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低低一笑,“秦公子所言极是,都是世人夸大其词罢了。”
秦如岚心下一笑,混球,这话要是真的柳岩听了,怕是早已拍案而起了,这不过是试探你是不是柳岩罢了。摇摇头,故作怒气,拿着棋子砸向李元煜,“宏炎,还需要我继续试探下去?”
“呃……这么快就识破了?”李元煜抬手揭开自己的假面,嘀咕道:“早知道这么容易识破,就不被那个家伙虐待了,真是麻烦。”
秦如岚叹气一声,“你这是唱那处啊?”
“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一声,那日我有些失态了,本想大大方方来道歉,可是怕有人碎嘴,去父皇面前告我御状,最近我母妃说了,父皇打算封我为王,叫我尽量避其锋芒,躲避……”
李元煜连忙止言,伸手不停晃,解释道:“阿风,我不是要躲开你,而是暂时,暂时……”
秦如岚心里着实不爽,这个表姨娘还真是绝情,自己不来就算了,还不让她的儿子来,看来当初秦如芷与这王爷的情爱她怕是不赞同,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秦如芷娘三死于非凡。
“我明白!”秦如岚打断李元煜的话,淡淡一笑,“既然只是暂时的,你又何必急在一时,等你混个王爷了,再光明正大来秦府拜会不迟。”说完,抬手挥了挥,“你先回去吧,我乏了。”
乏了?这就是她不想见人的最佳理由,如今真主也这样。李元煜心下揪着,缓缓起身,依依不舍了看了秦如岚一眼,咬着牙,转身离去。
看着飞出去的李元煜,秦如岚想起钱家这些人,心中不由得怒火腾腾,半天才叹了一口气,“看来她的好好谋算一下,让所有人记起她这个九少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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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老夫人都不要秦安到前厅侍奉,秦安已经觉得这秦府怕是要变天,秦安想着,便悄然来了北苑荒废的院子,走到一排鸽子笼面前,叹气一声,“主子啊,你迟早要害苦老奴的。”说着,取出一个鸽子,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传递了出去。
“安叔!”
“吓死我了!”秦安惊魂未定,拍着胸脯,转身瞪着身后一个俏皮娇小的女子,冷道:“秦画,你这死丫头,就不知道换个地方找我。”
“不是啊,我有急事找您。”秦画一脸着急,拉着秦安的衣袖,“老爷他们过了童平关就遇上姑姑了。姑姑特地叫我回来告诉您一声,说她悄悄跟着去赈灾了,这事千万不能叫外人知道,要我假扮她去王府。”
秦安眉头蹙成了川,“那你直接去就好了,跑来寻我这老头子作甚?”
“可老姑姑还不让王爷知道,这叫我如何瞒得住。”秦画说着,哭丧着脸,“安叔,你可是知道的,让我假扮姑姑已经很吃力了,还要不让那一时三刻都离不开姑姑的姑老爷不知道,我绝对做不到。”
“做不到你还应声?”秦安很是无语,就她这智商,怎么都假扮不了秦玖姿,更加不要说……
秦画憋着嘴,搅着手指,“我能不答应嘛,姑姑说了,要是我不答应,她就把我卖了,这辈子都不许我回到王府,你可是知道的,要不是王府庇佑,我们早就死了。”
“呃!”秦安一怔,“难不成苍溪那边出大事了?”
“这个不知道。”秦画摇摇头,好似想起什么,“我记得回来的时候,姑老爷说苍澜国的皇帝病了,沧澜国太子蠢蠢欲动,连南腾都有人出现在沧澜的皇城名都。”
“都去名都了?”秦安摇着头,一脸不解,“姑姑没去名都?”
“没去,姑爷说苍溪的灾情比较严重,需要从治理河流开始。”秦画说着,忽地想起正事,摇晃着秦安,“安叔,姑姑说了,要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就找你请教,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啊。”
果然?秦安脸色一沉,“姑姑是不是打算让我也别回王府了?”
“呃!”秦画一怔,随即傻傻一笑,“姑姑说了,要是这事你办不好,一辈子都不许回王府。”
看来姑姑是要他在秦府保着秦如岚,也好保着秦家的前途。如此,他在观察一阵子再说,不过薛君平怕是想对他出手了,看来他的自动选个去处,免得措手不及。
秦安叹气一声,“你去吧,姑姑知道你完成不了,但王爷会配合你,而且耀世子也会帮你。”
“真的吗?”秦画一脸质疑,嘟着嘴,“姑爷把我们撵回秦府后,我就没少为难王爷,这次回王府,新仇旧恨,我这小命还有嘛?”
“那我也没办法了。”秦安说完,就要溜走。
秦画一看,纵身一跃,落在秦安面前,挑了挑眉,“安叔,你不要忘记了,琴棋书画四人,我的功夫最好。”
“臭丫头,你把我都搭进去了,还想怎么样?”
“安叔,你就帮帮我吧!看在我们都是弑杀宫……”
“住口!当初从南腾皇后手中逃离,我们就已经死了,以后切记,不可再提起弑杀宫三个字。”秦安双手叉腰,怒气说完后,最终无奈叹气,“吴婆婆就是花奴,你去找她吧,记住,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