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传话于面前,从侧园出来就神情不大对的自家主子。
踩在葱葱绿草上的脚停了下来,临婉扭头迷茫的看着身后的侍女,因为夜色,谁都不能看见谁的清晰面容,想要点头,却发觉似乎没有了意义。
“杖责五十,赶出侯府吧!”
起步回房,临婉累了,想要在那温暖舒适的地方躺下,想用锦被紧紧的将她裹紧,也许那样可以隔离一切不想接受的事物,不想接受的人。
“是。”侍女一惊,不明白那掌灯的婢女到底做了什么,大小姐居然直接的指出这个命令,可还是领命吩咐下去,心中只能暗自祈祷,自家主子的异常,能快些过去。
五十杖责,对于一个凌弱的女子来说,不致命也会留下终生的病根,这对于一个又脱离了主家,没有工作的女子,更是难言的苦悲打击。
那掌灯的婢女,以为可以趁着机会一朝脱离枯燥而毫无油水的差事,却不想,那主子,连名字的告知都没有给她机会,便让她搭上了凄惨一生,甚至Xing命。
月亮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哀嚎而真的不忍隐藏于云后,她依然高高明亮的悬挂于天空之上,以那半片月光照耀着大地的每一寸土地,尽管她的明亮只限于她自己,并没有如太阳一样让每个人都是像她一样。
林巧靠在窗前望着外面因为夜色看不到头的湖水,迟迟的没有睡意,已经第二天了,还是没有人来确切的告诉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抓她过来,除了那白天围在门口的莺莺燕燕,这日子,平淡的比坐牢,比白开水,还要没有意义。
“姑娘,您还不要休息吗?”闹闹很是无奈的看着这位深夜还没有睡觉意思的女子,来伺候着本来以为轻松,谁知道这看起来很是亲和的姑娘,却一点都不省心,白天吃饭时候睡觉,夜里又迟迟不肯睡下,还总是问一些答不上来的问题,让人很是作难。
“就睡了。”扭头,林巧轻叹了口气看向身后的小丫头,“闹闹,你先下去吧!我没事。”
“这”闹闹明显神情有些为难,虽然没人说要侍候周到,可是毕竟是作为下人,这也是基本的准则,并不敢真的离开。
“去吧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你难道明儿也不打算起了?”都这么晚了,林巧知道这丫头一定也困了,倒没有让她陪着的意思,反正向来一个人自立自强的,虽然环境陌生,可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便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那姑娘早些睡啊!”也许也是真的有些累,闹闹确实上眼皮打下眼皮的瞌睡,便也没再推,应了声又嘱咐了一句,这才大步朝外走去。
望着房门轻轻的关上,林巧又是无声的叹息,今天门外那些士兵已经离开,看起来急急地也不知是外面出了什么事还是怎的,只知道这是安河城,又隐隐的听到什么侯爷有命,什么侯爷公子的,怎么想都还是想不出哪里认得,只能把一切,归结为可能的错误,或许真的,抓错人了?
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要不是这是水还不知深浅,都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呢,暗自思索着明日非要找个杆子之类的来探探不可,要真是可接受范围,从这里离开说不定还真是一个好方法。
安静的湖面没有太大起伏,可是屋内屋外的安静下,林巧忽然听见一阵的水流波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又似乎是有什么从湖面跃出,奇怪的探头除去张望,明明白天并没有看见有鱼类游走的啊。
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不远处的湖面突然冒出一个活动的人头,虽然看不清面貌只是阴影,可还是吓得林巧险些失声喊出来,待拿过身旁烛火探身再望去时,却发现那人头竟然已经浮到了窗下,而且,在林巧尖叫前发出了声音。
“怎么是你?”
那声音哑而低沉,带着些熟悉扑面而来,林巧诧异的看着窗下漂浮的人影,蜡烛下隐现的是那苍白如鬼魅的面庞,可还是认出,是谁。
平宁尘?他怎么在这儿?
两方相见,均是问出各自同样的疑惑。平宁尘感觉到沁骨的冰凉渐渐将意识拉回至清明,这才将全部埋入水中的头伸了出来,可是没想到水下几步的游滑,竟是离那本来下水的岸边有一段距离,正欲返回之际,便看到这里灯光大亮,也因为这一瞥,意外的看到那似相识的面容。
不太确定的两下游过来,没想到居然真的是那个见过的女子,不明白此时她怎么会身在广效侯府,也知道这样前来有些贸然,可不知为何,波光下烛火照耀下隐隐显现的晶莹眸子,让他不能退避的走开。
“你快些上来吧!”
这时又不是夏季,夜里的湖水有多冰凉,不用触碰林巧也感觉的到,虽然不理解这大半夜平宁尘干嘛跑水里给自个找罪受,可还是伸出手,打算拉他上来。
慌忙的找可以巾帕递过去给他擦拭,关上伴随湖水冷意透进凉风的窗子,这才走到桌前沏了杯热茶递了过去,“喝点儿吧,会暖和些。”
接过,却没见他喝下。
因为他毫无预兆的闯入,林巧有些拘谨的望着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专门夜半入他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