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有人沉声反驳。

    隔着两三桌距离，临近崖边，一人独占一桌，给自己的酒杯满着酒，声音低沉如琴，透着苍凉之感，“之光铺天盖地，光罩之下，魂飞烟灭，无一幸免。”

    很多弟子看向了他，认出了他，低低惊呼：“齐师兄！”

    东灵峰广元峰主座下小弟子齐盛，筑基后期巅峰修为，名列尔雅榜前十。

    此次秘境试炼，太和九峰，据说东灵、西灵两峰受创最重。尤其东灵，很多精英弟子折在秘境。

    “一人独酌未免寂寞，东风会，当是热闹的。”阴柔美少年阿珂挤出人群，跨步过来，欲在齐盛对面落座。

    执杯的手一翻，那凳子巧巧移至一旁，阿珂坐了个空。他也不恼，微微笑着等齐盛解释。

    “已经有人了。”齐盛淡淡道。

    “来了让给他也不迟。”

    低头喝酒的青年摇了摇头，指了指心口：“他们在我这。”

    人群一时静住。

    是的，这一次秘境试炼归来者十不存三，很多平时要好的同门，从此再也见不到了。

    “抱歉。”阿珂没想到会是如此，端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以示歉意。

    齐盛跟着仰天一口：“出发前，都说好等出来一起参加东风会，如今——”喝尽杯中残酒，却是说不出话来。

    “大道如此。”阿珂抱了抱拳，走进人群。

    “大道如此？”齐盛低喃了一句，浮出一抹讽刺，拄了酒杯于桌，也不看人群，飞身往无尽夜空而去。

    一阵静默过后，人群又恢复热闹。许是受齐盛的影响，总归不如先前的喧嚣。

    “那后来下落何处？”很多人还是专注这个结局。

    “被一陌生人扔了。”

    “扔了？难道没去找过？”

    张姓弟子摊手，表示无果。

    众人议论纷纷。

    崖边又一侧，阴影处，一桌两人，相邻而坐。

    一青年穿着半新不旧道袍，眉峰浓郁，剑目有神，姿态随意。一少年门服上绣着一把小剑，脸上婴儿肥未退。

    桌子一边即是万丈悬崖。

    青年抿了一口，笑了笑：“这次三花秘境居然这么有趣。”

    “你还说有趣。”包子脸皱眉，不满道，“我在里面都不知九死一生多少次了！”

    “你现在还不是好好地坐着。”青年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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