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舒了口气。
“这怎么可以?我家公子还有急事,怎能因你那什么锦书耽搁了!”
说话的是青衫男子那一桌,小厮样儿的青年,他一张脸横瞪着,丝毫没有对壮硕汉子的惧怕之意,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哦?什么急事?哪里有事比我家老爷的急?”粗着嗓子,丁七刷的起身,一脚瞪在椅子上,倒是颇有几分土匪的霸气,“这么急着离开,我看定是你们两人偷了我家老爷的信,快些交出来,老子只打断你的腿!”
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落在青年身上,没料到这样的无理指责,青年一愣之下,却是不屑的轻笑,“胡说八道,我们偷你的什么信?你那信是金子还是银子做的?还值得人如此惦记!”
拂袖坐下,丁七见此还是不满,开口就要再骂,掌柜见情形不对连忙的站起打着圆场,“各位消消气,消消气,这样,老汉让我这小二去请里长,请他来做个定夺可好?”
说着,掌柜抬手把身后站着的几个人中一人唤了过来,正是这店中小二,“李子,快快去请周里长过来!”
这店中一共也就没几人,除了大厨一位、帮厨一名,小二一个,就只剩下一个掌柜,据掌柜的说自家媳妇是带着儿子回了娘家,所以这客栈,除了他们本店之人,只剩下顾客中林巧等几位。
这么坐着等着,林巧都有些困意涌现,才见到那走出的李子终于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哈欠连天汉子。
“周里长,您可算是来了!”
原以为那汉子便是里长,谁想掌柜起身相迎的,却是汉子身后大腹便便,脸盘圆圆,颇有些富态的中年男人,“周捕快,劳您大驾了!”
对着那胖男人赔笑完,又是对着那带刀先一步进来的汉子打了声招呼,支着胳膊,把他们往里面请。
“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忙慌的!”周里长话说的随意,但是脸色却不是很好,这大半夜的,正热炕头的与自家老婆亲热,却被急促的敲门声惊着,从暖被窝里给拉起,自然是没什么好心情,连带着对这一屋子的人,也没个什么好脸。
“听说,是丢了东西,丢了什么啊?”拖长着腔调,一副我为官的模样,在掌柜迎到的位置坐下,很是昂头的斜睨着众人。
“回里长,这位客官丢了封重要的锦书,可也没见着什么贼人,便有些怀疑是客栈内的人所拿,这不,小老儿定论不下,特请里长,您来主持个公道。”
其实来的路上,周里长也听李子说了些情况,大致了解是丢了什么东西,倒是也不知丢的什么,原以为也是什么金银财物,还有些兴致想着说不定找到,还有报答,谁想是什么锦书,在他眼里,不过一块破布而已,这有个什么好寻得,一时间,更是没了好情绪。
“人!都在这儿了?”又是拖长的音调,虽然心里冒火,可表面上也没表现的多是不耐,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的离开,看这掌柜指的失主虽然布料不算上乘,但也不是什么穷苦人的模样,便也暗存了其他心思,既是重要,找到了,终归要给个相报的说法。
“是是,都在这儿了。”掌柜指了指分坐三桌的林巧几人,脸上赔笑的继续汇报着,“这不,都在这坐着呢!”
“你这锦书,是什么时候丢的啊?”转过头看向这一桌的失主,周里长依旧昂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说话的调调依旧缓缓慢慢,他这样子,倒是急坏了一旁的丁七。
“我家老爷起夜时便不见,这一共离晚饭没没两个时辰,定是这一段丢失,你只管问那些个人这时间在哪儿,不就完了!”
匆匆的喊出声,大嗓门惊得周里长一怔,细眉挑起胖脸上明显不悦,“本官办案,无需旁人插嘴。”
“不就是个里长,还什么本官?知道我家老爷谁吗?知道老子谁吗?那东西丢了,别说是你个里长,就是你们全镇子的百姓赔命,都未必陪得起。”
“丁七!”
丁七明显是被周里长这官腔的态度激怒了,一拍桌子起身就是大吼,他的话快速还没说完,再次被杨老爷出声制止,难得的,为了制止他这话,这看起来书生瘦弱的“杨老爷”,也是起了高腔。
全镇赔命?林巧安静的坐在一旁,并没有插嘴说话的打算,反正东西又不是她偷的,只是除了困意,她倒是也没有什么事儿。
看起来这叫丁七的汉子也还有些头脑,还知道不在场时间这种方法,只不知他那锦书到底是什么重要的玩意儿,起初还当,是哪家娘子拖他们带给相公的书信,如今看来这锦缎上书写的,倒是个重要的物件儿。
“哼!一封书信罢了,居然还说什么让我全镇人赔命的横气话,你当你那信是圣旨不成!”摆手起身,周里长一拂袖子怒气冲冲的模样,“本官好心与你审案,倒不成想是个如此会放狠话之人!”
“你倒是说对了,如今那信,可是比圣旨还要重要!”
周里长本打算离开,抛弃那什么未知的报达不管不问,听见面前的汉子这么说,不禁微愣下扭头,望着他眯眼说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