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怔,不知说什么好。
秦如岚放下棋子,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文兴洋,“外祖父给你起的名字叫文兴洋,是希望你如兴旺如海洋一般,可你倒好,依附自己的母亲,没皮没脸的活在她的保护下。更为不耻的是,你姑母尸骨未寒,你竟然逼着自己的母亲,恬不知耻来要自己姑母的嫁妆,像你这样没羞耻的人,我还真是少见。”
文兴洋讪讪一笑,“表弟,怎么说我都是你表哥……”
秦建芬知道秦如岚讨厌什么,忙拉着文兴洋,“如岚,姑母好歹也帮助过你母子,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们母子三人被秦家人凌辱,逼迫,就如同你母亲……”
“嘭!”秦如岚一掌拍在石桌上,猛地回头,瞪着秦建芬,“真是厚颜无耻,给你脸面叫你一声姑母,不给你脸面,叫你一声弃妇。不要忘记了,我也秦家人。”说着,冷哼一声,“如果你不是和离,而是被我二舅休了,我还会念着文家亏欠你,给你母子三人安顿。可你是弃了文家在先,现在想要文家的东西,未免太可笑了。”
秦建芬气得脸色惨白,瞪着秦如岚,“姑母都这样了,你竟然还骂我?你眼里可有我这长辈?”
“如果你像个长辈,别说我眼里了,心里都会把你当做长辈供起来。”秦如岚冷漠说完,瞪着文兴洋,满眼杀意,“马上十六的人了,去哪里不能养活家人,竟然像个缩头乌龟,躲在女人的石榴裙下,苟延残喘。学学你大哥,先怎么做人;别忘了,文家早已不复当年,你不配穿这锦衣华服。”
“秦如岚,你够了。”秦建芬气得不行,怒吼一声,抬手就要打。
“母亲,使不得,你要是打了表哥,秦家我们就待不下去了!”文星荷伸手拦着秦建芳,连忙上前,福了福身子,“表哥,你先息怒。”顿了顿,语带伤感,“母亲也是听了外祖母的话,前来找你的,你可别中了她人的计谋。”
秦建芬一怔,回神放下手,一脸歉意,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文兴洋更是吓得不轻,刚才他仿佛看到了秦如岚对他有了杀意……
“哦!”秦如岚带着一丝欣慰,看向文星荷,微微一笑,“表妹且说来我听听。”
文星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表哥,星荷说这些话不是挑拨,而是如实禀告。昨日外祖母寻了我母亲,说如今秦府家境不宽裕,而姑母的嫁妆又被表哥卖了,更是窘迫。养活我们三人实在有些困难,而表哥乃是半个文家人,您又有文家财产,养活我们文家的人,理所当然,所以让母亲前来寻表哥。还请表哥大人大量,不要怪罪我母亲和哥哥的无礼。”
“如此我当不怪罪你母亲和你哥哥就好了。”秦如岚说着,缓缓起身,伸手扶起文星荷,“如果表哥给你机会,让你去我朋友的店子做事养活你母亲,你可愿意?”
“不行!”秦建芬想也不想,伸手拽回文星荷,“我女儿乃是文家小姐,岂能去那种低贱的地方。”
秦如岚低低一笑,“落难的凤凰不如鸡,难道姑母不知道吗?”顿了顿,看着文兴洋,“如果表妹不去,表哥可愿意去?”
文星荷连忙后退,摇着头,一脸嫌弃,“我才不去了,我还要考取功名,如果去了那种地方,将来就算高中了,也会被人拿往事戳脊梁骨。”
“且不说你能不能高中,先说你能熬过去,活下去吧!”秦如岚冷冷一笑,缓缓坐了下去,看也不看三人,只道:“看看你们母子,就算我给你银子,表妹认为你们一家人能活下去吗?”
“不能,反而更加堕落。”文星荷斩钉截铁说完,甩开秦建芬的手,跪在地上,俯首在地,“表哥,星荷不能枉顾母命,但有两全其美的法子让母亲衣食无忧,不知道表哥可愿一听?”
秦建芬顿时泪流满面,拉着文星荷,“你起来,为娘的不要你这样,你给我起来。”
“你且说来我听听。”秦如岚心下倍感安慰,毕竟文家的人还有聪明的。
文星荷心下大喜,微微抬起头,看着眼睛俊美如谪仙的男子,他的冷漠和无情都那么深深的吸引着她,让她着迷。就算这计谋不成,至少他正眼看过她了,如此她便无憾了。
“星荷愿意留在表哥身边,为奴为俾,换取母亲在秦府衣食无忧。”
文星荷话落,秦建芬怒吼一声,“混账东西,堂堂文家小姐,岂可堕落如此?”
文星荷泪如雨下,拉着秦建芬,“母亲,难道你想我如大姐或者妹妹那样,做一个有名无实,一个流落塞外的文家小姐吗?”
秦建芬油盐不进,摇着头,“不行,就算为娘的死了,也不会答应你这么做。”
“母亲难道还看不出,外祖母是不想再收留我们了吗?”文星荷说着,一脸恨意的瞪着文兴洋,“你跟着表少爷鞍前马后,他可成允诺你什么?”
“你说什么鞍前马后?”文兴洋怒吼一声,“我可是玉梳夫子的儿子,想当初……”
“三哥,求你了,别想当初了,说说现在吧!”文星荷哭着祈求,摇着头,“你现在连秦如珏身边的书童都不如,你还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