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公子,真的不清楚吗?”玉南苏眸子沉了沉,总感觉他没有说实话,可看他的神情又不似在说慌。
“是。”回答依旧那般简短。
.......
每次都回答的那么简短,多说一句会死吗?
知道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玉南苏也不再逼问了。
毕竟自己现在还有求于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得罪这尊大仙。
抬眸,盯着眼前那张好看得有些欠揍的脸,恨恨地咬了下牙,果断的选择转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
进门的时候,她还特地将房门重重地摔了一下,以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其实,皇甫翎本就有权力可以不说,但不知道为什么,玉南苏一想到皇甫翎对她的那股清冷淡漠的样子,便有一股子气焰打从心底冒出来。
而皇甫翎听到重重的摔门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浅笑。
在玉南苏刚进门不久后,院落中的白色身影也一个飞身消失在院中。
无人注意的地方,只见白影如鬼魅般在屋顶上穿行,留下道道残影。
青州城东一处宅院。
这个宅院平时一向是大门紧闭,从没有打开过,里面有没有住人谁也不知道。
因为住在附近的人从来都没有看见有人进出过。
没有人进出过,但并不代表里面没住人。
至少此刻,它是有人的。
宅院深处,赵光正在擦拭着伴随了自已一生的银色长枪。
手上擦拭着长枪,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一张清冷俊朗的脸。
就是那一张绝美至极的脸,却让他感到了惶惶不安,感到了此行任务的棘手。
擦试完后,他无奈叹气,看了看亮堂堂的长枪,表情开始有些凝重。
突然,感觉身后的空气有一丝异样,赵光眸子微微一变,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快速地转过身,瞳孔却在转身后的瞬间骤然收缩起来。
果不其然,那一道欣长的白色身影便站在他的身后。
他逆光而站,周身有着淡淡的流光飞舞,白衣翩然,似乎将要和清冷的月光融为一体。
只是,那双黝黑清冷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神情淡漠,顿让人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迫人气势。
看清来人,赵光心下一惊,握着长枪的手已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面上却假装镇定,不动声色。
本以为他是来杀自己的,但过了片刻,见男子并没有动手的意思,赵光暂时松了一口气。
也是,那个地方的人又怎会屑于对自己出手呢。
既然不是来杀自己的,那他今夜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思绪闪过脑海,赵光强行假装自然镇定,道:“不知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他的语气听着很平常,但仔细一听却有着难以察觉的恭敬之意。
皇甫翎眸光淡淡地瞥了瞥赵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知道我的身份。”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就像已经确定了一般。
闻言,赵光讪讪的笑了笑,“不知。”
“你在说谎。”皇甫翎冷冷淡淡地扫视着眼前之人,漆黑幽深的眼眸好像夜空中泛起波澜的星辰一样深邃,神秘,高深莫测。
赵光在在他的眼神注视下,只觉得自己身上一冷,顷刻间感觉被冰雪所包围。
想他驰骋沙场半生,见惯生死,不惧怕生死,但此刻眼前之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这里,不发一语,就让他感觉到惧怕。
他从没见过这么强大的气势,自己一个刚迈入神游天境初期的高手,在他面前就像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
重点是,这个随时都能主宰他生死的人,还不屑于捏死自己这只蝼蚁。
因为自己不配他出手。
赵光也庆幸于他不屑于出手,如果他一旦出手,自己恐怕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二十年后,他终于再一次感觉到那个地方的强大和恐怖。
怪不得,沧澜大陆有传言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那个地方的人。
因为对那个地方的恐惧和敬畏,沧澜大陆没有人敢直呼其名字,一直以“那个地方”而称。
赵光知道自己在他面前,什么心思都是藏不住的,什么心思都会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不敢再有所隐瞒。
沉默半晌,赵光垂眸道:“公子,我并不是知晓您的身份,只是猜到您有可能来自那么个地方。”
皇甫翎微微挑眉,“你是如何猜到的?”
“二十年前,我见过一个人,他跟公子一样一袭白衣,但他来自那个沧澜大陆最神秘、最令人敬畏的地方。那晚看到公子所使的身法恰巧与二十年前的那个人一模一样,所以我便猜测公子应该也是来自那个地方,而且与那个人可能有关系。”赵光的眼神有些失焦,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他想着二十年前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