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手中捧着一方绣帕,认认真真的在上面描画着什么,身旁的小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绣图样子,兰桑在暖暖的阳光之下耐心的指导着云端,教她如何选择最适合的绣线和在什么样的布料上绣什么样子的花朵。&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她的女工虽说不上顶好,也比不上蕙质兰心的阿桑,但是充充门面还是可以的,毕竟是世家贵女,即便是不喜欢,也不能什么也不学呢。
这一天,她提前接到父亲给的消息,说是要上门看望,于是今天便松快了些,只是……
莫念痕大马金刀的坐在她身旁喝茶,丝毫不在乎一堆侍女在旁边围着,小四和一个陌生面孔的侍卫目不斜视的站在一旁,简直就像是两个门神一样,云端不断的告诉自己,无视对方无视对方,但是架不住念痕火辣辣的眼神,聚精会神的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她的脸上。
这个人,简直,不,应该说根本不安套路出牌啊,行事越来越随意,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除却利用挑选花样扭过头来逃避他炽热的眼神,她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念痕一点儿没有眼力劲儿的把座位向前挪了挪,旁边所有人嘴角一抽,傻呆呆看着镇远候爷的动作,齐齐在心中怒吼。
那可是石凳啊石凳,不说几百斤也有几十斤的石凳啊,你跟个花瓶一样提着就走是怎么个意思,我们眼睛不会瞎了吧!
莫念痕才不在乎这个,就这么个重量,对他来说确实和花瓶大差不差,练手都不够。
阿桑拍拍云端的手,示意他注意下旁边已经完全暴躁的侯爷,再不安抚一下的话,恐怕就要开始咬人了。
夏云端没有办法的回转过头去,无奈说道:“侯爷,您现在这么忙,把时间全都浪费在后院是不是不太好。”
莫念痕盯着云端的脸,笑道:“没什么不好,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休息一天也没什么吧。”
云端气结,要休息回去屋里休息去,老缠着我什么也摸不着有什么好的。
念痕幽幽说道:“这些日子太忙,没有看见夫人就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一样,今天和夫人呆在一起,才觉得那种感觉消失不见,果然夫人和我是天生一对啊。”
夏云端忽然发现自己虽然牙尖嘴利,但是碰上这种完全不在乎别人说什么,自顾自说自己话的人,真是一点儿办法没有。
这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糟透了,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势均力敌,你死我亡,而是你想要你死我亡,对方却只准备和你划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张越发有棱有角的俊脸,认真说道:“真的不用去上朝吗?现在的朝廷不比以往,你可是标杆啊。”
念痕低头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和柔顺的黑发,忽然有种暖流喷涌而出,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激烈情感攫住了他的心脏,眼睛一闭,便吻在她的发顶,根本不在乎旁边还有很多人看着他们。
等到被惊吓云端手忙脚乱的推开他时,所有人已经很是识趣的离开,云端看着周围空荡荡的一片,无力至极。
莫念痕偷笑着又发动袭击,在她唇上舔了一口,然后瞬间放开,背靠木栏笑的开怀。
夏云端这次只是默默的拿手帕擦擦,在心中告诉自己,淡定淡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可是淡定之后又是一阵阵悲哀,她可是平日里端庄守礼无比乖巧的好姑娘啊,到底为什么要习惯这种乱七八糟的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向莫念痕妥协的夏云端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趁着这份悲哀还未退却,她淡淡开口:“侯爷呀,你不觉得有时候你的行为有些过火了吗?君子行礼于前,刚刚的行为未免有伤风化。”
莫念痕毫不客气回嘴道:“我倒觉得不错,而且这是我的侯府,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君子什么的,以前我师父也没有教我,不过说道这种大道理,我倒是记得有个《女诫》、《女训》什么的,也不知夫人有没有仔细研读过。”
“夫妻之道,夫人你做的可是太差了些,所以可没有资格教导我呢。”
这几句话生生把云端憋得脸色都有些发红,讲些实话,那些规劝女子如同规劝听话牲畜一般的书,她是一向当成笑话看的,可这只是内里,外边还是要表现的贤良淑德不能露出一点错处才好,这一次被人明晃晃的指出来,还被打了脸,一时也让她有些发慌。
夏云端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你现在才知道吗,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就不会在成亲第一个晚上干脆的讲出那一番话,事先签好和离书,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