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有,还连连的奔跑,从没有试过落魄到如斯地步,就算是战场,好歹还有匹马不是?
“重明鸟不在你身上?”
平宁尘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望着林巧,林巧以为他是怀疑,不屑出声,“你也想要他?不在啊,早就被蓝幽抢走了。就是你救我那次啊,你不是知道吗?”
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没有提过,不确定了,也许他是不知道的吧。
“牢房守卫就算再过松懈,临清雨就算是放走了我,也不应该会放走蓝幽”
平宁尘喃喃的说着,林巧在一旁听得好笑,“这还不简单?当然是临清雨得了重明鸟,觉得蓝姨没价值了。”
“哎,你去哪?”
林巧边喊边起身追上自顾自不言前行的平宁尘,这话还没说完呢,怎么走了?拖着有些疲惫的双腿,是不是跟着平宁尘,真的不是明智的?叹了口气,努力地跑起来。
四面环山,山清水秀,苍翠的树木挺拔的屹立在每方土地,若是夏季,这里定是休闲避暑的圣地;凹形之所,纵使易攻,可惜,仍不属于两个国家的任何一方。
空旷的平野中搭建着一个类似于祭台的方向规则柱台,这里是部落众人商讨议事,或节日庆祝的地方,而此时此处,围满了部落族民,站在柱台上的人,林巧识得,就算是再远,只是身影,也是识得。
“为什么云何会在这?”
林巧是跟随着平宁尘一路来到吢炙,没有银两马车的她自不用说,苦事不断,苦吃不尽;更让她费解的是无论身后怎样危机,无论自己如何询问,他也就是不说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若不是两下吢炙,林巧就算来了也还真不认得。初到吢炙入口的时候还疑惑,下了山更是不解,以往这寨子一路上人再少都是有人,可是这一次,空空荡荡,以为不是吢炙了,可平宁尘又拉着自己来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地方,这下明白了,原来是一群人在这里开大会,不过为什么要躲着?
云何高高的站在看台之上,只是挥动了一下手臂,底下原本杂乱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很静,躲在山丘后面的林巧即使觉得自己没必要躲着,但还是抿住嘴巴不敢再说话,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又怕又不怕。
“此一别多年,兀都为我吢炙百般经营,终夺回我吢炙失落之宝。”
说话的是一老人,从林巧这个角度看过去,因为云何遮挡的缘故,看不真切,但是听声音浑厚苍老,又坐高台,想必是吢炙部落一德高望重的人物。
底下欢呼声四起,林巧也看的激动,怎么这些人这么振奋,这宝物很重要吗?林巧疑惑,思虑着那老者口中的宝物,照他说是失而复得,难道是“请——重明——”
拖长的声调,却不似林巧在宫中见到的太监公公那般,绵长而不失气势。林巧叹息,果然,难怪云何这般拼命,原来是吢炙人,兀都?是啊,记得和临清雨成亲那夜他也说过的,后来再未提起,也习惯了叫他云何,难道这个才是他的真名?这边思绪万千,正等着重明鸟的出现,却不想被一个喊声打破。
“大爸,不好了!”
一个小男孩飞跑过来,声音焦急,林巧识得,居然是兀柯柯;紧跟其后的是两个年轻人,部落人的样子,只是一人身上背着一个女人,头低垂着,林巧看不清容貌。
人群围了过去,林巧更是连缝隙都没有,急的想要站起来看发生了什么,却被平宁尘紧紧地扣住手,不能起身。
“你干什么,为什么偷偷摸摸的?我想看什么事!”
平宁尘摇摇头,视线转向旷野中扫视着,林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知什么时候,远去走来一路军队,人也不多,却十分的气势,穿着临国兵士服,中间马上的那个人,不用想,定是临清雨。
“他来这做什么?”
林巧的语气有些不耐,怎么到哪都能碰见他啊!身子无意识地往小山丘后面瑟了瑟,眼睛紧紧地盯着远处走来的人影。
“还能做什么,找重明。”
眼角的讥诮不言而喻,只是一瞬,林巧看他的时候已经回复面无表情。柱台下聚集的人群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渐渐散开,不知是自发的还是有组织,部落的男子们并成一排,以一种防卫的姿态面对着已经渐行渐近的军队。
“吢炙不允许临国军队的进入,这一点,临皇难道不知道吗?”
威严的声音响彻在这一片旷野,因为站起的缘故,林巧这才看清老人的容貌,倒不似特别的苍老,反而显得很是精神,道骨仙风倒是不敢谈及,不过与林巧想象中那种大胡子白头发的老头是决然不同了,看清相貌再配上声音一定是习武之人,恩,林巧暗道。
“羽弗族长,五年未见,族长还是这般,真是生养有道啊。”
临清雨这些个冠冕堂皇的话语听在林巧耳中是及其不顺的,也许是和临清雨接触的久了,不知何时起,总觉得他与人说话总是带着一层面具,有时候想也许他就是这般的心狠手辣、难以捉摸,但直觉又告诉自己不是,芙居殿一夜,他挑灯夜批奏章,虽说是因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