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蓝幽说着抚着林巧的发丝,眼神吐露着宛若母亲对孩童般的眷恋,“别让姨娘还有你父亲担心,你爹其实很关心你的。”
“恩。”
说到林域之,林巧虽是不尽赞同他关心的方式,但也没有反驳,自己是有些惧怕他的,但对于林巧儿,毕竟是自己的骨血,亲情还是有的吧。
没有走出门口,故意将屋中的灯火吹灭了许多,不显得那么明亮,苗儿和蓝然已经换好了宫女的衣衫,是从絮宁和流云那里费劲口舌的婉转才要来的,险些遭到怀疑。
“救命!”
看着蓝然调好的油灯燃尽,林巧出声向外面呼喊,果不出所料,一群士兵率先冲了进来,望见的却是慌张跑出,发丝凌乱的三个女子。
“快,刺客挟持了将军夫人,逃出宫去了。”
林巧急切的声音扰的众士兵面面相觑,林巧见此吼道,“还不快去抓人,将军夫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拿你们试问。”
脚步声这才哒哒的想起,渐行渐远。
“絮宁,流云,快去禀告临皇。”
林巧状做虚弱的趴到在地,三三两两的宫人连忙跑来争先恐后的搀扶,自是没人注意凌乱发丝下的两人,也没有人关注她们的离去。
絮宁和流云是在苗儿他们出去不久之后就回来的,手中还拿着几多娇艳戴露的花朵,看见卧倒在床的林巧都是一愣,流言上去就想说什么,林巧连忙制止。
“流云!”
林巧不把抱住想要开口的流云,开始嘤嘤的哭泣,宫人见此纷纷退下,顿时房间只剩下,絮宁和流云两人。
“一会儿不管临皇问什么,你们只管说不知道,若问你们为何未去通报,只说焦急迷路就好。”
“小姐。”
“是,奴婢知道了。”
流云永远都是最搞不清楚状况的,反观絮宁,依着她的聪明,应是能猜出什么吧。流云的话又被堵在嘴边,只得随着絮宁应是。其实若是告诉她们计划,再让她们转找临清雨过来,那样纵不能说天衣无缝,只怕也不会露出太多的破绽,可林巧之所以没有告知,就是不希望她们卷入其中,毕竟只是两个无辜的人儿。
“临皇驾到——”
小太监永远都会拖着长腔的这样喊着,林巧听闻拼命的挤出几点泪滴,状似虚弱的卧在床上,也不知苗儿和蓝然有没有平安的出去,但愿顺利。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林巧只是埋头痛哭,却不说话,屋中略微的凌乱都是林巧摆弄出来的,连装作捆绑的绳子都没有让宫女收了下去,想必临清雨是能看出什么吧。
“你们两个说,是怎么回事?”
临清雨面色不变,但语气微显愤怒,林巧暗自笑了笑,才一脸无辜的抬起头望向他,他的目光注视着桌子旁的绳子,起步走了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
“皇后宫中竟然还藏着短刀,这是做什么?”
临清雨捡起的正是散落在地上的短刀,其实就是一把很小的匕首,也不是林巧的,苗儿给她的,应该是没有什么标识吧,自作主张的扔在地上,因为没有找到剪刀,觉得这样捆绑的绳子似乎没有理由自己松开吧。
“臣妾只是素来胆小,害怕,害怕偷偷藏了这个,以备不时之需,临皇恕罪。”
林巧语调悲情,从床上艰难地落下,跪倒在地,一边拿手抹着眼泪,自己真的不是演戏的好材料啊,可是为了苗儿,只得这般装一回。
“如此倒是朕的不是,莫大皇宫保护不了皇后一女子,惹得皇后还要私藏匕首以备防身。”
说是问句,不若说是谴责,林巧不禁觉得自己扔匕首是不是失误了,早知道应该备一把剪刀才是。
“陛下严重,臣妾该死。”
“怎么不叫太医?这宫中的奴才都不长眼的吗?”
临清雨此话一出,吓得身旁的宫人纷纷跪倒在地,林巧连忙出言解释,“是臣妾不让他们去的,臣妾只是一点惊吓,修养时日就好。”
临清雨倒听闻倒是没有再多言什么,只说了一句,“如此,皇后在芙居殿好生修养,省的出门也是害怕。”
林巧听得别扭,但也没有辩解,应承着恭送离开。良久,深呼一口气,瘫靠在床沿,这谎话说着也是需要心理承受力的,转眼看向流云和絮宁,也是不自觉地抹着额头,想必也是吓出冷汗。
“小姐,您这到底是怎么了?临皇没有问话啊?”
流云终还是忍不住询问,林巧笑笑开口,“流云,相信我,只是为你们好,你们只要在他询问的时候说不知道就好,还有记住我教你们的,你们是迷路了,其他无论谁问都要这么说!”
“恩,奴婢知道了。”
流云似懂非懂的点头,林巧爬上床不动了,真的好累,但愿真的是对的,这样流云和絮宁即使知道也不算是同犯吧,皇宫那么大,自己走走还是会迷路,说法应该是有那么点可信度吧。
“娘,我们要去哪?”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