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南苏捂着脸,只觉得鼻子脸颊都渐渐滚烫起来。
这一下撞得不轻,她都痛到说不出话来了。
“怪我?”
皇甫翎缓缓转身,一脸淡然。
他被撞的是后背,自然没什么感觉,而玉南苏则是把脸狠狠的撞了上去……
“当然该怪你!”玉南苏揉着脸,一边用恨恨的眼神看他,一边埋怨着,见他盯着自己,她这才有些理亏地低下头,小声道:“谁让你突然停下的……”
声音越来越轻,就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或许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理亏,不敢再多言了。
皇甫翎在心中暗笑,她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明明是她撞上了自己,却还将错怪在自己头上,果然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秉性还是没改。
“到了。”
他一脸淡然,只朝着前面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将目光移到那片花丛之上。
玉南苏顺着他的视线向前望去,果真是片花丛,但花丛外生长着许多荆棘,几乎将花丛全部包围起来。
再向更远些的地方望去,确实有忽明忽暗的光亮,想是那花丛遮住的山石外,便是这片林子的出口了。
瞧着那片花丛许久,玉南苏终于开口,“我们该怎么出去?”
这确实是新的难题,即使那真是出口,两人也无法越过眼前这片荆棘密布的花丛。
重点是那些花丛全部含有剧毒。
或许,可以把它全部毁掉……
因为,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皇甫翎还站在原地,没有什么反应,看来他也是一时没想到办法。
既然他没有想到方法,那只能毁掉了。
她正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毁掉时,却见皇甫翎折起一根枝条举起,三两下就将最外层的荆棘劈斩干净,半点不留。
……
一根普通的枝条在他的手上也能发挥出剑的威力。
玉南苏惊住了。
这皇甫翎的武功到底是有多变态啊!
既然有人代劳,她也懒得自己想办法毁掉荆棘。
她在一旁恰意的看着看他挥树枝的潇洒帅气动作,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只是……鲜花与荆棘交杂在一起,根本分不出个界限来,若是想要除去荆棘,那便要一同将鲜花斩断。
玉南苏皱眉。
虽然她不是附庸风雅之人,但同样也不是辣手摧花之人。
这么好看的花,如果全部被毁了,多少是有点惋惜的。
有什么万全的方法,既能除去荆棘,又能保住鲜花?
只是,世间安得双全法。
或许,从来都是如此。
他们想要躲避追杀,赶去黑森林附近的小镇,便要与追杀的人拼个你死我活,哪有平安逃离,又不伤人的方法。
而他们现在要离开,哪能在不毁掉这些花的情况下安全离开呢。
玉南苏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那些追杀的人心性本就向恶,他们是该杀,而眼前这些花,与他们不同,不过是呆这无人之处独自绽放而已,却终究逃不掉被毁的命运。
皇甫翎再抬手,打算斩出条路来,却见玉南苏抬手,像是在阻拦他。
他并未理会她,而是手起枝落,眨眼之间便将那些荆棘后的花全都毁了。
“这些花含有剧毒,若不小心沾上必会七窍流务,只有除去它们才能离开。”
皇甫翎仍然用着最轻柔的语气,说着让她无法反驳的话。
玉南苏不再多言,只是跟着他向前走去。
原来,被荆棘跟花丛遮住的地方,确实有个可以勉强过人的洞,而它通向的,则是犹如一淌死水的湖边。
两人走出洞口在湖边停下脚步,在湖边张望许久,不见有船只来往,再看周围的山林,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就连人影都瞧不见。
至少现在看来还是安全的。
“走吧。”
微微弯腰,对一边的玉南苏说道。
玉南苏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扫向湖面,“湖水还真是平静……”
她浅笑着,仿佛心情也如同这湖面一样,被抹得平整,不见一丝波澜。
其实,湖的周围也是一片林子,轻易见不着风,湖面自然难起涟猗。
“他们快到了我们约定的地方了吧?”玉南苏晃晃悠悠向前走着。
“或许吧。”
皇甫翎难得心情好,也回答了她一句。
心情的好坏,从来都取决于外界因素,而皇甫翎的外界因素,是玉南苏。
只要她开心,瞧见她的笑颜,他便可如沐春风,心情舒畅,若是她不开心,他的心自然而然的也跟着压抑。
“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话。”玉南苏撇了撇嘴,一脸嫌弃。
他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像他的人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皇甫翎特意走得慢了些,与玉南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