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躲着不肯见他,成了他这么多年最大的遗憾。
现如今也只能先用制衡之术拖着老二和老三,然后再慢慢打算。
元历帝轻轻叹了一口气,对莫念痕说道:“爱卿,交给你的常林军你将他们训练的很好,本来,我是打算将你派去华西的,那里有一支军队让我很不安,你去的话我也能够放心,可是后边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我防不胜防,也只能让你暂时留在京中。”
“微臣惶恐,时刻听从皇上的调遣。”
元历帝疲惫的揉揉眉间,笑道:“镇远候一向忠心,我知晓,今天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镇远候先回去吧,尊夫人恐怕也有几日没看见侯爷,说不得要在背地里怪罪朕了。”
莫念痕笑着告罪,慢慢从大殿退了出去。
元历帝走下台阶,准备去周贵妃的凤藻宫,在换衣服的时候,这位天子忽然之间想起来,镇远候的夫人……
他抬眼,对着老太监说道:“阿德,镇远候夫人是谁来着?”
阿德一抖,随即恭敬回道:“回皇上,是前翰林院院士夏志荣大人的嫡女。”
皇帝随即勾起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神色淡淡说道:“原来是这样,本是我的意思,可是现在看来,倒是成了负累呢。”
“阿德,现在看来,这夏氏女,似是配不上镇远候吧。”
老太监谄笑道:“奴才一个没有见识的,哪里知道镇远候的心意呢?不过夏家如今的家世和镇远候的门楣确实相差甚远呢。”
元历帝点头,悠悠说道:“我也这么觉得,太委屈镇远候了。”
夏家已经成为了他心头扎的太深的一根刺,他始终没有办法将他们忘记的彻彻底底,元历帝也察觉到自己的毛病,作为一个皇帝,他本不该将目光过于集中在某一点,只是可能以前的经历无法忘怀,导致多疑体现的淋漓尽致,每次盯上某个官员,他总想彻彻底底把对方击垮。
而这一次,就是夏家,他如何能容忍,好不容易赶下台的夏家,还有一个嫡系是他最宠爱臣子的正妻,想起莫念痕临走时候安和的微笑,似乎对着这个正妻并无特别芥蒂,这种事情,怎么能容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呢。
元历帝想到这里,转身回到案桌之后,盯着满桌子的折子凝思,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才开口打破沉凝的气氛。
他对阿德说道:“下个月十六,是周贵妃的生辰,你去礼部,传朕旨意,着礼部准备晋升大典,周氏梓容,晋升为皇贵妃,掌管后宫之事,代行国母之职,当朝内外命妇,进宫为皇贵妃祈福,另有世家适龄的小姐,一并进宫,朕的两个皇子,可还没有正妃呢。”
阿德听着这一连串的吩咐,嘴上连忙答应着,待圣旨拟好之后便匆匆出宫去往礼部,一路上心慌如同乱麻,他在皇帝身边待的时间最长,怎么会不知道皇帝心里的想法,镇远候夫人姓夏这一点,恐怕又惹了皇上的猜忌,这一次的贵妃晋升,恐怕是想趁着这个机会为难那位传说当中年轻的镇远候夫人吧。
虽说这位夫人的娘家不和今上心意,但是那么多朝的底蕴在那里摆着,还未出阁之时,便是满城炙手可热的贵女儿,待嫁得当初的莫少爷如今的镇远候,不知羡煞多少闺中少女,况且这位侯夫人也算是了得,家中无长辈,却以不到双十的年龄将一个侯府治理的井井有条,如同铁桶一般,定是个人物。
唉,也不知这一劫,能不能平安度过去。
想到这里,阿德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皇帝明显的看你不顺眼,一个小小姑娘家,还能走到哪个地步呢,这位侯夫人的后半生,恐怕不是死于非命便是青灯古佛了。
叹了一口气,阿德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前面朝廷上的风云还在酝酿之中,后院又掀起了一阵阵的惊涛骇浪,打的人猝不及防,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某些人的掌控之中,也正暗合了她们的心愿而已。
礼部办事的速度非常快,没有多长时间,皇帝所下达的圣旨旨意便传到了上京各位官员的家中,大家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周贵妃的晋升倒是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后边要为长康王和沧海王选妃却是大大撩拨了他们一把。
要知道这两位王爷现在可正是抢手货,将来龙椅上的那位十有八九就是他们两人其中的一位,而若是下对了注,那么自家的女儿很可能就会母仪天下,而自己的家族,也能够青云直上,成为大华最为贵重的世家。
一想到这里,上京的整个贵妇圈子全部都轰动起来,各种首饰店铺和制衣店铺都迎来了盆满钵满的状态。
云端听到圣旨旨意的时候一愣,等到莫念痕回来又旁敲侧击的一问,就晓得皇帝即便不是针对她,也不会放过她的,但是皇帝必然不会想到,天雅公主和周贵妃与自己的关系,若是今上够狠,那么针对她的时候可能直接会按上一个足以致死的罪名,她还不想因为一个夫人之位,就把自己的命也给赔进去,所以天雅公主和周贵妃就是她保命的护身符。
没有预料出错的话,下个月十六,就是她和莫念痕和这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