分裂的男人。
但想到在苏家的那件事,想到满是鲜血的苏若漓,最终,苏沫汐紧拧着眉头,打电话给了苏云龙。
听了苏云龙的一通爆骂之后,苏沫汐却始终停留在一句话里,“你害的你妹妹流产了,你居然歹毒到这种地步了,我真后悔当年你妈妈死的时候,没有把你丢出去!”
所以,苏若漓肚子里的孩子终究还是没有保住?
苏沫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