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名义企图嫁祸，好在临皇圣明，不过可惜，那个小太监至今未曾抓到。”

    林巧在听到周陌儿死的时候就已惊奇，听到后来，才渐渐明了。想起曾经为找怨灵的线索不惜冒险返回宫中寻找苗儿，是曾遇到周裳儿接过转递补品一事，不过看周裳儿当时的样子不像认得自己，补品是流云去送的，流云和周陌儿无冤无仇，没理由下毒加害，那只有一个可能，毒是周裳儿下的。

    想到这里，不禁冷汗，看那周裳儿一脸单纯，犹记当日见到自己躲在她姐姐身后那般的无辜稚。嫩，如果真是她所为，那心肠，要何等歹毒，果真应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么？

    临清雨也是奇怪，流云虽然逃出了宫，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周裳儿吗？

    “唉！”叹了口气，起身快步向芙居殿那边走去。

    流云逃出宫，没有对证，怎么能治得了周裳儿的罪？当时扮作太监回宫，情形紧张，倒没有在意，那日周裳儿身边本就只有一名宫人，又是隐蔽之处，现在想来定是早有预谋了。林巧不禁猜想，如果流云没有离宫，那么周裳儿，也必定会找出她来，设法灭口吧。

    芙居殿那里，匠人似乎也赶得紧，那日废墟已清理的干净，开始填土铸造。绕着周围走了一圈，却没有看见云何的身影，这才走至一像是领头样的男人面前，出声询问。

    “您说的是羽弗兀都吧，他在那儿呢。”

    男人穿着官服，林巧也不识得什么品级，但看样子应是认得自己，行礼恭敬的回道。

    林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棵叶色尽落的柳树下，坐着匠人衣衫的云何，手执木板，不知刻画着什么。

    左右张望，没有，没有任何羽儿的影子。

    “你刻的是什么？”

    林巧在云何边上站定，望着没有停下动作的他。林巧已经默默注视了许久，她也知道，云何知道她在，始终没能让云何说话，自己只得率先开口。

    “天凉了。”

    云何的匠人衣衫明显略带单薄，今日虽没有风，但走动所带的凉气扑到面上都已经有些寒刺。他似乎刻得格外认真，林巧微微弯下身子盯着他手上的木头看着，还只是一个略厚的板子，看不出什么。

    “我现在不过是阶下之囚，人人避之，你不应该再来这里。”

    “啊？”

    云何淡淡出声，林巧却有些生气的挨着他直接席地而坐下，也不顾兰香一旁的惊呼阻止；好心来看他，没想到还是这种态度，与那日无异，不冷不热，林巧倒不是气他这样对自己，为的，是云湉的不值。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说过，没有云何。”

    云何头也不抬继续的刻画着，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的林巧一阵阵窝火，这就是云湉所深爱的男人？一个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冷血动物？林巧不信，他不知道她爱他。

    “那么，云何有没有爱过云湉？”

    听到这句话，云何才算有了反应，扭头看着一脸火气的林巧，眼神中的不解深深地表露出来，林巧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露骨，眨了一下眼睛终是没有避开，也这样直直的盯着他看。

    “我说了，云何。”

    “不要跟我说没有云何，事实上他是存在过的，你只要回答爱还是不爱。”

    林巧争抢着拒绝云何再次的避重就轻，这个答案，最希望听到的人大概连魂魄都离开了人世，可林巧还是问了，这才算是最好的结束，为一个人的一生，画上句号。

    “不爱。”

    良久，云何才将这两字吐出。

    其实，她是希望听见肯定的答案的，哪怕知道云湉已经听不到了，一生不在，句号，也并不圆满。

    “知道了。”

    林巧站起身俯视着他，他又开始手中的动作，林巧很有种一把夺走木板的冲动，然后摔在他脸上告诉他‘云湉已经死了’，斥责他‘可是你连一句爱都没有给她’，可最终没有这样做。

    有些冲动，无济于事。

    “你身边近来有什么异常吗？”

    尽量的回复心态，询问着他。没有忘记此来最重要的目的：找寻羽儿的线索。

    云何手中的刻刀有一瞬的停顿，但很快恢复如常，遥望四周的林巧并没有发现这一细微的动作，听到回答才回头看他。

    他说，“没有。”

    平静毫无波澜。

    林巧点点头不再多说，转身离开，四下查看过，周围确实没有羽儿的影子，许是白天不能出没，但那日天气也还晴朗，不过确实临近傍晚。纠结着是不是晚上再过来，不知道那会还让不让出门，刚拐了个弯就听见不远处就响起了嘈杂声，一群太监宫女围在树下，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林巧无心打搅，知道这些宫人最爱谈论的也不过是些后宫八卦，她此时为羽儿想破头皮自然也没有兴趣去听。可那群人也是眼尖，明明相隔约有三丈，都能看见，一下子呼啦散开。

    “云太后。”

    几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