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苏联人抱紧了枪警觉地喝道,声音略微发飘。
钟离茉见了心里吐槽道:嘁!你刚刚不是还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来的吗?
然而门外默不作声,而敲门声依然继续,像是有什么事情一样。
苏联人没有说话,想把门打开,钟离茉从背后按住他肩膀,他回过头来,钟离茉对他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这不是那个变态巨斧男,”苏联人说道,“人家是不走门的。”
钟离茉说道:“还不知道外面是人是鬼呢,有句话有没有听过,敌明我暗,兵家大忌。”
“听不懂,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苏联人一耸肩膀,把钟离茉的手弹开,一手扣住门把手,另一只手端着枪,悄悄地门拉开一条缝来。
钟离茉打着手电筒朝外面照着,走廊昏暗无比,手电筒的光斑上蹿下跳的,着实增添了一种诡异气氛。
门外什么也没有。
“人呢?”苏联人生疑,准备再把门拉开一点,钟离茉刚想阻止,就那电光火石之间,见一根白色的长长的矛从外边刺了进来。钟离茉本能反应朝旁边一滚,那根骨刺染着鲜血淋漓穿过了苏联人的胸膛。
“咳!”
苏联人眼球暴凸,一口鲜血涌出口,整个人挂在骨刺上面。
苏联人浑身无力,枪也脱手掉到地上,骨刺一路刺进来,推着苏联人的身体向前推着,直至插到墙上。
钟离茉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这一切,直到那根骨刺猛地退出门外,苏联人的尸体瘫软地倒在地上,钟离茉这才发现,自己的血液早已冰凉喉咙就像灌了一杯酒精一样生疼,说不出话来。
苏联人的尸体躺在地上,正是2017年,钟离茉发现的那具白骨之前躺的那个位置。
历史……重演?
那骨刺……
钟离茉堪堪反应过来,端起枪瞄准了那扇铁门,铁门虚掩着,好像一阵风儿吹过,轻轻地推开门那般悄无声息地,门渐渐地被打开了。
钟离茉神经绷地紧紧的,拿着枪对着门,不知道门后是怎样的深渊。
是什么东西?不是巨斧男!到底是什么?
钟离茉脸上冷喊麦密布,端着枪瞄准了门。
门被完全打开了,依然什么也没有。
但是钟离茉知道没这么简单。
说时迟那时快,钟离茉一个测滚躲开了那根朝她胸口刺来的骨刺,随即一梭子子弹打出,虽有打空几颗,但是还是打断了那根骨刺。
骨刺迅速退了回去,回到走廊的黑暗里。
钟离茉用嘴咬着手电筒拿着枪贴着门框朝外看去,走廊里面空荡荡,依然什么也没有。
那根骨刺从何而来?
不,不是骨刺,是那个怪物。
这里已经不能待了。钟离茉决定马上离开这里,可是又不知道去哪里躲起来,一时之间左右为难,同时又要提防那骨刺。
正在这个时候,走廊那边传来了一阵枪声,是那种有规律的,有组织的枪声。而不是那种乱打一气的胡乱射击,显然开枪的人有受过训练,才会这般有组织地射击。
是苏联军队!那些苏联陆军来了。
与此同时,钟离茉听见她身后有什么沙沙的声音,在嗡嗡叫着。
钟离茉寻声找去,是那个死去的苏联人身上的无线电,此刻正响着。
钟离茉赶紧接起来,就听见那边的人问道:“同志,请问你在什么地方?还请立刻告诉我们,我们好做出安排,去营救你们。”
“我是夏洛娃,”钟离茉葫芦俺爸编了一个苏联女人的名字,用俄语装着那种慌张无助的语气说道,“保护我的那个同志已经牺牲了,我现在无路可走,你们得再进来一点,我在发电室这里!”
“夏洛娃?夏洛娃同志,还请我核对一下个人信息。”无线电那边的人迟疑了一会儿,摇摆不定地说道。
“不要问了!我直属于莫斯科科学院,受总书记直接指挥,我现在手上有第一手资料,快点过来!”说完钟离茉不给对面反应和回答的机会,直接把无线电掐断了。
钟离茉收好无线电,外边的枪声陆陆续续地飘进来,钟离茉看着那苏联人死不瞑目的双眼,不忍心地为他合上眼睛。
钟离茉去保险柜里拿了几个弹夹装到衣服口袋里,等着那些苏联军队进来。
真是越来越惊险了,爸爸说得果然没错,一旦决定投身到盗墓这个行当里面去,人身安全什么的,就已经无法保证了。
钟离茉心里有些后悔,可是一想到颜洛,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可是现在是1973年,离2017年足足有四十四年那么久,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穿越回去呢……
钟离茉愈想愈难过,一个人在1973年的苏联冷战军事基地里面,无依无靠,就算获救了恐怕也得给那些苏联人监禁起来好好拷打一番,也许皮肉之苦甚痛于此。
想到这里,钟离茉禁不住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