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林巧站在门口良久,转身敲开了隔壁的门。
“菊儿花婶,你知道我NaiNai去哪了吗?”
开门的妇女显然有些怔愣,打量林巧良久才磕磕绊绊的说着。
“你你是林巧吧。”
“哎,菊儿花婶子。”林巧朝她微微一笑,女人这才将门敞开。
“快进来吧,都长这么大了,真快啊!”
“不了,菊儿花婶子,您能告诉我NaiNai去哪了吗?”林巧礼貌的询问着,有些不习惯女人突如其来的热情,毕竟太久没见,有些生疏。
“唉!你等着。”
女人见此也不多让,重重的叹了口气,林巧疑惑的站在门口,不解的看着女人起身回屋。
“这个给你。”
女人从屋里出来,手里多了个信封,“拿着啊,这是你NaiNai给你留的。”
林巧迟疑的举起双手接过,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NaiNai她怎么了?”没有打开信封,反而向女人问道。
“今天一大早锁上门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只留下这封信,说是让我转交给你,我寻摸着莫不是又云游去了吧。”
“那谢谢你啊,我先走了。”
“哎”女人闻此轻应了一声,见林巧转身便关上了大门。
失落的走到村头的大柳树下,NaiNai居然走了,原以为这样起码能见见NaiNai,能好好的和NaiNai坐在一起聊聊天,可她竟然再次不告而别,是不想见自己吗?
林巧在树下的大石头上坐下,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依旧和自己小的时候一样,林巧还依稀记得那时的夏夜,这里总是围满了前来乘凉的村民,自己和子雨、小胖在这里围着大树疯跑,入得此景此地,那些回忆仿佛一下子鲜活起来,恍若昨天。林巧盯着信封看了良久,最终还是打开了。
“小巧儿,在你娘临终时我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你,如果没有你六岁那年的意外,我想你也许只是个平凡而快乐的孩子吧。
我没想到最终还是要告诉你这些,我原以为一切可以避免,谁知,还是发生了。
送你离开,我的心也在挣扎,可还是决定了让你随你父亲走,我痛恨自己没有灵力的天赋,无法将你的右眼封印,这样也许我们就不会分别,而你也不用面对。
蓝衣女鬼是一个被封印而沉睡了几千年的怨灵,没想到她的苏醒第一个毁掉的就是你的母亲,而如今,又轮到了你。在你误闯老宅将她再次唤醒之后,我就知道,以我微薄的法力,根本压制不了她多久,所以在送走了你之后,才离开家四处云游,希望找到彻底克制她的方法,可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王子雨的出现,将她彻底的解封,我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
怨灵因为被压制的太久,所以必须依靠吸食其他阴灵的精华来补充自己的能力,一旦被她的虚体转为实体的时候,再想收复便无能为力了;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同门的师妹,流苏。
我升起了希望,她虽然比我小十几岁,但她的灵力天赋比我高出许多,这也就使得师傅试图把绝技传给了她,但因为师妹年岁尚小,师傅早逝,卜算之职如此落在了我身上,师傅的绝技密籍也由我收藏,我本想待流苏十二岁时交给她的,却不料她在生日的前一天不告而别,流苏小小年纪心思便很是缜密,再加上我平时并不爱多言,我想她是误会我企图独占了吧;没有及早的告知导致她的漂泊,这,也是我人生的一伤。
再遇见她时,险些不认得,若不是她手上的那根红绳,我想我是不敢认的;那根绳子是她十一岁的时候我亲手所编,已然戴的很旧了,我很欣慰,因为知道她始终不曾忘记。我将密籍交给了她,我们都是不爱表达的人,只是心结,终是能解。
我告诉她怨灵之事,参照师傅留下的密籍寻找破灵之法,可收集好那些制服怨灵的材料太过复杂,终是来不及了,练就实体已成魔,一切只是徒劳,魔道难除。
而如今只剩下一种办法,回到一切的源头,纠其心志,免之为怨,而可以做到的,只有你。
流苏送你的玉镯本非它色,而能解其根源的,也只有你。
我虽愿你是个平凡的孩子,但奈何造化弄人,也许,真的是宿命。
我走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想到世界的每个角落寻找,也许会有办法能够遏制怨灵的侵略,我实在不愿让你去做那样受苦的事情,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做个平凡的孩子,快乐幸福的活着。
NaiNai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但是还是想告诉你,NaiNai爱你,永远。”
林巧的泪水早已打湿了信纸,那颗颗的泪珠落在那娟秀的字上,从来不知道,原来NaiNai写的这样好的一手毛笔字。
是的,从来不知道,林巧这才想起似乎只是从小的把NaiNai当做一种依靠,而NaiNai的一切自己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客观的可以说自己是没有机会,可林巧自己知道,自己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