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站在楚修远旁边,问题就没停过,不过楚修远自始至终止不斜视,半点没理会她。
“那个,你下巴这里有还有冰激凌渍。”楼歆指着楚修远的脸侧说着,伸手要去替他擦,楚修远偏开了头,自己抬手用手指拭掉。
冰激凌留在了楚修远的手指上,看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楼歆立马一伸胳膊,殷勤地将自己的毛衣袖子伸到她面前,笑说:“擦这上面吧,反正我身上已经染了那么多了。”
楚修远显然是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人,不由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淡淡地收回目光,自己从衣服里取了一块丝巾东西将冰激凌拭掉。
“哇,你还随身带手帕。”楼歆像是发现新大陆,少见多怪的问了一句,随后还夸着那质地和花纹漂亮,结果前面的两个女士都不由笑出声来。
电梯到了一楼,两个女士下去,一路小声说着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们说谁呢。”楼歆有点疑惑地侧头看楚修远,又说:“就算我漂亮是天鹅,可你也不至于被她们比作癞蛤蟆吧,你其实也很帅的,你别生气呀。”
“不生气,当然不生气。”楚修远已经感觉无话可说了,不怒反笑,看了她一眼后径直出了电梯。
楼歆跟在后面出去,走在大厅里再仔细想了想,忽然她脑门灵光一闪,才明白了那两个女士的话,原来她们是说她才是癞蛤蟆,楚修远是天鹅。
想明白这点,楼歆飞快地跑出大楼要与那两人理论,可街上根本看不到半点影子了,再一回头看到楚修远正拉开车门上车,她又暂时放下了这点事情,追过去,在车子发动的时候爬到了车窗上,以至楚修远的车立即又赶紧停了下来。
车一停,楼歆毫不客气地自己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座上,楚修远看着这人,感觉好像见鬼一样眉头一蹙。
“你又要干什么?”
“我要谢谢你的,谢谢你刚才帮我,有件事情我要问清楚。”楼歆笑嘻嘻地回答。
“什么事?”
“原本你是可以点点头就帮我的,也不用掏钱,可是你就是不肯点头,可你后来又掏了钱替我赔给人家,这算是你帮了我,我是知道的,不过这个钱明明是不用花的,所以我才求你帮忙……”
楼歆啰嗦地解释着利害关系,楚修远却没多少心情听,径直打断了她,说:“钱不用你还,马上下去。”
“好的。”听到不用赔钱,楼歆是一秒出戏,当即收声,推门下车,楚修远一打方向,驱车离开。
“真是的,没见过这么爱给人脸色的,别落我手里,落我手里整死你。”
楼歆对着离开的车子握拳比划,刚要转身离开,发现车子竟然去而复返,楼歆赶紧又在脸上堆出笑容迎接。
“昨天你拿了我的一顶帽子,把帽子还给我,我们就两清。”
“帽子?对你很重要?”
“拿到帽子给我电话,否则就还刚才那笔赔偿餐厅的钱。”楚修远从车里递了一张名片到楼歆手上,然后也懒得等她反应,再一次径直驱车离开。
“哼,求人还这么一张臭脸,就不还了。”楼歆冲着车子背影留下一个白眼,顺手把名片塞进衣袋里,一边甩了甩身上的冰激灵,一边转身离开。
两个小时后,楼歆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订单交易,收了钱,然后带着一身冰激凌溶化后的味道回到宿舍,洗澡换装。
圣罗兰的裙装,配Ferragamo的女鞋,范思哲的手包,化一个得体的妆容,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黛眉粉靥,眉目精致,发髻轻挽,衬托出自己几分高贵气质,与之前那个为了赚点外快而奔波的人截然不同,楼歆满意地笑了笑。
她需要钱,并努力赚钱,但她也并非只是一个盲目的守财奴,对于必备的名牌,虽然买的时候心疼,但她明白在这个有时候“以衣取人”的世界,奢侈品也是一种日常必备用品。
季邦城来了电话说已经到了学校附近,她就留了便条给安如说自己晚上不在,然后出门。
从宿舍走到校门口,楼歆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一路上遇到的目光,偶尔有认识的同系学生打招呼,她微笑着回应,不熟的校友对她一脸惊艳,她也泰然处之。平凡,为生活奔波的自己,和在人前看起来一切都很好的自己,双重角色她都能应对。
季邦城开一辆黑色奔驰接她,穿着黑色礼服,打白色领结,更添几分俊朗,楼歆走过去的时候,季邦城似乎在与人讲电话,开着一侧车窗正在抽烟,地上已经有许多烟蒂。
楼歆走近车子,季邦城还没有发现,而是颇有些气愤地与人讲着电话,与人在争执,到最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狠狠在车窗上拍了一下。
楼歆从来没见过季邦城发这样大的火,不由惊得一眨眼睛,后退了半步,季邦城也在这时候发现她的存在,脸色瞬间改变,换上了笑容,匆匆将手上的烟丢掉,并将正看着的一纸东西折起来放回信封丢到了储物盒内,楼歆却还是认出,那是昨天的那封威胁信。
“小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