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蛰伏时间,整个人就像是被磨砺的锋利的宝剑,剑锋所指之处,没有任何人敢与之匹敌。
就是不知道他的儿子有没有这个能力。
这零零散散的人物加起来,局面不免会有些不受控制,他做了很多事情,勉强把失态控制在可以调节的范围之内。
这一次帮忙的连家,剩下的一个有些价值的人,还有那个同属连家与莫念痕同出自于连山老人门下的连臻,能用到的人,终究会进入这一张大的蜘蛛网当中,成为可以摆布的有用棋子。
他华音凛最初的目标,很单纯,就是推翻元历帝的统治,这是一种救赎,至少要把毒瘤最大部分去除掉,才好继续行动才是,等到这个目标达成之后该做什么,他确实还没有想过,可能是把担子交给别人,自己继续游山玩水去,也有可能是自然而然做了帝皇,呕心沥血,重新打造一个崭新的帝国。
得陇望蜀不可取,所以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好,所有的结果,都要看他的兴趣。
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他,华音凛,不会输。
上京,镇远候府,莫念痕立在门外许久,直到天色慢慢转暗,他才回了神走回书房,远远主院的红灯笼已经挂了上去,带着微暖的光辉,可是对他而言,却是一种无言的折磨。
她走了有多长时间,十天,还是二十天,一个月,时间的概念太模糊,这一日日,少了个人,似乎这偌大的侯府都空荡荡的,每次回到这里,万籁此俱寂,没有一个动听的声音,或是喜或是怒的,唯有此时才明白,无人问他粥可温,无人与他立黄昏,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顾忌。
他的妻子不见了,是生是死不知道,实实在在的不见了,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困在这样的一个壳子当中,稳稳当当做着公事,不在脸上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在意,因为现在的他,还是不够强。
不过,快了,马上,自己就可以前去寻找云端了。
莫慎留下的那群饭桶,他统统遣散了出去,名头好听的暗卫,心不在如何做事,从外头带来的那些孩子还在调教,他从自己管辖的军队中挑出几个不错的着意训练,从今以后,那就是他的亲兵。
莫念痕翻看手中一张图册,笔墨勾勒出的山川丘栾,明显就是一副全景的大华地图,云端失踪的时候,他怒火攻心,根本想不到人会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就在眼皮子底下,怒火冲昏了头脑,导致他没有在错误的时间里做出正确的反应。
这一场祸事,和元历帝脱离不得关系,甚至连当初云端莫名其妙的中毒,也和他脱离不得关系。
莫念痕对家国的概念不可谓不深,即便是与莫慎关系再是不睦,父亲的言传身教起的作用依然不可小觑,他对元历帝所交代的事情,一向完成的很好,但是元历帝再三对他妻子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也必须得学聪明点儿了。
按照常理推断,元历帝必然会对云端痛下杀手,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痛,近乎于厌恶的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因为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云端还活着,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是却还活着。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在与,她去哪里了?
一个受惊被迫害的女子,若是自己逃脱,必然会寻找自己最亲近的人,莫念痕调查了夏府和戚家,根本没有云端的痕迹,所以排除,而她一向重视的那两个丫鬟,也同样没有动静。
所以这说明云端不是自我逃脱,可能是得到了旁人的帮助,但是帮助她的人并未放她回来,往好处想,可能是她受伤严重需要休养,不好的话,说不定一切的事情,都是早有预谋。
有人早就预谋夺走了他的妻,是单纯为了美色,亦或是云端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价值,这是个谜题。
当初他遇到那伙现在看来明显是故意安排的刺客时候,对方不同与京城的口音,现在回想起来也算是很重要的线索,他们的口音有些偏南方,因为莫念痕自小是在莫城这样的南方城市生活,所以对这种口音很是熟悉,而后来,他下手太重以至于几名刺客当场死亡,盛怒时候他也曾经看过他们的脸,与他缠斗时间不短,可谓都是各种好手,若是任职京中武将,这等身手他该清楚。
可是那些人,明显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这所有的一切堆积在一起,种种的疑点一旦重合,就没有办法不让人怀疑,这种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放下手中图册,他淡淡的看向虚空……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一定要把人找回来,不属于他的,这些年早就已经放还,而注定是他的,谁也不能把她抢走。
黑暗的书房之中,他静坐着,享受着短时间的安静,直到门外的敲门声让他回过神来。
府里经过大变动之后,下头人都认真了许多,一向跳脱的小四也成熟了很多,此时压低声音道:“主子,外头有消息传来。”
莫念痕嗯了一声,小四快速开门,踏进黑暗的书房,随之悄无声息的把门关掉,小声道:“主子,刚刚从宫中传来消息,皇上将王丞相下了狱。”
莫念痕眼睛一闪,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