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阿恒显然不太相信。&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他虽然和杨润相处久了,多少有了些许同志情谊,也希望他早日康复。但内心深处,又有另一个声音:并不希望杨润那么快就康复,因为照顾杨润这个病患的工资高,活儿又轻松。虽说是照顾一个傻子,但是,这个傻子平时不吵不闹,又没什么事情,挺好对付的。也就是喂他吃个饭、照顾他日常起居而已。
如果杨润真的康复了,自己接下去还不知道被公司安排去照顾什么样的患者呢?
阿恒最怕的就是伺候那些大小便也失去大脑控制的老年人:不仅活儿又脏又累,而且患者病久了,脾气都特别怪,动不动就要发个火,闹个情绪啥的。
上次他遇到的那个老教授的家庭最奇葩:老教授一辈子活的特有尊严,到老了。连大小便都要人伺候,所以,心理不痛快。对待这类病患,他做了N多年的护理工作,有经验,能理解。
让他不能理解的是:教授的女儿,太奇葩:每周就回来探望老父亲一次,每次都要对阿恒一顿指责。好像他什么工作都没做好似的。
教授夫人每天朝夕相处的,倒是能体谅他。理解他这份工作的不易。可是,每回教授夫人一开口,帮他说上一两句,那个女儿就要大吵大闹起来。
好像感觉护理员,人是她请来的,她就有权利随意呵斥一般。一点儿也不尊重阿恒。
后来,阿恒就干脆把每个月的公休日用在了教授女儿回来的日子。惹不起,他总躲得起吧!
一来二回,那个女人似乎也明白了他在有意避她,干脆到公司投诉他了一顿。
好在,公司领导了解他阿恒的为人。而且,后来被换去的同事,隔三差五的,不是被打包退回,就是主动辞职的。毕竟,他们和公司就是合作的性质,护理得久的,哪怕没有公司,他们也不愁没有客户。
公司和那个女人打了几次交道后,就知道了这个客户,公司没人能做下来,只能不了了之了。
所以,现在阿恒眼看着自己护理了1年的润少爷,就要康复了。内心非常复杂。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悦多些呢?还是不舍、难过多些?
在三亚的机场,汐月在洗手间外面等杨润他们,手机响了:“晓月,你今天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王红克制的声音,汐月很高兴,她就喜欢看王红生气,要的现在这样的效果: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讨厌之人的痛苦之上!
自从看了童晓月的日记后,义愤填膺的汐月立刻就想了至少一百种对付王红这个女人的方法。
王阿姨,现在只是前戏,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场呢!
王红,你就等着我放招吧!汐月在心里,悄悄地对电话那头正在努力克制住情绪,压抑着咆哮声的女人说话。
突然变好的心情,将她刚才飞机上不开心的阴霾一扫而光。“我今天不回来了。”
“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早就让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等你们回来,中饭赶不回来也就算了,晚饭也不行?嗯?”王红越说越气愤,“算了,废话少说!你说,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哦,王姨,早上婆婆突然说让我们出来度蜜月,所以,我现在在三亚机场呢……”汐月用一种无奈的语气,特别无辜地回答。
说完,就慢慢地将手机举起,让听筒远离耳朵。然后心中默数:1……2……
“什么,在三亚?你昨晚不是说好要回来的么……”王红盛怒之下,当着别墅里下人们的面,不管不顾地撕下了先前的伪装,咆哮起来。
汐月小声嘀咕:“真没劲,3秒钟都没到,就开始马教主的专属咆哮体了。看来,王红,你的忍耐力,也不过如此么!”
心中却在暗爽:哈哈,随你怎么叫吧。叫的越响,我就越高兴。哈哈。
“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王红对没有任何回应的电话这头,更是火冒三丈。
怎么这个窝火的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出去,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呢?
王红现在最需要的是看到童晓月的道歉,而且是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这种!
什么时候,家里的这个童晓月变得这样惹她上火了呢?
“啊?喂?什么……我听不清……阿姨,现在机场里很吵,我听不清你的话……”汐月学着新从电视剧里,学会的样子,故意挂掉了电话。
整人的方法,真的是要与时俱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