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很奇怪,知道莫念痕受伤的消息之后只是最开始过来看了一下,甚至没有等对方醒来就先行离开,让夏云端很是不解,即便是安夫人知道些什么,都不应该是这种态度,毕竟,莫念痕是她的亲生儿子呢。&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云端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几个奇葩父母干出一些丧心病狂闻所未闻的事情来,但是还是有最大一部分的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温馨的存在,会对自己的孩子好的无以复加,就比如说自己老爹,莫念痕这孩子吧,活的算是比较幸福的,父母双全,家境优渥,投胎就已经算是小能手了,只可惜小时候父母不在身边,自己一个人在连山上打拼,就这一点来说,没有长成阴郁美少年还是值得赞扬的。
她已经从不觉得莫念痕有多惨,只觉得自己现在这种被动局面完全是因为莫家的错误,可是现在看来,这孩子似乎生活的环境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单纯,莫慎是只老狐狸也就算了,竟然连安夫人也目的不明的冷淡下来态度,这让本性还是纯善的夏云端看着躺在病床上苍白无力的莫念痕时候,心中不免升起同情和不忍。
这好像就是传说当中的母性情怀吧,平常不假辞色,但是忽然之间发现对方的无力,就会产生一种“原来他也不容易”的感觉,正是因为这种感觉,云端下意识的对照顾病号这件事上了很多心。
先是催着大夫了解他的身体状况,看着莫府的老大夫揪着那几根山羊胡子闭上眼睛半天不说话,外表斯文,内心彪悍的夏大妞真想拖鞋照他脸上呼个几下子,可能是感觉到对面侯夫人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恶意,老大夫打了个哆嗦,很是上道的轻咳一声:“侯夫人请放心,侯爷只是余毒未清,照着宫中御医的方子吃药,大概三天左右就能醒过来了。”
夏云端还是没有放心,皱着眉头说道:“可是你看侯爷,已经发了整整一天的热,若是再不退烧的话,万一痴傻了可如何是好。”
老大夫的脸囧上一囧,抽着嘴角说:“您说笑了,侯爷是因为外伤才发的热,如今已经退下去了。”
夏云端依旧不肯放弃:“可是你看他的脸,是不是有些太红了,那不是还烧着呢?”
老大夫一边提着药箱朝外边走,一边没好气说:“那是出汗出的,如今天气炎热,屋中也不能摆冰,自然是热的发红。”
夏云端因为自己身娇体弱的,身子比一般人要凉上一些,如今听了老大夫的话,才蓦然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傻,她呵呵一笑,面不改色的掩盖过去,老大夫拱拱手,准备立刻走人,结果夏云端忽然之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正是连臻给的那家传秘药,她将药瓶给了老大夫,说道:“这是外人赠予的药物,说是对外伤有奇效,我对这个实在是不太理解,您帮我看看吧,免得我一个不慎最后用错了药。”
老大夫也算是敬业,二话没说就打开了瓶子口,先是放在鼻子下头闻了闻,然后眼睛一亮,小心翼翼从瓶子里头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看起来细密软滑,闻起来并没有很大的药味,倒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药,是何人给侯夫人的?”
老大夫兴奋问道,夏云端面不改色:“侯爷朋友。”
“老朽不才,曾经在莫城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大夫,年少时候曾经在山林清修采药,磨练医术,莫城南方的云城,地处偏僻多山,常有暴雨,但是也算是人杰地灵,我曾在那地遇到过一个游医,外伤治的极好,用的便是这种药材,但是云城人把这药看的极牢,好多大夫就是想要从山上采来药材治病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当地人将这种粉末称为白药,是止血治愈伤口的良药,很能得用。”
云端听了这话,谢过了满脸唏嘘的老大夫,并且委婉拒绝了老大夫想要一点点药拿回去做研究的要求,天知道,小人之心怀疑别人已经不对了,要是再把这神奇的秘药传播出去,给连臻惹上什么麻烦的话,那她可真是大大的不对了。
无视老大夫一脸“你无情你无理取闹”的表情,云端带着满意的笑容回到了内室之中,看着依然昏睡不醒的莫念痕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发呆。
这傻孩子也算是没有白白受伤,皇帝回宫之后,先是把诸位大臣尤其是礼部尚书骂了一遍解气,然后又让朝中的李将军迅速带兵去出了刺客的小国捣捣乱, 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最后想起了为自己挡箭的忠臣之子,又联想到自己以前的忠臣,顿时一腔仁爱之心飞起,赏金赏银不说,连本应该上表才能给夏云端的诰命也发下来了。
大家都说这是皇帝给的恩典呀恩典,但是对于小云端来说,这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