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樣會爆發,只是有點兒好奇那國君的模樣,說我是空幻想也好,安慰自己也好,反正我就是想看一眼那男人的模樣。
“銀紫,你振作一下,千萬要熬過去。”國師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我微微張開眼,看到他憂心忡忡的看著我,與剛才那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全然不同,就覺得他滄桑了好多。該有的皺紋都在臉上,該有的白頭發也在兩鬢。
慢慢咽了一口氣,緩緩道:“國師不必擔心銀紫,銀紫想呆在自己喜歡的地方,這樣會好過一些。”
“好…好,你說,你說哪里我都帶你去,只要你別現在就離開,千萬不要這樣枉費了我和太子多年的心思。”他誠\\懇的應和我,目光星星點點,讓我覺得他更有可能是一個忠臣。
我還要求他幫我洗刷‘銷魂樓’的冤情,給銀紫的爹和‘銷魂樓’的女子們一個交代,還要懲治我那沒心沒肺的二娘和她的奸夫,再幫我拿回那座宅子的房契,寫上我和寶瑩的名字。雖然私塾先生待我不薄,師娘和玉香也不排擠我,不過我還是想回家,回銀紫的家,躺在銀紫的床上,那里有我熟悉的味道,和這具身體熟悉的環境。
等我醒來時,已經聽到國師報來喜訊,說我二娘和福貴已經認罪,現在已經被官府關押進牢房,至于房契的事,他說如果我能好起來,就給我另一座更好的宅子,到時候我走了去了月牙國,那兩座宅子都會歸屬寶瑩。
“謝過國師。”我竭盡心力道,余光看到銅制鐵盆里盛著我的嘔吐物,都是白色泡沫還有一點鮮紅的血跡,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又說道:“我回宅子的事千萬別讓我的寶瑩妹妹知道,就算她來了也不能告訴她我現在的情況,國師能否體諒銀紫的心思?”
“好…好,體諒,我明白你的意思,等你好了我才會帶她來見你,銀紫一定要熬一熬,一定要熬過去啊…”他痛心的拍著自己的膝蓋,眼白赤紅,繼續道:“等天一黑,我就送你回府上…三天,再熬一熬…到了月牙國,興許那國君會施法救你一命…等你養好了身子再做計劃。”
我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作為女人,我始終不能明白男人為何更愿意為名利赴湯蹈火,而不是像女人只為心愛的男人不顧一切,寧可‘飛蛾撲火’。
回到家,回了自己原來的屋子,我讓跟隨的丫鬟把我的床挪一挪,側著身子便能看到窗外滿天的星星。國師告訴我,就算我現在是寒毒攻心,我還是得繼續泡藥,不過他沒見碧水從私塾帶來的新藥方,就不知道其實私塾先生已經給我換了藥。碧水走的時候既憂又喜的看著我說,說我是對的,是我給了她幸福的生活,我聽著心里甜甜的,很欣慰,很安心。
“紫小姐,記得私塾夫人說的話,一定可以的。”碧水緊握我的手,用眼神告訴我她想說的那件事。我無力的搖晃著頭,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只見她微微一笑,笑出了淚花。
睡覺前,我把所有沈府的丫鬟和傭人都叫出了房間,獨自一人在屋里遙望心空,手心里握著那陶瓷瓶,時不時的要起身嘔吐出那些令我窒息的贓物,吐的感覺腸胃都要出來流出了,不用看就知道我現在的模樣肯定面色蠟黃、目光無神、奄奄一息,一副可憐兮兮。
其實心里也害怕,一直到夜深人靜,不知到是什么時辰,強加給自己的意識終于奈何不了惺忪的眼皮,終于閉上睡眼。感覺到意識很快就變得迷糊,恐懼也抵不過襲來的朦朧睡意。
忽然耳邊響起悅耳簫聲,吹走了我心里的不安,帶我進入夢鄉。
“莎莎…莎莎…你還好嗎?”我看到的是漆黑的一片,揮著我的手,觸碰不到任何東西。
“永泰…永泰,是你嗎?”
“紫兒…”有人喚醒了睡夢中的我,我睜開眼睛時看到了子歌,他淡笑著,坐在我的床榻上,伸來手拂去我額頭上沾著汗水的發絲,輕聲道:“做噩夢了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問道:“你怎么進來的?”
“當然是爬窗了,紫兒現在可是有上百人護著的寶物,連只飛蟲都飛不進來。”說完,他起身去關上了窗戶,又轉身去倒了一杯水,回到我身邊,說道:“夫人怕你沒力氣,吃不了藥,讓我過來看看,藥在哪?”
“在手里,子歌怎么都知道?”我不奇怪才怪了,“我沒猜錯的話那天在雪山上是你救了我們?”十分驚訝,想不出子歌身形單薄會有那么大能耐。前些日子看過他吃力的和黑衣人打斗時,我還心懸呢。
子歌點點頭,伸手拿走了我心里的陶瓷瓶,打開蓋子倒出一顆藥丸,然后給我服下藥,平靜的說道:“紫兒別怕,現在子歌都會在你身邊。”
有他在身邊,我確實安心了一些,不過對他的來歷我卻有些顧及了。既然他知道私塾夫人,那么他必定也認識私塾先生,難道我們的相遇,他的搭救,都是有人安排的?
我看著子歌,想支起身子,卻無力。我一直以為他搭救我是我們命中注定的緣分,同莫子君不一樣,我對他的存在有一點感覺,像陳永泰一樣,疼愛我卻不寵我,是性情溫和的男子而不是溫柔的男人,還有能在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