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他微微驚奇,又轉回頭遙望某顆閃亮的星星,清澈的眼珠里也被那星星感染了星光,撲閃…撲閃。
良久,我的腿僵持的酸疼,便緩緩的蹲下身子,對身邊這個陌生的男子,我想還是保留一層神秘比較好吧,不想知道的太多,只要能偶爾見見他,聽聽他吹出動人、優美的簫歌,這也是我喊他‘子歌’的原因吧,富有詩情的名字。
“銀紫難道不怕死嗎?”沉默良久,他開口問道,打破了我平靜的心情。
我立起小腿,支起下巴,努著嘴道:“怕啊,應該是好怕…好怕的那種,不過不是我靈魂出竅的那一刻,而是在死亡面前掙扎的那時候,我好想有人來幫幫我,救救我,終于有一天子歌來了,可是我怕死,所以把他一個人丟在了那里,等我折回去找他時,他已經昏迷了,那一刻我也怕他死…”說著我眼睛微微濕潤,想到那天的情景心里還是很感動,“我沒守著他,等他醒來,是因為我自私,子歌覺不覺得我是惡毒的女子呢?”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嘴唇微微蒼白,我等待他的回答,“銀紫這么誠\\實,我怎么會責怪你呢?而且你做的很對,你一定要自己逃命才可以,知道嗎?”
“嗯…”我應該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這個男人有些冷漠,讓我感覺不到他的溫暖,不過這樣的關系也很好,感覺是很難得的普通朋友,沒有同沈梁一樣的齷齪關系,也沒有同莫子君一樣的曖mei關系,像吹來的一陣清風。
看著眼前超凡脫俗的男人,我漸漸地對他的身世產生了好奇,猜他是富家子弟吧他的那身衣裳卻很樸素,說他是平民百姓的吧那一舉一動又顯得氣度不凡、優雅大方,讓我難以猜透、琢磨清楚。
“子歌…”我情不自禁的叫道,隨后便聽到他輕聲的回應我道:“嗯?”
我想問,可是心里又有些猶豫,剛才明明覺得做一對普通的朋友很好,現在卻又有些耐不住好奇,緩緩問道:“子歌…為什么會救銀紫?”
要是叫我猜,我想莫子君的可能性更大,因為他會舞劍,那神韻和力度無不展現出他不低的功底。而對沈梁我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也不希望再和他有來往,像現在這樣不要見到面,就已經是對我的疼惜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君子所為,哪里來的為什么?”好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讓我覺得自己遇到了《水滸傳》里的梁山好漢,心里一激動、洶涌澎湃,就忘了德行,揮手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背,歡呼道:“太有個性了子歌,太喜歡你了,呵呵…”笑嘻嘻的獨自傻笑,子歌傻愣愣的看了我一會兒,他的臉色漸漸地難堪了,我自然覺得是自己的行為‘過猛’了,忙收斂了一些,又道:“我是太高興了,心里好感激子歌…”臉微微發熱。
我已經好幾次看到過眼前這雙深邃的眼睛里隱藏著一絲隱晦和絕望,與他在月下吹xiao時的那種風liu倜儻成熟的男性味道截然不同,更不像我猜想的那樣是位喜歡侃侃而談的詩歌大圣人,從他身上的氣質和眼神里散發出來的那一抹憂傷、沉默…讓我看到了他心內深處隱秘的傷痛。
不過現在我連自己都無暇顧及,直接的來說就是自命難保,也就沒什么能力去幫他一把,面對我的恩人,我心里的感激是永遠存在的,如果他需要,我必定會鼎力相助,為他赴湯蹈火一次,不枉他上次舍命救我一回。
黎明破曉前,他便讓我回家,我說我想等到日出,可他還是硬要讓我回家,說有機會就帶我去‘牛郎織女河’看日出,我眼前頓時一亮,喜出望外,傻乎乎的笑著對他說:“謝謝子歌,子歌好浪漫…。”他聽了之后嘴角浮出一絲笑意,伸手揉了揉我的后腦勺。
“銀紫要堅強些,子歌會幫銀紫。”走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語氣平淡無華,我覺得他只是隨口說說,像我這般弱女子多少會有人有些憐憫吧,淡笑著說道:“銀紫記得子歌了。”
我覺得我們之間達成了一種不言不語的默契,一個眼神就能讓我們彼此心領神會,很自然、很透徹,讓我覺得我們會是同病相憐、生死同根的人。所以我不急,慢慢地我便會知道他的一切,讓我們彼此分享對方的喜、怒、哀、樂。
到家時,我正好碰到了二娘,看她發鬢凌亂、笑盈盈的哼著歌調兒時就知道她這是偷歡回來了,不過我也只想擦肩而過,對于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我提不起半點興趣。
她看清楚了是我時便立馬拉下了嘴角,冷冰冰的問道:“銀紫是大家閨秀,這三更半夜老去‘春風得意’是不是太不像話了?怎么說你現在還是銀家的人,怎么就這么不懂規矩,不識大體?聽說…你跟那里的化妝師好上了?”眼一斜,眉一挑,食指一翹,讓我想起了無數段戲曲里的戲子們常常會有這樣的動作,本是做給別人看的,討個趣兒,所以現在看起來會覺得有些齷齪。
“嗯…二娘想說什么?”
“喲…瞧我這腦袋笨的,”她突然改口道,敲了敲自己的腦門,“我說呢,這‘春風得意’的老板怎么就這么爽快花那么大把錢把你妹妹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