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前,欢岑刚刚从这个美丽的世界活过来,还没有从疑惑中缓冲过来,就被一个拥抱给整蒙了。“女儿,你终于醒了,你要是不醒,娘可怎么活呀。”这强而有力的拥抱,差点就让她窒息了,这是亲妈绝对的亲妈。
“夫人,你小心点抱着岑儿,她身上还有伤呢。”旁边的这位应该是这个夫人的老公。
欢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睁开眼前发生的一幕还在她脑海里浮现,子弹直中心脏,她甚至来不及思考疼痛的感觉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按刚刚眼前屋内的摆设及穿着的服饰,她应该是穿越了?那么,她生活那个时代的她,是否还活着?欢岑头有些疼痛,应该是已经去世了吧,读过法医选修课的她,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知识,子弹从心脏穿过存过率几乎为零,来不及再细细回想,剧烈的头痛伴随着他人呼喊太医的声音,欢岑再一次的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感觉好了不少,至少头痛感不是很明显,房间里空无一人,欢岑慢慢起身走到镜子前,却发现她的脸已经变成十几岁孩童的面容,虽还是个孩子,但是面容确是实打实的漂亮,欢岑心里暗暗感叹,老天赐给她二次生命的时候,还赐给了她如此美好的面孔,莫不是可怜她上辈子太苦?
正当她还在欣赏自己美貌的时候,一个头上梳着两个馒头辫的丫头推门进来。
“小姐,你醒啦,身体好些了么,奴婢刚刚给您煎好了药,先把药喝了吧,奴婢马上给您请太医过来。”一小碗中药慢悠悠的递过来,刚刚闻到味道的欢岑就感觉肯定特别苦。
“可以不喝么?”欢岑试探性的问问。
“不可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门一打开,一位翩翩君子映入眼帘,我的妈,这老天对我也太好了吧,帅哥也赐给我,欢岑在心里开心的想着。
“春雪,你去主厅请老爷夫人过来。我看着小姐喝药。”那人说道。
“是。”那个叫春雪的丫头,放下药就走了,留欢岑和帅哥两个人单独相处。
“嗯,那个这位仁兄,我是……”我是谁来着?我现在自己是谁还没整明白呢,欢岑又陷入了迷茫。
“仁兄?岑儿不记得大哥了?”眼前的男子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大哥?好嘛,还没开始撩就被掐死在摇篮里了。
“自从我醒来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你刚刚叫我岑儿?”为了装的更像一点,欢岑努力回想她十几岁说话的形态。毕竟现在可是个十几岁的孩童,太成熟了也不好。
大哥,叹了一口气,用手摸了摸欢岑的头说了一句:“果然,这场早就算好的劫难始终是躲不掉。乖,什么也别想了,把药喝了,以后哥哥和爹娘都会护着你的。”
算好的劫难?欢岑不懂,但是为了不让帅哥哥难过,欢岑还是忍着苦把药喝下去了。喝药后不久爹爹和娘亲就从正厅赶过来了。
“岑儿,好些了么,让为娘看看。”
“好些了。”欢岑点点头。毕竟是陌生人,亲昵是装不出的。欢岑看着眼前的阿娘愣了神,却也是一句阿娘也喊不出口。
“娘,岑儿她,不记得我们了。”
眼看着面前的阿娘流泪,欢岑却无法辩解,她不知应该如何告诉他们,其实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女儿呢。欢岑没有勇气张口,只能站起身来抱了抱娘亲。
“没事的,孩子,都会好起来的。老爷,那日前来的师父现如今还能寻的到么,是我们愚蠢,害了孩子呀。”阿娘抱着欢岑带着期盼的眼光望着阿爹。
“我立刻派人去寻,这京城哪怕是翻个底朝天我必定也将他寻出来。”
很久之后,阿爹阿娘和大哥才回去,并嘱咐欢岑好好休息,来到这里意识清醒的第一天就被迫接受了那么多信息,但是另欢岑最怀疑的便是那个师父,听阿爹阿娘说,这是早就算好的事情,如果说,受伤是算出来的,失忆恰巧是算出来的,那么欢岑的到来会不会他也知道,或者他也知道让欢岑回去的方法呢,欢岑就这样想了一阵子,头又开始痛了起来,算了,先休息毕竟那位师父还没有找到。
在院子里静养了三天,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唯有头痛时不时的席卷而来,零零碎碎的片段也夹杂着清晰起来,这些记忆是景欢岑的,景欢岑十几岁之前的,欢岑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或许,这本就是她的身体。
不到七天的时间,阿爹就找到了那位师父,看到他的一瞬间,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位师父请求欢岑的父亲单独跟她相处一些时间,欢岑的阿爹把她带到正厅,退下了所有的下人。
白胡子师父摊开手里的东西:“孩子,你看这个可否熟悉。”
只是一眼,欢岑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平安锁,是她在那个时代的平安锁,是去世的奶奶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所以,你知道,我本不是属于这里的。”欢岑从他手里接过这个东西。
“不,这里才本就是属于你的地方。”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