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个是解暑果酿,皇上让我送来给大家尝尝的。”欢岑没好气的将杯盏扔给他,还顺带摸了摸此时火辣辣的屁股,要不是怕他没得喝,她才不会让自己摔那么一下呢。
“哦?皇上也会想起给我送?”九皇子发出疑问。
对哦,他好像不是很受宠哎,皇上连瑾笙都没说给送更不可能给他了,想到这里欢岑咳嗽了两声说道:“我是看你比较可怜,没人疼没人宠的,好心给你送过来。”
“哦,那倒是本殿下应该谢谢郡主了。”
唉嘿哟!这个欠扁的样子可真是和孟栖一模一样啊!欢岑虽然有些生气,但是理智尚存,她知道她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尤其再加上刚刚发生的一幕,她觉得她和这位九皇子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像相识好久的好友,如果他不是孟栖,那么,为何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你不觉得,你和我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欢岑扭过头问他。
“郡主如此活泼的性子,和任何一个人熟悉都不为过吧。”九皇子沉稳的回答。
欢岑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那么,还不知道九皇子的名字呢,你既默认与我相熟,我一直喊你九皇子也不合适吧。”欢岑说罢朝着九皇子挑了挑眉毛。
“江渡,江河不渡的江,江河不渡的渡。”九皇子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欢岑恍然间好似回到了和孟栖相识的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学着欢岑介绍名字的样子说着孟婆的孟,凤栖梧桐的栖。如果不是欢岑还残存者最后的一丝理智,此时此刻那九皇子面颊上的面具想必已经在欢岑手中了。
“我叫欢岑,又欠欢,山今岑。”
“好,我记下了。”
“其实,我还是觉得我本应该就和你相识。”欢岑一边说着话一边抚摸着江渡书桌上的笔墨纸砚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能是你的一种错觉吧。”江渡也走到书桌前,将凌乱的桌子收拾了一番,其实,他只是害怕欢岑发现医书下面藏着的欢岑的画像。也许本就是做贼心虚,江渡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书桌上,丝毫没有察觉到欢岑的神情已是不对劲。
“我还要去慈心宫给皇后娘娘送果酿,对了,明日京都的天晴湖皇后娘娘组织的游湖诗歌会你来不来。是兄弟就一起去。不去是小狗。”欢岑说完这句话就快步离开了,江渡也不知道她是再跑什么。欢岑走出门去,甚至没有喊着花希一起,跌跌撞撞的像逃一样的逃出了凤栖宫。
欢岑想,如果此时此刻她再在凤栖宫多呆一秒,就不能控制去抱住他的心。去他妈的江渡吧,他明明就是孟栖,是她的孟栖,那卷藏在无数本书下的画像,只是露出了一个小角,欢岑就能看出那个人是她,因为露出的画的一角,正是别着凤尾的折扇,那是孟栖送给她的礼物,而从欢岑回京都之后,她从未用过这把折扇,因此也没有人见过那把折扇。
逃离凤栖宫好似用光了欢岑所有的力气,刚刚走出门口欢岑便跌坐在了地上,花希见状赶紧跑过去将欢岑扶起来:“你怎么了?从屋里出来就不对劲。”
欢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我可是只是有些中暑了吧。我们赶紧给皇后娘娘送完果酿就回府吧。”
到慈心宫的时候瑾笙也在,不只是瑾笙那位白若素姑娘也在,欢岑给皇后娘娘行礼后,很有礼貌的对着白若素淡淡一笑,谁知白若素却很亲近的拉过来她的手说:“妹妹的脸上看起来不太好呢,是不是有些中暑了。”她的话音刚落瑾笙就走到欢岑身边看着她虚弱的脸庞也有些担忧。
“谢白小姐的关心,欢岑没事的,大概就是外面的太阳有些毒了些,喝口水歇歇就好了。”欢岑虽然看着年纪小,可是她毕竟是穿越过来的,又是那样苦的生活让她比其他的同龄人要通透许多,刚刚那位白若素小姐对她过于亲密了些,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就有一种相识多年的感觉,如果她是云澜那种可爱的性格倒也不足为过,显然白若素小姐的性格并不是。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她在讨好瑾笙,因为瑾笙对欢岑好,她也对欢岑好,这样既可以赢的瑾笙的赞赏,如若欢岑是个傻的又可以得到欢岑的信任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她何乐不为。
只是她没有想到,欢岑会如此冷淡的拒绝了她,窘迫之余她暗暗的打量了一下欢岑,这个女孩弄不好以后将成为她最大的一个威胁。
今日的欢岑,实在是太累了,不止身体上累,心里也累,送过果酿之后,她也懒得和白若素周旋早早的就请安回府了,回到府里欢岑直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允许打扰,她用破她一百个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渡明明知道是她,却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下否认他是孟栖的事实,为什么不想相认却还是每日看着她的画像,睹物思人?
将军夫人见她久久不来吃晚饭便来院子里看看,刚刚推开门就听到欢岑暴躁的大喊:“都说了让我自己静一静!”
“我来看看是谁惹我们家小郡主不开心了。”将军夫人笑着说道。
听到将军夫人的声音,欢岑猛的从床上爬起来一头扎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