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然回头,子期是真的不想留下,可是扭头再看看平宁尘,舍弃一国之主留在这里,身为臣下的他,也是断然做不出的,真的那样,恐怕回朝,也是个死,心下一横,彻底的放下坚持。
“我嘛!”拖长语调的女子挑着额上簪花的流苏,一副娇嗔的模样,让她原本强势的面容,居然也增添些许娇媚,“你过来!”
招招手,看着重新躺卧在塌上的临婉,子期只觉得心中一份犯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只是从来没见过,像面前这位,浪荡至此的女人。
守卫的束缚早已松开,一台步伐,子期,还是走了过去。
“倒酒。”扬着脸,临婉笑脸如花的吩咐着,方才为她斟酒的侍女早已经识趣的下去,而一旁站着伺候的几名也都退下,一时间这房中,也只剩下子期和一直没说话的平宁尘两人。
不再多话,却也按吩咐做了,调整好心态,子期倒是也觉得并不算困难,只要不触及底线,那这么,哪怕是做下人,为了主子的大事,倒也也可以忍着,只是几天,只几天而已。
“头疼,拿个枕头过来。”
忍了做了。
“把这些葵花籽剥了。”
忍了,做了。
“喂我啊!”
半晌,没有动静。
临婉挣开微眯的双眼,好整以暇的看着一脸愤然的子期,微笑着,却不说话,只是张开的樱口,表达着自己的意愿,那双略有长茧的手踟蹰缓慢伸过来,她也并不急恼的依旧淡然望着,等着。
“嗯!”满意的呻吟,可强可弱,如果不是房间内有两个男子,如果她是个一心一意对着一个丈夫的女子,恐怕,也该是丈夫怀中最疼爱的女人,可惜,临婉对于“丈夫”,并不在意,她要的,是男人可以享有的一切。
抬眼望着低头一点看她意思都没有的子期,笑笑没说什么,她乐衷于这种游戏,她喜欢看男人舍掉尊严的听凭摆布,尤其是这种,眉目英俊中带着刚强的男人,一天不长,她要的也不多,她不着急,只要有可调教的底子,那便足够了。
按照这一点,也不难看出临婉选人的标准,喜欢的是相貌与刚阳兼得的男人,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自始至终,她都鲜少有看平宁尘一眼。
“咳咳!”
有着隐忍的咳嗽声传入耳中,临婉厌恶的望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一眼,本还以为只是个有些面色苍白的男人,没想到如今看来,还真是个病秧子,顿时兴致大减,从榻上坐起,开始叫外面的人。
“送他下去吧。”指了指平宁尘,命下人带下去,却独独没说对子期的安排,而那些下人,也只是领命做了她吩咐的。
平宁尘朝着子期的方向望去,见他也是着急的向他望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扭头依旧一派虚弱的走出房间。
房门开合,平宁尘是松了口气,留给子期的,却是更浓的的头痛。
一夜难眠了。
广效侯府的高门外,两个身影踱步左右,看得出极为着急,一个汉子几次上前想要进入,却都被那横在门前两把长刀挡住,不得入内。
“杨老爷,这这,你说咱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嗓门已经有着压低,可还是极为厚实响亮,说话的汉子粗犷壮硕,俨然正是丁七。
杨云昌与丁七紧赶慢赶,本来条件上简单大半天的路程,因为一匹马暴毙,竟是赶到夜晚临关城门之前,才勉强进了安河城。
一进城,脚都未歇就急急地赶往原本的安河城城主府,今日的广效侯府中,却是被拦在大门外等候通传,连门,都没让进一下。
丁七早就等不及了,憋足了气就想开骂,还知道些轻重的杨云昌自觉是在人家的地盘,阻拦着让他忍耐,可这都近一个时辰也没见方才传话的人出来,心下着急,只能再度询问杨云昌。
“这位大哥,可否命人再度通传,在下着实有急事求见广效侯!”
无声,依旧是没有话语的安静,守卫如同木头一样,站的直挺连眼睛都不给予杨云昌一个,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你们这些个冷冰茬子,老子在子临城好歹也是个统领,让老子站在门口吹大风,你们这什么广效侯就是这么待客的?你们”
“丁七!”杨云昌眉头紧锁,他是真的怕这嘴上没把门的再骂出什么难听的,在别人门前把人得罪,子临城离得那么远可是谁都保不了。
“两位久候,我家公子请你们进去。”
门栏内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对着门外的杨云昌稽首一礼,神情却很是倨傲,一点那种客气的“请”的姿态都没有。
“公子?”杨云昌很是奇怪,他要见的,是广效侯临南知,怎么说是公子有请?这位公子,难道就是临侯爷的独子?
“多谢。”
纵然心中有疑惑,却还是还以一礼跟随着走进,站了这么久,能进入已经是不易,既是如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庭院深深,广效侯府的布局一点都不比子临城中高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