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满场敬酒了。原来是杨家不喜欢她啊……”
晓月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听了几句,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原来,在里面互相吐槽的,只是一群杨润的小粉丝。
那几个姑娘在里面,无非就是因为羡慕、嫉妒、恨而无中生有,肆意传播着童晓月的八卦罢了。
可是,可是……
她们说的都是些什么呀?但凡有点大脑的人,都能听出里面,充满了各种不和谐、没有前后连贯的逻辑性好吗?
她们的数学、逻辑课不会都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和这样的人群,她应该如何打交道呢?虽然她不似真正的童晓月那样,正正经经地接受过系统的大、中、小学教育,但是,起码的常识、人情世故,她都懂啊!
童晓月虽说内心有无数匹“草泥马”走过,在脸上却是堆上了些许笑容,推开门,神色淡然地走了进去。
那些人一见到她,像见鬼了似的,个个都张大了嘴,顿时噤若寒蝉,仿佛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似的。
刚才还很热闹的卫生间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了。
晓月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走向洗手池,拧开了水龙头,随着水龙头里的水,缓缓流出,她优雅地清洗着双手。
眼睛却是透过面前的大梳妆镜,悄悄地打量着那几个姑娘。
嗨,乍一看,也都是些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怎么议论起别人来,可以那么地刻薄、不留情面呢?不知道她们将来被其他人这样议论,会有何感想?
卫生间里的气氛很诡异,一方在耐心地等待对方离开;一方又在故意慢条斯理地拖延时间,无声无息地磨砺对方的心性。
终于,晓月离开了洗手台,走到墙边取了张擦手纸,一边轻轻地拭干自己十根手指上的水珠,一边通过洗手池前大大的镜子,对身后的姑娘们,无比惋惜地“道歉”:“为了我的事,让你们操碎了心,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你们刚才有句话是说对了。”
但是究竟哪句话对,哪句话错,她自然是不会告诉她们了。
说完,她表情坦然,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云淡风轻,转身就走。
“这个童晓月,居然……”
被留在卫生间里的姑娘们,终于长长得舒出了一口浊气,吸进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她们互相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手指,不屑地指了指门外。似乎在表达:“这个童晓月,究竟是什么妖怪来的?”的意思。
目前,她们明白了: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子,和她们都不一样。她不像她们那样,介意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
背后议论她,被她当场抓包,她的反应却是如此。众人十分意外。
领头的那个姑娘本想打击她,可谁知,倒头来,失落的不得了的人,却是自己。
童晓月是这样一个敢作敢当、坦坦荡荡的女子。有个姑娘的内心倒生出了几许惺惺相惜的感情——童晓月的傲骨,怎不让她心生羡慕?
为什么偏生她要为了和她们这群人打好关系:而要让自己的身心、行为都被这个群体的价值观绑架、束缚住呢?
刚才她的内心分明是不认同她们那些毫无逻辑的议论的。童晓月的表现,让她心生耻辱:自己竟然沦落到和这群,没有见识的女人一样的群体了。
苍天啊,你还让不让人享受八卦的喜悦感啦!
虽然,童晓月又一次莫名“躺枪”,却是被她轻巧的化解了。
不过,她也明白:要在童晓月的这个世界里过得安稳,就必须得像那些女人们一样——服从、听命、随大流,可是从出生就是傲娇小公举的她,总也学不会这种委屈了自己性子求全的事儿。
“晓月,原来你在这里啊。”杨润不知何时,已经来找她了。
“你们那么快就谈完了?”晓月故作镇定,其实看到他抛下旧情人,特意过来找她。内心早已欢腾起来了。
不过,她嘴上可不会这样说,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好吧,她承认,她的确有点小得意。
“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给你和黛西创造的叙旧的机会的?”她故意嗔道。
“哪里。你别瞎说。我和黛西——我们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哪有什么话好谈的。”
他这又是在特意向自己解释吗?想到此,晓月憋不住地咧开了嘴角。
刚才在洗手间里的几个姑娘,估摸着晓月已经离开了。
就掩饰着刚才的尴尬,拉门出来。
咦?怎么冤家路窄?她还在?
什么嘛!竟然还和润哥哥站在一起“秀恩爱”。
“哗啦啦~~”晓月好像收获了一地的玻璃心,可惜都是碎了的。
哈,真爽!跟杨润这家伙混,有时看来也不错么。晓月看到刚才对她闲言碎语的女人们,现在一脸囧相,顿时狂喜不已。
所以,这样想来,顿时感觉生活还是挺美好的。
这个童晓月天生就是一个乐观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