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凉快!”
溪水带给她的清凉,感觉就好像现代的空调一样。
她坐在溪边,双手捧起溪水,转头望向身后的皇甫翎。
“这水……可以喝吧?”
玉南苏笑嘻嘻的,像个天真灿漫的孩子。
周围树叶在风的吹拂之下轻轻晃动着,溪水之上还飘荡着片片落花,透过枝缝投下的光线落在水面上,形成了点点光影,随着枝叶而晃动。
光影轻移,落在脸颊之上,映照着她如雪般的皮肤,这一刻,她似乎也美得那样不真实。
皇甫翎愣愣的看着,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理我?”
瞧着皇甫翎许久,见他定在原地,不曾回答,她撇了撇嘴,显得有些失落。
“可以。”
皇甫翎这才恍过神,轻声答道。
他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玉南苏摇了摇头,实在不知他又在想些什么。
他总是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总像是在有意无意的与她保持着距离。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
她低头尝了一口,那水清甜可口,倒比山中的野果解渴多了。
又将一捧水扬在脸上,清凉之意顿时涌上心头。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你说,他们怎么样了?”
玉南苏突然凝神,瞧着远方,淡淡道。
虽不知他们近况,但也能略猜想出一二,他们一路必定也是凶险万分。
皇甫翎沉思着,并未回答。
他们处境如何,两人心中都有数,没必要说出来,让对方白白担心。
“说到底,终究是我连累了他们。”玉南苏皱眉。
自己如今落在这崖底,也许很多人都以为她已经丧生,可却难为了上邪上水他们,除了为她担心还得替自己承受来自各方势力的袭击。
“既然你这么担心他们的安危,就去找他们。”
皇甫翎难得开口,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他或许也会担心枯墨枯明的安危,只是不曾表现出来。
“好!”玉南苏思量片刻,像是重燃信心一般,瞧着一旁的皇甫翎,缓声道:“扶我起来吧!”
只要找到出去的路,便可离开此地了。
说起离开,她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毕竟,在这崖底也生活了几日。
皇甫翎犹豫了下,这才上前将她扶起。
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被她看在眼里,倒觉得他又开始变得无趣了。
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崖底林中。
楚流景与江南夜在医馆不过住了一日,原以为能安稳些,至少将伤养好,可谁知,一大清早就提心吊胆起来。
刚打开房门,就瞧见院子里站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如雪,手里握着把与他那身白衣融为一体的白剑,一张脸上不见丝毫情绪,双眼又似乎透着逼人的寒气。
走近些,看清他的长相。
“千杀,你怎么来了?”
自上次步千杀的跑黑白双煞后,就一直隐在暗处,保护着他们。
而如今他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江南夜还未来得及思考步千杀一大早出现在这的目的,就听他冷声道:“马上离开这!”
听他语气有些急切,江南夜也没问他原因,连忙回房去叫醒楚流景。
步千杀突然出现,自然是情况十分紧急。
看来,又要陷入一场生死搏杀中了。
楚流景出了房间看到步千杀出现,也甚是意外。
“千杀,你怎么来了?”
“快走。”
步千杀没有回答同样的问题,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语气如同冬日里的泉水一般,寒凉寒凉的。
快走?
楚流景顿时明了,抬眼瞧他,看来千杀是特地过来提醒他们的。
“这次来的是什么人?”江南夜轻声问道。
能让沧澜大陆第一杀手的步千杀表情凝重的,看来此次来的人不简单。
“若想保命,就快些离开。”
步千杀抬头,冰冷的双眼写满危险。
此次来的人比平时多了几倍,而且这次来的人比黑白双煞还棘手,若不是到了非打不可的地步,还是该保存实力,没必要硬碰硬。
再说,楚流景已受重伤。
那些人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所以他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
思量一会儿,三人一起上了车驾着马车离开了医馆,甚至都没来得及与那老者道别。
或许以后有机会回来到时再向他解释也不迟。
马车才刚驶出没多远,就感觉到凌厉的剑气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你们先走。”
等两人说什么,步千杀飞身落在屋檐之上,准备拦截追来的人。
为了顺利在月圆之夜将马车中的白玉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