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江渡见欢岑低头不语。
“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有句话真的说的很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皇上也是,你外公也是。”欢岑一边说,一边将药膏轻轻涂抹到江渡的脸上。
江渡微微有一瞬间的出神,但反应过来却是微微一笑。他的欢岑,聪明的让人心安。
涂抹上之后,江渡只是感觉到有轻微的发热,其他并无感觉,但是从欢岑眼中看到的惊讶,江渡想他的伤疤应该是快好了。三个时辰过去,欢岑轻轻抚摸了一个他的脸。
“还是一样的脸。”
“是不是很想念。”江渡扯了扯嘴角,说出来一句贼欠扁的话。
“是很想念,都想看见这个熟悉脸,先打上两巴掌。”当时信誓旦旦的说着,如果再看到他就把他揍一顿,以解这么长时间的担忧之苦,可是如今,看到了,却还是舍不得下手。
“王爷,五皇子来了。”长安突然敲门传话。
欢岑转身过去开门,丝毫没有察觉到江渡眼中闪过的凌厉。
“我要先回避么?”欢岑问。毕竟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来这王府也实在说不过去。
“不必,就说你来替我医治脸的就好。”瑾笙?也应该让他知道知道欢岑是他的人了。
欢岑和江渡一同出现在正厅的时候,瑾笙果然很是惊讶,上次在天晴湖如若说他们两个的碰见是偶然,那么这次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岑儿,怎么会在江宁王府。”仿佛是一心为了验证心中的不安,瑾笙还是问了出口。
“拜见五哥,岑儿来为本王医治脸上的伤。”岑儿?他也配这么喊。
欢岑还未张口,江渡就抢先一步说,看着他俩剑拔弩张的气势,欢岑在心里觉得自己有点红颜祸水的感觉呢。
“哦?九弟的伤势怎么样了,父皇一直挂念你呢,见你已有一个月未进宫请安了。”父皇突然让他来江宁王府,只是因为想念江渡,这个理由已经让瑾笙很不解了,来到江宁王府发现欢岑也在,怎么突然之间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一起倒戈到了他这一边。
“承蒙皇上挂念,我好很多了,不日就进宫请安。”江渡从不喊父皇,每次都是以皇上两个将那个人轻轻概括,好像从不多加任何亲情的语气。
“那就好,我也可以回去给父皇复命了,天色还早,母后托我带了一些东西给将军夫人,岑儿要随我一同回府么?”瑾笙还是希望欢岑能和她一起回去的,近日他频繁给母后提要娶欢岑的意思,母后也是十分赞同,只等将军大人那边点头就好了。
“我……。”
“她还没有替本王看完,稍等本王会派人送岑儿回去的。”江渡拦下欢岑。
欢岑抬头看了一眼江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渡给欢岑的印象已经渐渐的在改变了,以前的孟栖是无拘无束的,浑身散发的都是爽朗阳光的味道。而如今的江渡,哪怕对她还是一样的宠溺,可是周身阳光的感觉早已经不复从前,眼眸中的神采再也不是当年的清澈,反而带着沾染了的浓墨,幽深的一眼望不到底。
也是吧,经历了那么多,假如是她自己的话,也不可能心里波澜不惊吧。
“那我在王府也稍等片刻吧,正好和岑儿一起回府,路上也有个说话的。”瑾笙似乎很不满意江渡的态度,可是从小就很懂得忍耐的他,默默的咽下了这口气。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明日再来。”欢岑给江渡了一个眼神,然后拉着瑾笙就走了。
她知道江渡好似是有些事情再隐藏,她也不想戳破,只是不想这么早就在瑾笙面前毕露锋芒。
看着欢岑和瑾笙的马车渐渐消失在江渡的眼中,江渡的眸中渐渐的闪烁出了杀意,一如当年自己一个人闯入凤族,闯到他外公的面前。
江渡回到书房的时候玄参已经坐在桌子上喝起茶了:“呦,这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呢。”
刚刚在王府门口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看到了。
“有话赶紧说。”江渡坐到椅子上揭开面具。
玄参一扭头,看到江渡完美无瑕的脸一脸震惊:“你……你的脸……好了?”太过于震惊的他跑到江渡面前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他的脸,好像真的好了。
“怎么回事?”他问。
“如你所见。”江渡淡淡的回答。
“我是问你怎么好的,这个不是需要九尾狐的掌心血才可以炼出么,你从哪里找的九尾狐?”这九尾狐天性高傲的狠,又有九条命护身,根本不会轻易将掌中血给任何人。
“是岑儿拿来的。”眼前浮现了她为他涂抹药膏温柔的样子,眸子里的神采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
“这个小姑娘,好像还真是有点本事。”玄参点了点头,说道。
“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江渡拿起桌子上的书,无心的翻阅了几张。
“皇后那边出了秘密练兵,还做了一件事情,在西南一带,她们找了一处偏僻的山林炼制制毒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