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宝贝儿。”

    卫渊戳戳林青塑的脸，“睁开眼睛，陪我说话。”

    林青塑睁开眼睛：“你好烦。”

    卫渊坏笑：“但你喜欢。”

    林青塑盯着卫渊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说：“有时候，我很怀念以前的你，你知道吗？”

    “为什么？”卫渊饶有兴致的问道。

    “以前的你没有这么多废话，没有这么二，没有这么不要脸，没有这么无赖，也不会这么奸诈……”

    林青塑带着对以前的怀念数落着卫渊的转变，不知道从几时起卫渊变得这么二，变得这么多变。他觉得曾经那个矜持、高冷的师弟再也回不来了。

    卫渊撑着手臂，目光柔柔的看着他，不辩解也不反驳，眸中的兴味更像是在鼓励他说下去。

    林青塑却突然停顿了，好吧，奸诈这一点暂时保留意见。他再度看向卫渊，语气里有几分惋惜，“现在想起来小时候的你多可爱啊，话不多说，总是一脸很高冷的样子，回想起来还蛮酷的。”

    “你真的觉得那个时候的我很好吗？”卫渊戳他的脸。

    林青塑想了想，“也不是那么好，太酷了。额……我的意思是，那个时候的你与其说是酷，不如说是有点封闭。”

    卫渊对此表示赞同，他继续戳小恋人的脸：“你的错，都是你逼我的。”

    “喂(#`O′)！”林青塑白他一眼，“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你耍酷也能怪我？我怎么逼你了？！”

    “所以说啊，有时候做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瓜真好。”卫渊叹息着，将林青塑揽进自己的怀里，喃喃说道，“不能完全说我是在耍酷。但你可不能说雨你无瓜，我的改变的的确确跟你有关。”

    “怎么说？”林青塑在卫渊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从小到大，我的心态经历了三次转变，重大的那种。”

    “你说我曾经耍酷也对，少年时代的男孩就是那种心态嘛，会表现得很酷很高冷的样子，那时候觉得这样特别有范儿。但我曾经不苟言笑还有别的原因。”

    林青塑微微一愣，说实在的，他没有想过卫渊那时候究竟是个什么心理状况，直到现在听到卫渊诉说才懊悔当时没有多关心一下他。

    大部分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在某一段时间会感到迷茫，对未来的不确定感到心慌。

    少年时期的卫渊也一样，早慧的他陷入了这样的纠结里，过早的开始思考起了人生，可这还不是他当初压抑的主因。

    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早年心里不痛快的主要原因是自己太早熟了。比别人更早的明白了情爱是什么，比别人更早明白自己想要哪个人，比别人更早的思考此生的意义……

    慧极必伤，他早早就明白自己走上了一条更为艰难的路，也明白自己的爱情几乎不会开花结果。

    怀着这么沉重的心事，他怎么笑得出来呢？

    而那个将他推入漩涡，令他难过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在他面前大大咧咧的晃来晃去。

    如此，他就更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