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岚理都不这些话,走到上邪面前,拱袖见礼,转身在对副院士和几个夫子见礼,随即缓缓直起身子,笑看台子下的学子。
众人身着南岳书院院服,全都是白色长袖褥,青色大腿垮裤,外罩一件薄沙短袖褙子,头戴灰色帽子,书香味十分浓郁,让人分不清好坏来。
秦如岚看了一眼文兴洋,“你不是不想,而是没这个本事。要是玉梳夫子在这里,不被你气死,就会把你打死。”
文兴洋被秦如岚一个冷冽的眼神吓得踉跄两步,坐在地上,不敢出声。
秦如岚无视这种跳梁小丑,淡淡一言,笑看众人,“难道你们还想下领教一下本夫子其他本事?”
秦如岚说着,缓缓走到萧子州面前,“萧二少,连你爷爷都要对本夫子礼让三分,你,算老几啊?”
“夫子?”萧子州一脸得意笑道:“请夫子先亮了夫子令,我们也好知道,你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吧。”
“不错啊!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二少爷智商进步神速,本夫子佩服。”秦如岚后退几步,仔细打量了萧子州,薄唇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知道二少爷学没学南岳书院的戒规啊?”
“山风夫子是吧?”孟庄早已听说过秦如岚的事,也知道他的丰功伟绩,且看着他适才很是谦卑,便笑道:“老夫在南岳书院也是有年岁了,这点你也清楚,你刚才的置疑,难道是在嘲笑老夫没教好学子吗?”
“岂敢!岂敢!”秦如岚优雅转身,拱袖一礼,“只是觉得这学子不懂尊师重道,故而有此疑问。”
“这点不需要老夫提醒你吧!”孟庄一脸冷冽,好似告诉秦如岚,你们之间有过节,也怨不得人家。
孟庄说完,瞪着上邪,严肃问道:“院士,你不会是让我们在这里等你介绍这个夫子吧?”
上邪薄唇勾勒一抹坏笑,“当然不是。”说着,上前拽着秦如岚,“因为他将是南岳书院的院士。”
“什么?”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孟庄和几位夫子惊得目瞪口呆,完全弄不懂上邪这是什么意思,合着他们听了他半天叨叨,就是为了这个毛头小子?
连秦如岚都诧异的看着上邪这老家伙,没想到他来这一出,不过如此甚好,她还正愁如何激怒整个南岳书院了,现在为了这个院士一职,他就是公敌。
上邪笑眯眯的看着孟庄,“副院士,山风早年就在南岳书院,对着这里甚是了解,又与老夫师出同门,老夫觉得这位置再合适他不过了。”
孟庄冷哼一声,“上邪,你该知道,要作为南岳书院的院士,第一必须文学首屈一指。”
上邪摇头晃脑,笑嘻嘻道:“他九岁便高中状元,乃是陛下钦点神童,文学造诣不可限量。”
孟庄哑言,咬了咬牙,“还要德性操守俱佳,没有作奸犯科。”
“作奸犯科肯定是没有,不过这德性……”上邪眉头紧蹙,转身看着秦如岚,咂咂嘴,“我想还是过得去了。”
“过得去就是有问题,这个不行。”孟庄逮着点子,瞪着秦如岚,“如今你弄得满城风雨,难不成还想把我们书院也弄得乌烟瘴气了。”
“我德性操守没问题啊!”秦如岚双手一摊,故作一脸无辜,“难不成人家说我不好,我就不好了。”说着,指着孟庄,“难不成你去逛了窑子,就算德性败坏了?”
“混账东西。”孟庄顿时怒骂一句,指着秦如岚,“下作之人,下作之人。”
秦如岚拿着扇子敲着手,一脸满不在乎,似痞子的笑道:“本夫子是不是下作,轮不到副院士来评论,但这院士位置,既然上邪夫子交给本夫子了,本夫子就受得起。”
萧子州见孟庄不是秦如岚的对手,站起来,高声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夫子,请问你的夫子令在哪里?”
“哎呀!”秦如岚故作一脸惊讶,看看萧子州,“这位学子,你不提醒,我都忘记了这事了,我刚进山门的时候,就把夫子令给弄丢了,难不成这位学子捡到了?”
傻逼,他不说就没人知道是他做的了。这么积极承认,真怕她不弄死他吗?
“哈哈……”萧子州大笑的指着秦如岚,“你自己没有,还说丢了,你喜欢唱戏,大可去秦府,别来南岳书院,搅了大家学习的圣地。”
“就是,没有夫子令,你在这里拽什么。”
此刻,几个世家公子都开始闹腾,原本在休息的皇子们也被吵醒了,齐齐朝着这边过来。带头有六皇子和七皇子,六皇子身后跟着薛家庶孙薛仁义和陈家次孙陈敏,还有李家一些不入流靠着祖上蒙阴的爵爷。七皇子带着木家长孙木昭和十一皇子。
六皇子李元瑞一看秦如岚,顿时眉毛紧蹙,再看萧子烨在下面稳坐泰山,心下笑道:“有好戏看了。”
七皇子李元成一看秦如岚,心下担心道:“不知三哥知不知道,看来得派人通传一下才行。”
秦如岚见这群天家少爷过来,倒也没先见礼,因为这里是书院,夫子才是最大。