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沫心里本来就有些不舒服,更加不想再跟她纠缠,但想不到她还会追上来,下意识地一甩手,女人尖叫一声,脚下高跟鞋踩了个空,便滚下了楼梯去。
傅以沫也吓了一跳,虽然她很讨厌这个女人,但毕竟是她伤了人家,还是迅速跑下楼去,想要将她扶起来。
“啊!你这小贱人!你敢推我?”女人尖叫着就要站起来,却不料,脖子一歪,竟然丝毫不能动弹,她痛得脸都变得狰狞,嘴里却还是不停地骂道:“啊啊,我的脖子!我的脖子怎么了!你这个贱人!”
傅以沫皱着眉,看她似乎是扭到了脖子的样子,于是对管家道:“管家,她好像扭到脖子了,能不能,现在送她去医院。”
“好的。”管家应了,他目睹了这一切,也知道并非傅以沫的错。
女人却更大声地尖叫起来,“不要!你们休想把我送走,我要在这里,等着阿轩回来!”
傅以沫和管家面面相觑,也知道再也劝不动她了,便由她去了,两人准备走开。
“哎哎!你们怎么就这么走了?倒是把我给扶起来呀!”女人尖叫着,刺耳的声音让两人同时皱了下眉,还是走过去,一人一边将她扶了起来,躺在了大厅的皮质长沙发上。
像一场闹剧一样,傅以沫忍不住想,这女人要是去当喜剧演员,这浮夸的演技应该会很有喜剧效果。但她也懒得再多想,上楼,径直进了卧室。
经历了刚才那一出,她实在没了睡意,只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不停的回想楼下那个叫安娜的女人所说的话。
她称呼程逸轩为阿轩,并且以他们刚刚通电话时的语气来看,那个女人确实是认识程逸轩的,并且关系还不一般。
她觉得有些别扭,难道程逸轩的眼光真的这么奇葩,会看上那个女人?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那个女人确实很漂亮,若是男人第一眼见了,肯定会深深的陷入其中。
而且,那个女人自称她是程逸轩的未婚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光安静的流淌间,墙上的时钟毫不停歇的走动,傅以沫心情烦躁,索性便坐了起来。
她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起床舒展了一下身子,想要去书房找几本书看。刚出了房门走到走廊上,便听到下面传来的声音:“呜呜,阿轩,你终于回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
她顿了顿脚步,目光瞥向一楼的大厅,程逸轩正推门而入,而沙发上的女人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因为动到了受伤的脖子,疼得龇牙咧嘴,但她无瑕顾及,歪着脖子热切地迎了上去。
程逸轩顿住了脚步,上下打量着她奇特的姿势,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委屈地诉起哭来:“呜呜,阿轩,你看,他们合伙欺负我,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害得我扭到了脖子。”
程逸轩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冷得像海底的千年寒冰:“扭了脖子就去医院。”
女人却欣喜地笑了,仿佛他是在关心她:“阿轩,人家没事儿,你回来就好了。”
傅以沫无心观看这一幕,抬腿便继续往书房走去。
“站住!”楼下传来冷然的男声,傅以沫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这才明白,原来程逸轩一进门,便已经发现了走廊上的她。
“阿轩,你说谁站住?”安娜不明就里,眨着天真的眼睛问道。
程逸轩没有理她,而是看着站在走廊上的傅以沫,冲她招了招手:“下来。”
安娜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这才知道他说的是让谁站住,听他这冷漠的语气,她理所当然的认为,阿轩是要惩罚那个女人替她出气。
还没等傅以沫走到他们面前,她又化作了委屈状,虚弱得仿佛站不稳似的黏在了程逸轩身上,丰满的胸部紧紧压在程逸轩只着了衬衣的手臂上,嘟着嘴道:“呜呜,阿轩,就是这个丑女人把人家推下楼的!你要替人家主持公道啊!”
程逸轩看着黏在手臂上的两团肉,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想要甩开。但看到傅以沫走下楼后,平静的眼神连一丝波澜都不见,他放下了手,问道:“你推了安娜?”
“是的!就是她!”安娜抢答道,宛如斗赢的母鸡,一脸骄傲地看着她。
傅以沫愣了愣,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但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安娜在程逸轩面前和在他们面前,完全是两个模样,难道她要将安娜泼妇的一面告诉程逸轩吗?
且不说他会不会相信,就凭安娜的一张嘴,恐怕她说出去的话很快就会被反驳回来。
“阿轩,你要为我主持公道。你知道我这次来中国找你,可是违背了我妈的的意思,偷偷跑来的。”安娜嘟着嘴说道:“当初我妈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你抛下我回到中国,可我一直都没忘记你,我这次来找你,是要兑现我们之前的承诺。”
傅以沫微微一愣,程逸轩则是皱了皱眉。
难怪安娜一进门就说她是程逸轩的未婚妻,原来他们之间竟然真的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傅以沫失神,不敢去看程逸轩,她害怕看到他对安娜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