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看向辽阔的天空,没有说话。
伊莲娜看着他大步向前的背影,毫不掩饰地大笑出声。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他啊。”
“喜欢他又能怎么样呢?你们能有结果吗?你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吗?”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结束他的生命,而不是来跟他调情的。”
“该做决定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消磨在这里。”
卫渊意外地没有反应。良久,他转身:“走吧。”
他怎么会不清楚呢?他太清楚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不会冒着被烈日灼伤的危险踏进那边阳光明媚的世界,同样,一腔赤血的林青塑也不会忍受着深入灵魂的寒冷沉沦在黑暗的深渊。
他们早就过了可以为爱情可以抛弃一切的年纪,何况各自的信仰早已渗透骨髓,刻入灵魂。
可是,清楚这些就会不再爱了吗?清楚这些心就不会疼了吗?
他只是一时贪恋与那人相处的感觉,也许是久经黑暗太渴望那灼热的温度和难以企及的光明,竟在不知不觉间被吸引。到后来,因被背叛而产生的愤怒被无限放大,那个该死的探员就那么潇洒地离开,在他的心里烙出了深刻的痕迹。
想抹平都不能。
林青塑和乔治因为连环杀人魔的事件又开始忙碌起来。录口供、调查取证,每天都忙得像个陀螺。
跑了一天的外勤,乔治瘫在椅子上,脑海里面回忆着近期的线索,喃喃道:“这个杀人魔蛰伏了这么久之后好像比之前更加狡猾了。”
林青塑将看完的卷宗拍在他的脸上,拍的他吃痛一声坐起身来:“ouch!林哥你温柔点啊。”
“要睡就回家睡去!好了,今天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林青塑把外套抛给乔治,自己穿上外套,关了灯,两人先后走出办公室。
某个街角,卫渊坐在一辆低调的车里,看着林青塑从大楼里走出来,和上次见到的那个金发年轻人一起。银发男人冷哼一声,抽出一根烟,点燃了。
盛夏的酷暑过去,秋日的阴天已经带上了些许凉意,傍晚时分阴沉了一天的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线人来报,银发杀人魔在海德歌剧院附近出现。一扣下电话林青塑便与乔治带上一众探员前往海德歌剧院埋伏。部署好后一众人马安静地潜伏下来,四周静的只能听见雨声和断断续续的行人脚步声。
没等多久,犯人出现了,但是一干探员并没有顺利逮捕到他。狡猾的犯人看起来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的熟悉,他熟练的穿梭在海德歌剧院旁边的巷子里,耍得一众探员团团转。
他们在歌剧院侧门旁边的窄巷里展开了追逐战。终于,机会来了,林青塑一枪打去,正中犯人的左肩,但也仅仅是打伤了对方而已,犯人还是逃跑了。
林青塑紧紧追着被他打伤的犯人,身后的同事不停地被他分派出去到不同的位置堵截。狭窄的巷子不利于追捕,但给犯人的逃跑提供了便利,而且雨幕太容易模糊人的视线,更是限制了林青塑的发挥。
“砰”的一声枪响。
“林哥!”林青塑连回头都来不及整个人就被推了出去,他眼睁睁看着一发子弹穿透了乔治的肩膀,乔治整个人向后倒去撞到了墙上。林青塑转头看向子弹射出的大致方向,一抹银色的残影在细密的雨幕中一闪而过。
在他察看乔治伤情的时候,银发男人已经逃走了。林青塑放弃了追捕的想法,他当然看出来了那个黑衣银发的男人是谁,这个人他是不会认错的。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在乔治并没有伤到要害,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救护车就到了,林青塑把乔治送上救护车,年轻人在被抬上车的时候依然大声嚷嚷着:“快去把那个该死的罪犯抓回来啊!”
林青塑带了几个同事继续调查银发杀人魔的行踪,毫不意外的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