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和寒雪早已在外候着了,纵身一跃,伸手抓着薛富贵,一个反手,将薛富贵按在地上。
寒雪冷冷一笑,“胆子不小,竟敢吞主子的银子。”
众人一脸迷惑,都在议论这是怎么回事。秦建国一脸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祖母心知肚明。”秦如岚薄唇扬起一丝淡雅,轻声笑道:“如岚不过是秋后算账而已。”
一听这话,薛富贵以为是薛君平克扣公中银子一事,立刻呼喊,“冤枉啊,小的来秦府还不足一个月,连账目都还看过,少爷为何要冤枉小的,小的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能因为姑母,而迁怒小的吧。”
“放肆的贱婢,你胡说什么?”薛君平怒吼一声,瞪着秦如岚,“富贵才来秦府一个月,连各方开销还不熟悉,如何吞秦府的银子?”
“祖母,薛富贵,你们别会错意了。”秦如岚走到正位前,打开扇子,摇着,慢条斯理说道:“仓地四月,亏损一千六百八十纹银,余粮三千石,云秀添锦赚了六百四十纹银,珍宝阁赚了五倍六十纹银,折中一下,除去三千石粟米,我秦如岚一无所有。”说着,看向薛富贵,“薛大掌柜,本少爷说的不错吧。”
薛君平一听这话,顿时心凉如冬,这小子怎么想起这一茬了,而且他身边的两个婢女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刚才还在教训秦如岚,怎么转回头,变成秦如岚在教训……
“少爷,小的在仓地尽心尽力,亏损了也怨不得小的啊。”薛富贵一脸委屈,小眼睛眨巴两下,还滴出几滴泪水来。
秦如岚低低一笑,“确实尽心尽力。”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是尽心尽力把仓地的银子弄给自己罢了。”
秦如岚说着,转身看着薛君平和秦建国,“祖母,父亲,仓地卖了我到没觉得可惜,后来祖母寻我出气,我想这其中必定有问题。于是我细细回想,觉得我那掌管盛京三层人生计的地方,怎么都亏不了;恰巧这段时间,我行走宫中稍微打探了一下,并私下算了一笔账帐,觉得自己亏大了,便找了禾玖姑娘,询问了一下,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了?”
薛君平双拳紧握,这个罪她绝对不能承认,只能让薛富贵先抗下,然后……
秦建国看出了秦如岚的用意,笑问道:“你说说,父亲也想知道。”
“那就是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竟敢让我秦如岚成了笑话。”秦如岚怒吼一声,煞气四溢,“本少爷打心里佩服你,所以特别效仿了你所做之事,演绎一处笑话,看看世人眼里,我秦如岚到底是怎样的蠢货,竟然让人一年平白吞了二十万白银,还笑嘻嘻的说他一声好。”
“二……二十万!”
众人顿时惊得膛目结舌,也是唏嘘一片。
薛红丹低低一笑,直直的看着薛富贵,“你真是个人才。”
“冤……冤枉啊!”薛富贵俯首在地,浑身早已颤栗不止,二十万一年,他连着贪墨整整五年,一百万银子,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冤枉?”秦如岚冷哼一声,“本少爷冒天下大不为,目的就是要去告御状,你放心,如果你是冤枉的,只管找你叔父,也就是大司空大人,看看掌管朝廷法纪的人会徇私吗?”
“告御状?”薛富贵一听这话,吓得冷汗直冒,顿时慌了神,爬到薛君平面前,“姑母,你救我,救我。”
“救你?”薛君平咬着牙,抬脚一提,怒吼道:“混账东西,枉费姑母这么信任你,你竟然犯下此等大错,不但害了自己,还把姑母也害了。你让姑母如何救你?”
“姑母,姑母……”薛富贵明白了,这是要他自己扛下来,可是他何其甘心啊。
秦如岚才不管这二人想什么,淡淡一笑,“祖母,孙儿再问您老一句,孙儿可有错?”
薛君平咬着牙,强压怒火,欢颜一笑,“你无错,是祖母有眼无珠,看错了,是祖母错了。”
“如此,大家都起来吧!”秦如岚笑得意味深长,抬手一挥,“寒雪,把禾玖姑娘的账目交给祖母。”
薛君平一怔,笑问道:“你把账目交给祖母做什么?”
众人起身,也是一脸不解。薛红丹心下笑了,这小子怕是想要回那些银子,不过她才不会去点明,指不定这银子就是给她两个孩子准备的,她应该帮着才是。
“富贵,不是做堂姐的说你,这银子毕竟是姐姐三个孩子的,你一口气吞了一百万,怕是多少都剩了点吧。”薛红丹说着,缓缓起身,拉着秦如峰,“秦府的大少爷马上就带冠了,我们秦家也是世家,这第一个孙子辈带冠可是丢不起人。”
“还是姨娘会说公道话。”薛红丹话落,秦如岚对她投去赞赏的眼光,淡淡一笑,对薛君平抱拳一礼,“祖母,这账目你拿回去慢慢看,薛富贵你也带回去,交给大司空慢慢调教,至于银子嘛。”
秦如岚止言,走到秦如峰面前,左看看,右看看,才道:“我大哥乃是人中龙凤,这银子我不要了,但我要大哥的带冠之礼,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