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沫抬眼,知道他刚刚是在跟她开玩笑,哼了一声,便不再看他,开始专心的吃桌上的食物。
傅以沫只觉得味蕾已然完全被挑动起来,她无法形容出这种品尝到美食的这种感觉,她终于明白,程逸轩选择这家毫不起眼的酒店,并不是因为这里装饰得多么有特色,完全是因为这里的食物,实在是太让人惊喜了。
她默默地吃着,不知不觉,满桌的食物竟然快被消灭了一大半,这完全不是她的食量!傅以沫彻底惊讶了,这些食物虽然看上去很多,但是脱皮去壳摆弄一番,真正能够吃下去的也不多。
她只觉得肚子都有些撑了,才放下了筷子,却看到程逸轩丝毫未动,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不吃?”
“我对海鲜过敏。”程逸轩瞥了她一眼,淡声道。
傅以沫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看上去无所不能的程逸轩,竟然对海鲜过敏,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海鲜过敏时的囧样,也许是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长满了疹子,又或许是那双弧度完美的薄唇肿得跟香肠一样……
想到这样的画面,傅以沫竟然不自觉地笑出声来,程逸轩看到她突然笑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傅以沫赶紧忍住,摇了摇头,端过一旁的水猛地喝了几口。
见到了她面前的盘子已然空了,程逸轩这才说道:“好了,吃也吃完了,现在带你上去看看房间。”
傅以沫点了点头,而后跟在他身后,沿着木质楼梯走上去,楼梯是那种原始木质的感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甚至扶手上还有已经干枯的树皮,看上去别有一种自然的味道。
登着楼梯上了楼,程逸轩便从羽绒服的口袋你掏出一把金色的钥匙,开了门,里面的情景与外面的倒是相应和,柜子,沙发,就连床都是最最原始的木质,但是,却不觉得粗糙,显然是精心打磨过的,既不会破坏它原始的感觉,又不会让人觉得不适。
程逸轩将两人的行李箱放在了墙边,而后在门口的开关处打开了暖气,对她道:“你抓紧时间洗个澡休息一下吧。”
傅以沫不明就里,问道:“现在时间不是还早么,我还打算休息一下就出去散散步呢,刚才吃得太多了。”
程逸轩笑了笑,道:“你相信我没有错,不然晚上的活动你可能会撑不下去。”
“什么活动?”这句话显然成功地激发了傅以沫的好奇心,她睁大了眼睛,迅速回问。不过,她随后想到一个不好的问题,她和程逸轩是出来度蜜月的,他该不会要对她那啥吧。想到这里,她的脸色顿时一变。
不过,或许是她想多了也不一定,若是程逸轩真要对她怎么样,根本不用等到现在。她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似乎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不用问这么多,你相信我就好了。”程逸轩皱了皱眉,整个人靠在了并不柔软的沙发背上,显得很是疲惫。
傅以沫见他不欲再理她的样子,也没有再多问,拿了浴袍便进了浴室洗澡。
旅行也是很考验体力的,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傅以沫闲下来才发现,真的有些累了,她瘫软在按摩的浴缸里,闭上眼睛就快要睡着,直到感觉到水渐渐地变凉了,才不舍得起了身,干擦身子披着浴袍走了出来。
她打开浴室的门,想到房间内还有一个男人,下意识地紧了紧浴袍的领口,确定没有露出半点风光,而后,往沙发的方向望过去,才发现程逸轩似乎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远远地瞟了一眼沙发上双眼紧闭的男人,轻声走近,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是,安静的空间里却突然想起一声闷哼。
傅以沫心虚地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见他没有醒来,而后继走到他身旁,他似乎很难受地皱着眉,嘴里又发出了一声闷哼。
“程逸轩。”她尝试着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回答。她顿时紧张了起来,推了推他的身子,试图唤醒他,他却还是毫无反应。
“程逸轩!你醒一醒!”傅以沫有些慌了,这异国他乡的,她连语言都不通,他要是生病了,她一个人在这里要怎么办?
“程逸轩!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傅以沫十分害怕,不停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感受到他额头上的温度,傅以沫知道了他为何会这么疲惫,竟然是真的生病了,可她不会这里的语言,要怎去找服务员帮忙找医生,她手足无措,已经快哭了。
程逸轩此时却睁开了眼睛,闷哼一声,皱眉望着她,艰难地道:“傅以沫,你哭什么?”
傅以沫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有些紧张地道:“我……我没有,我看你不省人事的样子,怕你死了。”
程逸轩哭笑不得,他只是发个烧而已,她怎么会想到死这个字上。
见他不说话,傅以沫蹲了下来,再次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程逸轩……你还好吧?我要怎么帮你叫医生?”
程逸轩艰难地翻过身子,仰躺在沙发上,道:“只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